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想来她口中的齐妈妈就是指他的母亲刘秀芬喽?“为什么你妈要拜托我妈叫我照顾你呢?”他有这个义务吗?当然是没有!
路丝筑歪着头,一脸困惑喃喃低语:“难道不是吗?她说她有给你一封信,你看了就会知道啦!”
信?!这个名词引起齐朗天的感官莫大的反应,一个箭步旋身抓起放置在桌上的信函,迫不及待的拿出信函……
嘿嘿,儿子:
丝筑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她可是妈最好的挚友的宝贝女儿,如果你敢亏待她,我们就走着瞧!
母于加拿大家中某个夜晚笔
这算什么?!短短的两行字,就这么定了他的未来及命运,他前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以至于今生被他的母亲耍得团团转?
“路丝筑……那是我嘛!”路丝筑不知在何时进了门,贴在齐朗天的身后看到信上有着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兴奋。
“你?!”看着脸上有着几分光彩、几分娇憨的路丝筑,齐朗天发现他无法讨厌眼前的不速之客,他微叹一声,指着沙发道:“你先坐下,我想……我们需要先好好谈一谈。”
路丝筑灵活的双眼看着齐朗天眨了两下后,带着笑容入座,“谢谢!”她有礼的表示谢意。
“喔,不客气,你的行李可以放下来,不用放在腿上,还有……”齐朗天指指她的肩,“你的木刀可以放下来,不用一直扛着。”
“喔,好。”路丝筑听从他的话将木刀搁置在脚边。
齐朗天优雅的交叠双腿,“咳咳……”清清喉咙,他正式进入正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路丝筑睁着茫然的双眼凝睇着齐朗天,不知道他此番问话是何意思,但仍怯怯的出声,“妈说你会照顾我的。”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齐朗天单手支着额角,“但是我又为什么要照顾你呢?”说真的,他为什么要欣然接受这个麻烦的包袱?他可以拒绝的,不是吗?所以他决定解决眼前的麻烦,还他原来的自由。
“为什么?”路丝筑看向齐朗天,寻求解答,但齐朗天却用眼神示意,将问题丢回给她,她只好老实说出自己知道的,“呃……妈她没说,她只是要我来找你,她说……她说你会好好照顾我的。”连她也不知道母亲硬要她接受台湾大学聘书的道理何在?
齐朗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冷静的问:“就这样。”他简直无法置信,他可以丢开这个麻烦的机率是如此之小,看来他老妈这次着着实实替他找了个大麻烦。
路丝筑诚实的点点头,“就这样……”她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他看起来一副很困扰、很无奈的样子?她惹他不高兴吗?她只是听从母亲的安排来到台湾投靠他而已。
齐朗天轻瞥她一眼,突然觉得她脸上的脏东西非常碍眼,“你的脸怎么脏脏的?”他问,且顺手在身边的面纸盒抽几张面纸递给她,示意要她擦掉脸上的脏污。
路丝筑接过面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刚才我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有几个人想阻挡我前进,所以我只好跟他们玩玩。”
玩玩?!齐朗天这才忆起位于大厦前的那一条“黑街”,再看看搁置在路丝筑脚边的木刀,“你会剑道?”不然以她那样单薄的身子想要打过几个大男人似乎是不太可能,除非她练过武术。
“你怎么知道?你真聪明。”路丝筑对于眼前这个斯文又聪明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齐朗天露出一贯的斯文笑容,“这只是个很简单的推理罢了。”见她拿着面纸却不动手拭去脸上的脏污,齐朗天顺手帮她代劳,嘴边不忘絮念:“不过你终究是个女孩子,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千万不要逞强……”他的话在见到那脏污底下的那张清灵丽容时顿时打住,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竟有如此标致的脸蛋,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路丝筑拨开他的手,满脸的不高兴,“我不是女孩子,我是男人!”她坚定的语气让齐朗天从失神中找回了自己。
“你刚刚说什么?”他微笑询问嘟着嘴表示她此刻情绪不满的路丝筑。
“我说,我是男人!苞你一样是个男人!”路丝筑大声的更正齐朗天对她的不当用词。
齐朗天呆愣了一、两秒后,又恢复原有的温和笑容,轻拍路丝筑的背,“你别开玩笑了,你明明是一个小女孩。”
路丝筑忿然起身,板起一张小脸,义正辞严的对着齐朗天说:“我没开玩笑,我是个男人!而且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她气鼓鼓的宣布完一切,又一坐回原位。
齐朗天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明明是个女孩,却声称自己是个男人的路丝筑,而且她竟然有二十四岁,这教他如何在这双重震撼下保持他一贯冷静的脑袋?
不行、不行,他齐朗天怎么可以被这种小事给吓倒?这太污辱他的高智商,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把这一切想个明白。
他将路丝筑仔细的端详着,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男人啊,娇弱单薄的身躯、一张清丽水灵的好面容、一双坦诚晶亮的黑眸和此刻噘着红艳小嘴的她更把女人娇嗔的特质显现出来,这教他如何去相信她是“男人”?!
“你……真的是男人吗?”齐朗天忍不住的想确定刚才自己所听闻的一切。
路丝筑猛点头,心里却直发笑,没想到这个男人真信了,于是她更加卖力的诉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个男人,我真的没有骗你。”
她急急切切的保证更让齐朗天一头雾水。“人妖”?!忽地这个名词闪进齐朗天的脑海,他若有所思又像是想确定些什么似的,恣意的放任眼光在她身上打转,但一向识人无数的他可不认为坐在眼前的可人儿会是人妖,凭他的经验告诉自己,坐在跟前的路丝筑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但是……她为什么会口口声声说她是个“男人”呢?这就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他叹口气,决定先将眼前奇特的小女人安置好,然后再好好的找出这一切不对劲的源头出自何处,但他脑海却清楚显现出这不对劲源头的大特写,他当下暗暗申吟一声。
看来这次又跟他亲爱的双亲扯不了干系,尤其路丝筑的母亲与老妈是挚友,看着路丝筑,齐朗天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逍遥自在很快就要消失了,而且是毁于远在加拿大的母亲刘秀芬的手里。唉——他长叹一声,似乎是有些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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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的时间,齐朗天的手上已有了路丝筑的一切资料,这都得归功于他响亮的名声及广大的人脉。他的眼光在薄薄的一张报表纸上来来回回的浏览,随口低低喃语:“三岁父母分居,随着父亲远赴美国居住十七年,二十岁时父母复合,目前与母亲、弟弟居住英国……”
他的声音忽地停止,两眼目光如炬的盯着报表,但,说实话,凭这张薄薄的纸,他看不出路丝筑有何异于常人之处,可是她为什么老是口口声声表明她是个“男人”?嗯……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或是有……阴谋存在。
“唉——”齐朗天长叹一声,把这件事想成一个阴谋也不为过,在他现下的敏感时期,他亲爱的母亲将路丝筑交与他照顾,摆明了存心不良嘛,要他不往这坏方面想也不行,由此可看得出他的宝贝双亲平日就有多么的“素行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