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宣奕也急忙着起身,但一旁的窑姐儿看了心有不甘,一黏到宣奕大腿上。
“干嘛这么慌张呢?六少,外头不关我们的事,咱们来谈谈心,嗯。”
这窑姐儿大胆的伸出双臂攀住他的颈子,接着凑上嫣红的唇堵上他的,令宣奕震慑在当场。
远远的,月儿瞧见了杨涵,叫道:“宣奕。”他一定在这儿!她不假思索的冲进了房内。
没想到宣奕正和一名妖艳的女子搂在一块儿,两人亲昵的吻在一块儿,一瞬间,贾二爷欺负小莲的画面全涌上脑海,她仿佛看到了宣奕如同贾二爷一般,正在欺负这名姑娘。
这……太可怕了!
“啊——”月儿双手捂着头,惊慌失措的转身跑开了。
“月儿……”宣奕一愣,意识到自己这暧昧的情况,一抹红潮浮起,“走开!”他急忙将这名窑姐儿推到一旁去。
“哎哟!咱们六少还会脸红呢!难不成咱们六少还没开过荤?”窑姐儿在一旁取笑。
“闭嘴!”宣奕怒吼道,让在场的六位妓女全吓了一大跳。
“大哥、四哥、杨总管,这儿交给你们了,我先追月儿去。”
“慢着,我也去。”宣伦也不想在这烟花之地久侍,起身想追上去。
没想到宣儒一把抓住了他,笑吟吟道:“大哥,你就别追了,让宣奕独自去吧!包何况……咱们得留下善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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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等等我呀!”
就算月儿回到皇宫做尊贵的格格,但她从小便在树林中长大,体力可不是盖的,跑起来就像是练过武功的人般快速。
宣奕拚了命去追,还着实追了两条街,跑得他快断气,这才在县衙的南门边追上她。
“月儿,你是怎么回事?干嘛这么不要命的跑?”宣奕不明白,那一瞬间,月儿看到他好像看到了厉鬼似的害怕。
月儿整个人缩在墙角,双手捂着头。一听到宣奕问她的话,那可怕的情景又涌现,逼得她难受不已,张开嘴干呕个不停。
“月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在怡春院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那些老鸨和保镖为什么要追着你?”宣奕紧张得不得了,完全莫名所以,事情怎么会一团乱呢?
月儿还是吐不出东西来,小小的身子直颤抖,让人看了好不忍心。
“你怎么全身抖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宣奕上前要扶起她,没想到被月儿推了一把。
“不要碰我!”她大喊着。
“你是怎么回事?”宣奕也恼火了,“无缘无故乱发什么疯?我宣奕哪里惹你不快了?你倒是说清楚。”
“有、有、有。”月儿连珠炮的叫骂着,“你、你和那个贾二爷一样,对着姑娘胡来,不要脸!”
“你胡说,我哪有?”
“我都瞧见了,还说没有。”月儿大叫。
想起那窑姐儿主动献上的热吻,宣奕红了脸,让月儿瞧得心里又是尴尬又是难过。
“那只是一个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怡春院的姑娘,干的全是那勾当,早不知让多少男人碰过了,哪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敝?”
宣奕忘了,六年来,月儿在宫中学的尽是如何做好一个格格,别说她不懂男女之间感情的事,连怡春院是干啥的她都不知道,她的心就像婴儿般纯洁。
第一次,她有了这种感觉,一种愤怒、一种难堪,夹杂着羞愧的情感,足以吞没她的理智!
“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你!”想起宣奕搂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就要发狂了。
“我讨厌你”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刺进宣奕的心肺,痛得他浑身发颤。
她怎么可以讨厌他?这是不可以的!因为他逮到她的第一天,皇阿玛就将她赐给了他,她是属于他的,一辈子都是,她怎么可以讨厌他?
他不准,也不答应!
“这句话永远也不许说,我要你收回这句话!说!”宣奕粗鲁的拽起她的手,将她抵上冰凉的墙上,他的眼睛在喷着火,怒视着抖得犹如风中落叶的月儿。
月儿害怕得闭上眼,根本不敢睁开眼。
“说呀!我要你说,看着我。”
月儿逃避的模样更加深了宣奕的怒火,他抓着月儿的双肩,摇晃得更大力。
“我不说,我也不要看。”月儿依旧倔拗的回嘴。
“说,给我说,否则我不会饶了你广宜奕更火了。
“好,我说。”月儿不顾一切的吼着:“我讨厌你,我讨——”
让怒火烧得失去理智的宣奕毫无预警的俯下头,欺上了她的唇,剩下的两个字全教宣奕吞了下去。
虽然四唇相接只是在一瞬间,但月儿被他的举动给吓傻了。
“宣……”
月儿想起刚刚他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那温热的感觉依旧充斥着她全身,倏地,她脸红到耳根子。
“看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心底吃醋、泛酸啦?”
她依旧脸蛋红扑扑,双眼怔仲着。
“以后不许再说‘我讨厌你’,每说一次,我就吻你一次,让你这张嘴蹦不出话来。”宣奕语带揶揄的警告着,似乎很得意的找到了可以制月儿的妙方,浑然不觉自己方才的举动带给月儿多大的震撼。
蓦地,月儿的双瞳迅速染红了,泪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你别哭呀!哭什么?”看到月儿哭了,宣奕也慌了,七手八脚的抹去她的泪水,无措的嚷着。“你倒是说呀!你弄得我心里烦透了,根本不知道拿你怎样办才好?”
你欺负我。月儿脑诲中只迸出了这四个字,她……她并不是怡春院的姑娘呀!宣奕为何拿对怡春院姑娘的招数来对她?这真是太奇怪了!
“别哭了!”宣奕别无它法,捧起月儿的脸.又想吻上那张红滟滟的小嘴;没想到月儿竟避开了,整个人又缩回墙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恶!”宣奕拿月儿没辙,只好抡起拳头,一拳击在墙上。
他正感无奈时,眼见两名官兵前来,在墙上贴了一张告示,宣奕放眼望去——
悬赏夜盗判官的项上人头,白银五千两。
“糟了!”宣奕忽感大事不妙,待官差一走后,立刻伸手撕去墙上的告示。
第八章
一个时辰后,杨涵带着宜伦、宜儒来到城内一家客栈,和宣奕与月儿碰面。
“妍儿呢?”月儿见不到童妍,好生失望。
“格格,咱们要谈正经事,妍儿在不方便,我骗她我们要在城里逛逛,叫她先回去了。”杨涵压低声音说。
接着,大伙儿上了二楼的雅座,点子些酒菜,打算午膳就在这家客栈解决。
辟差的速度极快,此时,告示已贴满了全城,客栈里热闹纷纷,全在讨论这个话题——
“唉!你听说了没?今儿个一大早,徐知府的二儿子翘辫子了。”
“死啦?”
“是呀!听说是前儿个夜里教判官给那个啦,拖了两天呢!”
“这样就死啦?那宫里那些个公公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怎么能比呢?这徐家二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生惯养的,当然捱不过啦!不过,这也是徐二少该得的报应,谁教他玷污了好多个清白姑娘家,那个卖花的玉兰,听说就是让他玷污了才去跳河自杀的。”
“真的假的?话可不能乱说呀!要是让徐大人的手下听到,随便给你按个罪名,就可以让你的脑袋搬家了。”
“怎么说不得?瞧那个土霸贾二爷不也和徐知府勾搭上,今儿个还把苦命的小莲娶回家,当第十二任姨太太呢!这小莲还不知道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就是贾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