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对我有所怀疑,那就当作没这回事吧。”
花舞儿闻言忙道:“苏姐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点好奇——”
常笑月挥手笑道:“行了!行了!别再愈描愈黑,我们的确是既怀疑又好奇,若是真有什么坏人来,从此我们就对星儿心服口服,这不就成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花无言突然开口道:“你留下。”
花舞儿和常笑月跟花无言相处的日子久了,都知道花无言的意思是:常笑月想留下来作见证便留下,他带着舞儿躲避。
“可是我也想看!而且那坏人又不见得是针对笑月哥,要是针对你怎么办?”花舞儿怕花无言会强带她走,忙问苏映星:“苏姐姐,你说那坏人是针对谁?”
其实由卦象看来,那些人应该是针对花舞儿,只是苏映星觉得花舞儿不太可能跟人结怨,所以才转而问常笑月跟花无言,这下被问起,她不知该不该说。
常笑月见她沉默不语,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针对谁都无所谓,我们来打个赌,谁赢就听谁的。”
听起来挺有趣的,花舞儿忙问:“赌什么?赌那卦准不准吗?”
“当然不是。谁知道那坏人什么时候来,要赌当然就赌能立刻见分晓的。我听说神算门下,不论医卜星相、奇门遁甲,无一不通。医卜星相太无聊了,我们就来赌奇门遁甲,只要星儿有办法让我不能靠近这房间,就算我输。”
“那是只有你跟苏姐姐对赌,我能不能插一脚?”花舞儿兴致勃勃地问。
常笑月马上驳回:“不行!你赌输了老不认帐,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倒立。”
“哎呀!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别计较那么多嘛!”花舞儿软语相求。
“不给赌。”常笑月断然拒绝。
“哼!不赌就不赌,好稀罕吗?但是,打赌是你自己说了算吗?人家苏姐姐可有想跟你赌?”花舞儿见自己赌不成,便打算搞破坏,便跟苏映星道:“苏姐姐,笑月哥不相信你就算了,还有我跟无言相信你,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跟他赌。”
常笑月见舞儿翻脸就跟翻书一样快,虽然早巳经习惯那脾性,还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刚才到底是谁兴致勃勃的想插一脚的?现在竟然还敢说相信人家?真是今天最好笑的笑话了。”常笑月凉凉地嘲讽她。
“那是谁啊!不认识。”花舞儿脸不红气不喘的装蒜。
苏映星见他们两个斗得好乐,根本没有她插嘴的余地,便当作从来没提过卜卦一事,静静地做自己的事,而花无言不知何时早已把剑拿出来擦得晶亮了。
饼了不知道多久,常笑月跟花舞儿似乎吵嘴吵累了,而苏映星几乎都要忘了今天卜卦的事时,常笑月突然又问:
“星儿,你到底跟不跟我赌啊?”
正在缝制衣物的苏映星闻言,一脸愕然地抬起头,问:“赌?谁跟谁要赌什么吗?”
闻言,花舞儿先是一愣,随即爆出大笑,常笑月则无力地软倒在床边——对于星儿的迟钝,他认输了。而花无言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将擦好的剑收起来。
第五章
原本苏映星是觉得为了打赌而摆阵太儿戏了,但是在她见识到常笑月的缠功跟毅力之后,只好投降了。
如果她再不答应跟他对赌,他肯定会每天在她耳边碎碎念,直念到她进棺材为止。
再说,以往她都只用小石子和小草作练习,还没对人用过,不知道效果是否真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她对自己摆的阵也感到有一点点好奇。
好奇呀!莫非她也感染到常笑月那顽皮的好奇因子了?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苏映星左手拿罗盘,右手屈指数算,嘴中喃喃念着口诀:“乾南,坤北,离东,坎西……”
常笑月跟花舞儿都好奇地跟在苏映星后面东张西望,一会儿见她移动房里的桌椅摆设,一会儿跟着她跑到房外去移植草木,这边弄弄,那边弄弄,忙了近一个时辰。
苏映星环视一切周遭的环境,见一切布置妥当,最后将门关起来,便对花无言道:“现在请你试试从外面进来。”
“嗯。”
花无言答应一声,便从窗口跳出去,随即转过身,又跳进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花无言明明往房里跳,可是当他双脚落地时,人却仍在房外。除了苏映星之外的三人,全都“咦”了一声。
花无言不信邪,又往房里跳,跳来跳去,却总是在房外。
苏映星见其他人惊异的神情,知道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类的奇门之术,便解释道:“这阵法一经催动,施法范围便只能出不能进。”
“有趣!有趣!我也要来玩一玩!”
常笑月早在一边看的好奇得不得了,这下子看见这么奇怪的阵法,心痒难耐,没再细问便飞身窜出窗外,随即又往窗内窜,结果发现窜来窜去,总是在窗外,觉得真是太好玩了,他玩兴一起,索性便将每个门窗都窜过一遍,这样窜过来窜过去,窜了老半天,还是在屋外。
花舞儿起先是惊奇地看着阵法,之后发现常笑月窜来窜去的身手十分灵动,哪里有脚受伤的样子,这才醒悟自己被骗了!
她生气地双手叉腰骂道:“笑月哥!原来你说脚断了,都是骗人的话,害我为了你跟无言吵了几次架,还让无言这么为你做牛做马,你真是太可恶了!”
花舞儿说着就要上前去找常笑月算帐,苏映星连忙拉住她,道:
“别去,这一出去就进不来了。”
“对喔!”她差点忘了这件事,接着便想起苏映星跟常笑月打赌的事,花舞儿诡异一笑,想到可以牵制常笑月的方法了。
她站在窗边,对着屋外的常笑月道:
“笑月哥,你跟苏姐姐打赌的事,你没忘吧?”
常笑月一边窜来窜去,一边笑应道:“当然没忘,我又不是某个不知羞的女人,明明赌输了,还想赖。”
花舞儿照样只挑她想听的话听,道:“现在你认输了,从此以后你就要听苏姐姐的话,她叫你向东,你不能向西,她让你站着,你就不能坐者,你认不认帐?”
常笑月闻言在窗边稍作停留,笑道:“我自然认了,哪有不认的道理。”其实不管输还赢,他以后都会听苏映星的话,又何必赖。不过,这点可不能跟舞儿说,要是被她捉住这把柄,她以后肯定老想着找机会整他。
花舞儿见常笑月输了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她跟他从小玩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吃了亏,还会就此乖乖认栽,哪一次不是事后又想尽办法去讨回来。
花舞儿突然想起,之前发现笑月哥竟然会怕苏姐姐生气,现在又答应要乖乖听她的话,这跟笑月哥平常的行为作风完全不符,若不是他心怀鬼胎,那就是他爱上苏姐姐了。
当花舞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常笑月又想起另种玩法,这次他故意去勾起花无言的不满:
“无言!之前你追我追那么久都没打到我,你会不会觉得气闷?现在我们再来玩你捉我跑的游戏好不好?这次限定就只能在这门窗钻进钻出,你觉得怎样?”
花无言本来不想理他,常笑月便先下手为强,出手打了花无言一掌便跑,花无言气不过,便发足追过去,两人便又开始跑过来追过去,将各个门窗都钻得乒乓响。
这时花舞儿回过神来,见苏映星有些无奈地看着外面那两个男人,像孩子在玩捉迷藏似的,一个拼命追,一个用力跑,那玩闹的精力好像永远也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