“总裁,你多虑了,我只是在处理一个重要的电话,看到你进来,我没有办法兼顾两者,只好先处理电话再说了。”盼舒捺着性子解释道。
“电话会比我的事还重要吗?你是我的专任秘书,就是负责处理我的事,否则我要你做什么?”到后来,银斯在发小孩子脾气,他就是看不惯别人忽视他。
“总裁,事有先来后到,轻重缓急,你不能要求我每一刻都在等着你的命令,我也有事要做啊!”盼舒跟他讲道理。
“你要做的事就是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其他的事少管,处理这份文件,我待会要。”银斯丢下了这句话,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盼舒无奈地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只不过是个小问题,需果他亲自到她办公室前指责她吗?他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她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做着她的事。
“盼舒、盼舒……”盼舒才刚走到公司门口,就有人急急地叫着她。
盼舒奇怪地抬起头看了看周遭。没人?是自己听错了吧!她晃了晃头,继续往公车站牌的方向前进。
“盼舒,等我一下啦!”这次的声音更为确定了。
盼舒疑惑地略停了下脚,不断地寻找着来人。
“终于找到你了,你最近可真是难找。”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自盼舒身后响起。
“史狄,是你,好久没看见你了,最近到哪里去了?”盼舒一见是史狄,立刻热络地招呼道。
“有事回意大利一趟,顺便把台湾所做的报道送回公司。”史狄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踪。
“怎么?有事找我?”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有点想念好两个小家伙,一回国想找你,打电话也打不通,那时,我还在怀疑你是不是消失了呢?”
“没那么夸张,不过,我搬家了倒是真的,也难怪你联络不一我。”盼舒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数字,“那!这是我B.BCall号,有事找我就Call我。
“你住哪?不顺道告诉我?下次我想见那两个小家伙时也方便啊!”
“这……有点不太方便吧,这样吧!你要见他们俩时打个电话给我,我把他们带出来给你看。”盼舒建议着。
“如果你不怕麻烦,我是无所谓,”史狄耸耸肩地说道,“要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还有其它事,不用麻烦你了。”盼舒急急地拒绝道。
“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史狄看出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下次见。”盼舒匆匆地和史狄道别,离开了那地方。
“有、问、题”史狄站在原处,看着盼舒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史狄思考着盼舒问题的同时,位于“辜榷”公司十八楼的银斯,正“不小心”把两人相遇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小心”看到的,真的,银斯如此告诉自己,连他手中的望远镜也是“不小心”地被他拿在手里的,这一切完全都是碰巧,因为谁有好理由可以告诉他,他正密切注意着盼舒?除了这一切完全是碰巧外,还有什么好理由呢?
“你每天都那么晚回来,对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榜样。”银斯椅在盼舒房门口,对着刚从外头回来的盼舒说道。
“只要你停止在公司里找我麻烦,我保证这种情形不会持续太久。”盼舒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找麻烦?我什么时候找过你麻烦了?我一向都是公事公办的人。”
不能否认的,在盼舒梳理她那一头如黑缎的秀发时,对银斯产生某一程度上的影响。
“是吗?那今天早上“云鸿”的那个案子,明明只是打字的小妹错打了几个字,你就叫我整篇重写;还有,前天的那封信,我打出来的信几乎和你所口述的内容一模一样,而你竟然说我用的措辞不够文雅;还有,上次的电话事件,你……”盼舒正打算一一数落银斯的不是。
“闭嘴,对于你来说,这或许是找你的麻烦,但对我来说,我只要完美的东西,任何有瑕疵的东西我都不能接受。”银斯有点沾沾自喜于自己刚说出的好理由。
“哦,是吗?既然我有一个这样的柯刻员工的上司,也只能怜悯云澜和艉蟀不幸了。”盼舒假装伤心地说。
“所以我告诉你,你就随我一起……”
“不用了。”银斯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盼舒打断了,“多谢你的好意思,我要坚持的事,没有人能随便改变的。”
“为什么不要?”这不晓得是盼舒第几次拒绝他了,银斯有点气恼地看着她。
“就是不要。”盼舒走到门口做了个手势,将银斯请了出去,“去叫艉蟀和云澜洗澡了,别忘了,用中文。”说完,当着银斯的面关上门。
“该死的女人。”银斯站在紧闭的门前,你声咒吧着。
“喂,盼舒吗?我是史狄,有空吗?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吃个饭,我请客。”电话另一头的史狄,心情似乎十分高昂。
“史狄,不好意思,我在开会,有事待会再说好吗?”盼舒压低声音,一边偷睨着脸色不悦的银斯,一边和史狄说道。
“是我挑错了时间,打扰你了,我待会再打绐你。”史狄体谅她。
盼舒挂上电话,有点歉然地看了一眼周遭的人。
银斯有点不悦地看了盼舒一眼,他也有点迁怒地看着那个正在报告的主管,“不管你们的理由是什么,我要看的是成果,我希望下个月这个问题会自动消失。”
“是……”经理紧张地应答道。
“再来是哪个部门?”银斯的眼光过周遭的人们。
业务部的经理有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银斯斜睨了一眼业务部刚递过来的业务报告,“砰!”的一声,银斯毫不客气地将那份报告摔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咱们的营业额竟然下降了一个百分点,你们在干什么?”银斯凛冽的眼光瞪到业务部经理身上。
“报……报告……总……裁,最……近经济……不景气。”业务部经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
“不景气?”银斯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这个理由可以用在任何一个公司上,可是辜榷用不到这个理由,下个月我要看到营业额上升十个百分点。”
“是。”业务部经理有点狼狈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下一个。”
这一个冗长的会议下来,全公司上下二、三十个部门的主管,没有一个能幸免于银斯的炮火攻击。
每一个人走出会议室都是灰头土脸的,连肇事地得银斯也是臭着一张脸,那副表情好像写着“谁惹我,谁就倒楣”的这几个字。
盼舒一派自然地收拾着会议资料,她习惯这种充满火药味的会议,只是有一点让她不太明了,是谁让银斯生那么大的气?
“喂,辜榷,你好。”盼舒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时,电话恰好响起。
“盼舒吗?我是史狄,会议结束了吗?”
“刚结束。”盼舒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听你的声音那么没精神。”史狄关心地问。
“刚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你说累不累y”盼舒不答反问。
“银斯.杰洛?你早该习惯的,不是吗?”
“我又不是木头,谁能习惯他?别谈他了,你刚要和我谈些什么?”盼舒问出重点。
“今晚出来吃个饭,想介绍个朋友让你认识。”史狄说出来意。
“瞧你开心的,女朋友?”
“别开玩笑了,来不来?”
“我考虑一下,下午通知你行不行?”盼舒还得通过银斯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