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谢谢您。”庄半道了谢就依循着指示走。
不欠一座雄据一方的瑰丽建筑物便映人眼中,位于中心地段的王宫占地可真不是普通的辽阔,走过了王宫后随即可发现,。触目所及的宅第非富即贵,显见这里可是高级的住宅区段。
而在这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户朱门大启,仆役们进进出出正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家,她们走近一瞧,不正是季老爷府么。
“钱大哥,我看这仗难打了。”庄半眼见季家的欣喜之情不免担心婚约难退。
“你放心,既然都说有你出马就可以完善的解决,那就一定没有问题。”钱中试着激励庄半不要退缩。
“唉!那就走吧!”庄半心里七上八下的怦怦跳,但是脚步却毫不迟疑的走上季府的阶梯。“请问你们找哪位?”起泅早注意到这三个人一直打量着这里,这会儿见她们果然朝着这儿来,更加确定她们目标是季府没错。
“我们是从宋国来的,我们想见见季老爷或是季夫人。”庄半也不知道哪位主事比较好沟通,更不清楚是谁可以作这个主儿。
“我们夫人一早就上安国寺进香去了,王爷才刚从宫里回来不知道要不要见客咧!你们有什么事先告诉我,我进去帮你们通报一声。”起泗知道王爷平时只见一些老朋友及和朝政相关的官员们。
“我们有很要紧的事,请季老爷一定要见我们一面。”庄半不敢说出目的免得连门都进不去了。
“这样啊!不然你们先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起泗请另一个小厮招呼她们便到书房去禀告王爷,好一会儿才见他回来请她们到大厅去候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季老爷姗姗来迟,身着官服的他严谨中透着一丝和蔼可亲的温厚。“抱歉,我有点公务在处理耽搁了。”季老爷礼貌的替自己的迟缓解说。“晚辈拜见王爷。”钱中领着欲行大礼,却被季老爷给拦阻下来。
“你们毋需多礼,请坐。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你们长途跋涉?”季老爷不哕嗦的直接切人正题。
“是有关季公子与小妹的婚事。”庄半也不赘言的简明道出来意。
“婚事不是正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季老爷也抱持着乐观其成的心性,不觉有何异处。
“王爷,婚姻大事应该不仅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更应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季公子和舍妹连面都没见过就这样草草结姻缘,日后问题必定会不少。”庄半反抗时代的封建造就了许多的怨偶。
“你的意思是要把婚事给退了?”季老爷不禁激赏的看着眼前这小女娃勇气十分的可佳。
“希望能由季府主动禀明吴王退了这门亲事。”庄半也直接的点明来意。
“你可真聪明,由我们退亲宋国便可以变成被害人,不用担心吴国的兵戎相见。”季老爷佩服这女娃儿连后面的棋步都完全设想到了。
“王爷,我相信季公子也必定不会同意这门未经他本人许诺的亲事的,听说他虽然温文儒雅甚少发脾气,但是为了拒绝逼婚自动请调外任,如果让他得知这件亲事,不知道他的好脾气还可以维持多久?”庄半才和季雠相处不久就把他的性子都给模熟了。
“你还真了解我那不动声色的儿子,不过这婚事是王上钦点的,只怕他的怒火延烧不到府里来。”
季老爷心上倒是愈来愈‘介意’这个敢威吓他的小泵娘。
“但是他肯定也不会善罢干休,况且他出去这么久说不定已经有意中人了。”庄半说到这也不禁娇羞了起来,这好像就在说她自己嘛?
“会吗?我那儿子眼界高如泰山,会有看上的姑娘吗?”季老爷太了解儿子眼高于顶的甚少有人眼的姑娘。
“难说,你何不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你呢!”庄半觉得季老爷似乎对于她提的退婚一事毫无不悦之色。
“照你这么笃定的说法,你该不会恰好也知道是哪家姑娘掳掠我那儿子的心吧!”季家爷不明白何以这位姑娘,语气坚定的好像真有这一回事似的。
“王爷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嘛!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拆散了一桩良缘。”庄半虽然明白季雠对她的心意是真的,但她哪里好意思自言不讳。
“这事是我那夫人的主意,我也不能迳自答允你,不如你先在寒舍住下,反正我那夫人也要明天才会回来。”季老爷说明季夫人会在安国寺吃素斋住一宿参佛礼拜才会回府。
“能得王爷首肯已是万分感激,怎好意思在府上打扰呢!”庄半了解季老爷虽没在口头上应允,但实际上早已被说服了。
“不用客气,我觉得我和你这娃儿很有缘,不如你就留下来陪我这老人家。”季老爷孤寂的很,整个府里只剩他和一群下人。
大儿子为了逃避母亲的逼婚,常年在外难得回来,小儿子整日沉于公事,不然就要会会他那群莺莺燕燕的,夫人和他就是由于利益的结合,因此平日两人相敬如宾,女儿被出身相门之后的母亲教导成大家闺秀,平日就极为木讷寡言,这会儿也陪着母亲一道进香去了。
“既然王爷这般的盛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庄半感受到季老爷落寞的神情于是便应允了。
“太好了。”季老爷由衷高兴着吩咐,“嵩伯,你把霁阳院中最舒适的客房整理三间给庄姑娘他们住。”
季老爷的嘱咐不禁让下人继上次大少女乃女乃事件后,再次感到稀奇,王爷居然留客人在季府的主屋霁阳院住,这真是史无前例的事。
“是的,王爷。”季老爷身边随侍嵩伯也不敢怠慢的出去张罗着。,
“庄半姑娘还没替我介绍呢!”季老爷很好奇这名伟俊的男子和庄半的关系。
“失礼,我是庄苹的大姐……庄半,这位是我义兄……钱中,另外这位是我的女婢……茔茔。”庄半一一的为季老爷介绍。
“你就是宋国有名的文才女,难怪言词这么具有说服力,连我都毫无招架之力。”季老爷夸赞着一身素雅黄衫娇美的庄半。
“不敢当,王爷的明理才更让晚辈折服。”庄半以为事情已经迎刃而解,因此也轻松许多的和季王爷谈笑着。
季老爷许久不曾这么轻松自在过,他和庄半俨然成了忘年之交,不但泡茶谈天到晚餐时刻,晚饭一过又摆棋对弈直至欲罢不能。
“季雠,你好像不怎么高兴见到本王喔!”吴王看着堂下忿忿不悦的堂弟。也只有季家兄弟敢这么大胆的对待他了。
“微臣岂敢。”季雠的口气分明就是言不由衷,他哪里会不敢。
“那你干嘛板着脸对我,是不是我哪儿得罪你了?”吴王讨好的放段。
“王兄急忙召见我,不会就为了问这个吧!”季雠憋了一肚子的气,打从他人还在城外就被专人给请了来,让他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关心你嘛!你是我最得力的好帮手,代当然要注重你的一切情绪反应啰!”吴王嘻皮笑脸的寻季雠开心。
“王兄若没事,我可要回府了。”季雠不悦的态度一点也没引起吴王的不快。
“我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才会找你来,听栾非和季读说你帮本王惩治一帮恶徒,本王着实非常欣慰,因此有意将申城赐予你管辖。”吴王其实还有另—项重大的使命,但是他可还不敢随意提及。
都是季夫人至今都还没想到该怎么告诉季家那桩婚事,于是使出婶母的威仪逼迫他要告诉季雠这件事,拜托喔!他也不大敢惹怒这个笑面虎的,虽然他贵为一国之君又身为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