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季雠明白的拒绝吴王的好意,一点畏怯的神色都没有。
“你不要回答的这么干脆嘛!我是要送你当新婚礼物的,而且受赠者是新娘子又不是你。”吴王真不了解这个堂弟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他竟然百般不屑的往外推。
“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季雠可还没把庄半的事告诉任何人,不过栾非和季读那两个家伙就很难说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婚是我钦赐的。”他以为季雠早知道了,瞧他的表情应该是同意的,想不到季雠还是难逃美人关,他一定也被这名媛之最给收服了。
“钦赐?”季雠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吴王怎么这么快就晓得庄半的来历,他还是等栾非和季读离开后才间出的,难道他们在鸡同鸭讲。
“对啊!半个多月前宋国派人来联盟,刚好婶娘来要我替你找一门亲事,我就已经钦赐你和庄小姐的亲事了。”吴王看季雠一脸的狐疑,于是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
“你说的是庄家大小姐……庄半吗?”季雠怀疑的问话让吴王心中警讯乍响。
“当然不是,是令媛之最……庄苹。”吴王眼见季雠脸色骤变,愤懑的神色凝聚在脸上,不免有点心惊胆颤。
“谁要你乱点鸳鸯谱;我可没授权你们插手我的婚事。你最好去把婚退了,不然我可不为我接下来的行为负责。”季雠怒气冲
天的吼声快把屋顶给掀了。
“我就知道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烂差事。”吴王喃喃自语的后悔不该听从婶婶的话。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要你去把婚给退了你听到了没?”季雠炙热的忿火浓烈的狂烧。
庄半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是她居然只字未提,难道她专程赶来参加婚礼的,所以才说要到他家去等他。
“我不能,你娘那一关可也不好过。”吴王这下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的母子关系,两人脾气飙起来的恐怖性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季雠语含威胁的诡谲问道。
“没……,没什么,如果你能先说服你娘,我马上就派人去宋国。”吴王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精准了,双方都不要得罪,让他们鹜蚌相争、两虎互斗,谁赢得最后的胜利他就听谁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就等着去宋国好了。”季雠旋风般的奔出宫堂,吴王也不敢阻挠他的去路,其实他是巴不得远离风暴的范围才是真的,他现在只要安心的等看看好戏就成了。
“王爷,夫人和小姐回来了。”奉命一见夫人回府就赶来通知的起泅尽职的来禀。
“你请夫人来前厅一趟。”季老爷头也不抬的紧盯着棋盘不放。
“是。”起泗觉得还是跟在大少爷身旁比较安乐些,至少不用唯唯诺诺的四处跑腿。
庄半一想到要见季夫人不觉神经紧绷了起来,连棋子都跟着乱摆,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结束棋局。
“王爷,你赢了。”庄半谦让的恭维。
“这盘不算,你没有用心下。”季老爷从头到尾就赢这么一盘棋,而这还是因为庄半心不焉的缘故,他哪里能甘心。
“王爷这么好的兴致在下棋呀!”季夫人带着女侍雍容华贵的进厅里坐下。季夫人一坐了下来,侍女们就着倒茶、扇风、槌背,把夫人侍候的安适舒服,深怕她有个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夫人,这位是庄姑娘,她有事想和你商议商议。”季老爷示意庄半定下心。
“庄姑娘?该不会是亲家大小姐吧!”
季夫人一听到姓庄,心情就自然的转坏了起来,眼睛斜睨着一身粉黄装扮的温婉俏人儿。
“正是,夫人知道我?”庄半讶于季夫人仇视的不屑态度。
“你心机怎么这般的深奥,竟然教唆你妹妹逃婚,这会儿还有脸来这,想要说服我们退婚门都没有。”季夫人口气不善的直接拒绝,没让庄半有说话的机会。
“夫人,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庄半急切的否认道。
“你这城府深沉的女人,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敢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季夫人愈说愈难以入耳的指责庄半。
庄半一脸委屈的不知季夫人何以这么仇恨她,眼眶蓄积屈辱的泪水,从小到大也没被人指称的如此难堪。
“我的目的只是希望妹妹能够获得幸福,夫人不需要这般羞辱我。”庄半硬是克制沮水流出用温和的口气说道。
“难道嫁人我们季府还会委屈了她?像这样的门第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你们还真是不知足。”季夫人苛薄的盲词在在刺着庄半的心。
“既然我们庄家高攀不起,不如你就去找别人好了。”门外传来讥讽的气愤声,显示来人脾气之辛辣。
“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庄妆惊愕于出现在门口一身火红的庄苹。
“我被那个死老太婆给软禁,昨儿个听说你来我就想来见你了,结果没碰着。”庄苹气恼自己的无能。
“王爷,你怎么没告诉我苹儿也在王府里?”庄半转过头问季老爷。
“我也不晓得这件事,夫人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季老爷厉声的要始作俑者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只是怕婚礼上没新娘会很难看,所以才请庄姑娘在这住下来。”季夫人不认错的含蓄着说明。
“你根本就没‘请’我住下来,你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叫人紧盯着我,不准我踏出季家门口一步。”庄苹气愤的拆穿季夫人的谎言。
“我……,我是叫他们好好照顾你,并没要盯梢的意思。”季夫人兀自辩说。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季老爷斥责的指着毫无悔意的妻子。
“我这是为了季雠的面子,你总不希望婚礼上少了一个女主角吧!”季夫人主要还是不想见到婚礼开天窗。
“不会有婚礼的,”门外咆哮的气愤声显然是出自从王宫一路气急败坏赶回来兴师问罪的季雠。
“雠儿,你回来啦!”季夫人思子之情慈爱的展露在脸上。
“娘,你不要老是自作主张,我要你取消婚事。”季雠这才知道庄半也是为了退婚而来的。
“办不到。”季夫人直接了当的拒绝,没想到一屋子的人都在忤逆她,连她最疼爱的儿子都不支持她,她一时气的昏厥了过去。
“娘,你怎么了?”季雠一马当先的扶住摊软的母亲,急忙将她蝴房里。
“起泗,快去请大夫来。”季老爷也着急的连忙跟了上去。一堆家仆忙着端水、拿毛巾的手忙脚乱,可见这当家主母的重要性,而庄家两姐妹只得皙时搁下这个伤神的话题,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大夫来了。”起泗拉着年迈的大夫赶到季夫人的屋里。季老爷连忙遣退下人让大夫诊断把脉,大夫审视了一番后,示意大伙安静的离开让夫人休息。
“大夫,情况如何?”季老爷关心的询问着病情。
“夫人只是气血攻心没啥大碍,不过最好别刺激她比较好,她精神不佳受不得气的。”大夫说完话,季老爷便让起泅跟着去药馆抓药去。
“庄姑娘,我看这事儿暂时先别提,雠儿,你也别再气你娘了。”季老爷虽然和妻子感情平淡,可也不想她气坏身子骨。
于是,几个年轻人也不答话的默允了,季雠带着庄家姐妹离开霁阳院,准备到他的雠云居商讨对策。
“你早知这亲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季雠兴师问罪想了解她隐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