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应于言终于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无奈的垮下双肩妥协道:“对。”
“那就好。”她赞赏的拍拍他的脸颊,“以后不准你再用那种态度对我,否则我会生气的喔!”
生气?!
应于言傻了眼,难道刚才她那些举动还不足以说明她的生气吗?那么……他不自觉
地咽了口口水,那么他希望永远都不会见到她真正生气的那一面。
他们两人的互动让景虎感到不可思议的瞠大眼,有些无法相信刚才对他厉声质问的
应于言在转瞬间便成了绕指柔,从一只凶猛的老虎退化成一只乖巧柔顺的小猫。
“好了。”明映澄偏转过头迎向景虎眼底的诧异惊光,“景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
好谈一谈了。”
他皱了下眉,淡漠的拒绝,“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道其实你根本没做过应先生所指控的那些事对
吧?”
望着巧笑倩兮的明映澄,景虎再一次暗暗惊于她超乎常人的观察力,“何以见得呢?我不反驳并不代表我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有没有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我就是知道你并没有涉入应先生口中所指控的种种事件,否则,”她莞欠抗起唇,“打从你一发现应先生的身份后,你应该会采取包为激烈的行动,例如是杀了他,这样一来不就一了百了,什么纷争也没有了。但是,你没有这样做,这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不想在景家的家宅内杀人,不想让景家染上一点血。”景虎神情依旧漠然,语气沉着的应道。
“是这样的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派人来监听我们的情况呢?是不是你也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或是情报呢?”
景虎不得不正眼瞧起明映澄,她的敏锐及分析力教他咋舌。“明小姐,你究竟是
谁?”
“我?”她微掀眼皮,向他递送一个娇媚秋波,“我不就是你们景家三位少爷所请来的侦探吗?”
“澄澄。”应于言一把抓握住她的肩头,使力一带将她扯入怀中,不让她再有机会向景虎散播她的女性魅力。
“应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她被抓得不明不白,仰头追问的同时,瞧见他流窜于眼中的不悦眼神,然后她笑了,笑得开心且自在,“应先生,你在担心我被景二少爷给吃了吗?
应于言下颚紧绷,不知该回什么话,动了动嘴部肌肉后,最后作罢不应声。
再次见到应于言吃瘪的模样,景虎不禁掀了掀唇,一缕淡笑凝在眼中,“原来这才是铁腕应于言的真实面貌,今日我是确切领受到了。”
“看来景二少爷的心情变好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开始平心静气的谈谈了?”明映澄眼睛一亮,自动自发的当起中间人来。
“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应于言瞥了景虎一眼,仇视情结依旧存在。
明映澄扳正他的脸,“应先生,你这个人的性格虽不扭曲,可是却有着严重的偏差,有时候黑并不是黑,白也不是白,为什么你不开拓你的眼界接受灰色呢?”
“你这是在暗喻我做人要是非不分吗?”
“不是。”看来他比较需要一个心理医师帮助他好好调适一下不平衡的认知观念,“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听听景虎的说词,万一你抓错人、错怪无辜,你的良心会安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无辜的?”
“我没这么说。”明映澄将烫手山芋丢回静默不语的景虎,“景二少爷,你是无辜的吗?”
“我并不无辜,谁教我有黑社会的背景,应警官会怀疑我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我要郑重否认一件事,我并没有贩卖人口,也不是你口中的人蛇集团幕后指使人。”
“你听到了吧?”明映澄以手肘轻轻顶撞他的月复部。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蛇头在你的舞厅酒吧出入交易都是事实,你休想撇清关系。”
“我不是想撇清关系,而是我也想弄清楚,究竟是谁胆敢利用我来误导警方的耳目。”
景虎调整了一个坐姿,“我有黑道背景,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可是我所走的道路都是正当且合法的,我开店的目的纯粹是要提供一个放轻松的场所给大家享用,对于上门的客人我都是张开双臂欢迎。”
“你的店所聚集的人都是跟黑社会相关的人士,等于是黑社会另一个聚集的基地会所,就算台面上是正当交易,可谁知台面下又如何发展?”
景虎有个出名的老爸景阳,所以黑社会人士都相互协定在景虎的地盘上不起冲突的和平共处。
“我无法选择客人。”他顿了一下,眼底流窜过一丝冷意,“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有人以我的名义误导警方的搜查方向,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误会的感觉。”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在我三番两次要求见你时,你完全不当一回事。”
“很简单,因为你是个警察,景家人一向都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至于现在我愿意跟你说明,也是因为你现在不再是警察的缘故。”
真是变态的景家人,宁愿自已被误解,也不愿意屈就身为景家人的一份骄傲。
应于言勇于承认,他一点都不了解这些自尊心高傲人士的想法。
“你告诉我这么多也没用,因为我已经不再是警察了。”面对他带刺的隐喻,应于言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明映澄垂下视线,以手肘顶了他一下,“应先生,人家可没那个义务说这么多给你知道,还不是你之前一直咄咄逼人的说他就是坏人的关系,且还说你有一颗良心!”
经她这么一说,应于言顿时无语,察觉自己的话前后矛盾,他沉吟了一会,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无先前般决快然,“景先生,我想你这番解释还是跟警方说明一下比较好,毕竟诚如你所说的,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没有能力帮助你平反冤屈。”
“那你呢?你不打算为自己平反冤屈吗?”景虎像是洞悉一切,语调清冷的反问。
“你是什么意思?”应于言突地警戒起来,目光如炬的盯视着他。
“冤屈?这其中好像有我不知道的事存在。”明映澄弯唇,发亮的黑眸显示出她浓厚的兴趣。
应于言看了她一眼,她那双美丽猫眼泄露了她的蠢蠢欲动,不假思索地,他逸出冷厉的拒绝,“不行。”
“应先生,我什么话都还没说你就先打了我回票,这是很不公平的!”
应于言不理会她的抗议,目光转向景虎,“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虽然我不喜欢跟警方合作,但是毕竟家父实在太具影晌力,想要把你的身家、经历调查得一清二楚倒不是件难事。”他沉吟了一下老实托出。“其实我会找人监听你们的一举一动无非也是希望从你这儿得到一些相关的消息,原以为你会知道利用我误导警方侦讯方向的藏镜人,可是经由刚才那一番谈话,才知道你跟我一样,都深陷于迷雾之中无法抽身。”他怀疑他们的目标是同一人。
“所以你要我跟你合作?”他话中泄露出点点天机,应于言一察觉便单刀直入发问。
“合作?!”明映澄眼睛一亮,有一种惊险刺激的预感,“我想一定很好玩。”
应于言不发一语的把她抓到身前,健臂缠住她的腰,另一只大手刚捂住她的嘴巴,以断绝她发言骚扰及截断话题的进行。
景虎冷眼看着他的举动,暗暗的为五分钟后的他默哀,从刚才的种种已经证明惹恼明映澄可不是吃不完兜着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