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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我面前耍酷 第7页

作者:莫彤

“你的电话。”他松手,她马上掉在地上,差点摔跤。

这个男人有够可恶,她的电话叫她一声便是,干嘛又拎她又摔她的,酷也不是酷这种方式,当老板也不用当得这么可恶,但……可恶,她就是无法否认他身上有一种凡人无法挡的魅力存在,而那种魅力非常的吸引她。

依苹跑出去抓起搁在茶几上的电话,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拿起电话就喊:“妈。”嗯?“妈?依萱?喂,你们到底谁要说,电话别抢来抢去的好不好?”真烦耶,听个电话都要抢。

呵……好想睡。

“给我啦!”是庄母喷气的声音,显然的,她抢赢了,“依苹啊,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有这种妈?关心男人比关心女儿好不好还要热衷……瞟了靠在沙发里抽烟的他一眼。奇怪,他怎么老是一副很郁卒的样子,而且烟抽得超凶,那样对身体实在不大好……

“啊!我在听啦,你小声一点。”她压低了声音,“是房东啦!”

沙发里的那个人斜了下眼,没有下文。

“声音听起来挺年轻的。”

依苹又瞟了他一眼,真想拿掉他手中那根烟。空气污染。

“是满年轻的。”

“结婚了没?”

“妈,你干什么?”绝不能现在就让妈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她暂定的目标,否则肯定闹个鸡犬不宁。

“笨蛋,还没结婚就有机会啊,而且,我听说在台北有自己的房子的大都是有钱人……”

噢!拜托!“如果你这么急,明天我上街随便抓一个,但万一像阿霞那样被骗,你可别怪我。”

对方还真的闭了嘴,她得意一笑,“妈,我要是找到了好男人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你没事的话别常打电话过来,因为这是房东的电话,占别人的线不太好。”最好是别再打来。

“好啦好啦,不过记得要加油喔!”

“知道啦。嗯,拜拜!”真是会昏倒。

唉!连瞌睡虫都不堪被扰,全跑光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沙发里的那个人,“方——”

“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口。

咦,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有默契?她觉得心里莫名地甜滋滋。

“你想说什么?”她坐下来,微微笑开了嘴。

“你家里的人希望你赶快结婚吗?”原住民的女孩子大都十七、八岁就结婚,没什么好稀奇,而他最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被说中事实,她的脸红了起来。这男人真是耳“奸”,她都把声音压那么低了还是被他听见。

“嘿……是啊,好土对不对?我才十八岁。”

“十八岁刚好成年,要是有好对象的话,挺好的啊!”他弹弹烟灰。别怪他灌输她这种观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这么认为?”她莫名的就睁大了双眼,有点惊呢!

“嗯。”他的唇往她看不见的方向撇去。

“可是现在不都流行晚婚吗?你真的觉得十八岁结婚挺好的?”她还有点怀疑呢!

“个人看法不同嘛,反正迟早要嫁,早嫁晚嫁还不都一样。”蠢猪一个,容易上手。

“也是。”她是同意了他的看法。

他眼角邪气一瞟,又抽了口烟。

“方白,我看你好像抽烟抽得很凶喔?”她注视着他手里满是烟蒂的烟灰缸。他们入门时那烟灰缸是空的。

“好几年的烟瘾了。”心情不好就抽,不停的抽。

“那样对身体好像不大好。”她认真的说,抛出一份发自内心的关心。

他冷眼一瞪,“你管起我的闲事来啦!”

“不不不,我不敢,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继续这样抽下去肺会变黑的。”她紧张的说。

心都快变黑了还在乎那个肺?嗤!十八岁,傻呼呼的,骗上手后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电话突然响起,他伸出长手接了电话,“喂!”一对浓密的眉毛遽然狰狞扭曲,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依苹骇住了。

她以为他只是不太爱搭理人,所以就装得冷冷、酷酷的,没想到……他真凶起来的模样就像……像武侠小说里那个最坏的坏蛋,满脸狰狞,满眼杀意,乱……乱吓人的。

他抛下电话,冲进房里拿了牛仔外套,然后杀出大门。

她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但最后还是没开口,却隐约可以感觉,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

他说不可以睡沙发,但依苹就是忍不住,没法子,给他等门等到实在太累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他等门,大概是职责吧!身为他的“女朋友”自然得关心他,不是吗?否则白白领人家三万块薪水一定会觉得惭愧,但这些其实都是其次,她等门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

她在为他担心,只因他出门时的那种脸色太吓人。

然,他这一出门就是三天,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实在有够酷。

肚子好饿,换件衣服下楼去吃饭好了,不过可不是去他指定的那家餐厅吃。天知道那是什么鬼餐厅,又大又豪华,做的菜量又特别多,随便点两样菜都塞死她还吃不完,吃了两次觉得那样好浪费,还是自己掏腰包吃路边摊比较实际。

在大楼右边小巷的面摊饱食一餐后,她顺便买了份报纸上楼。

还是有点不大习惯进门要月兑鞋,常常进了门才想到。把鞋子塞进鞋柜,反手要关上门,却突然受到猛烈撞击,她差点扑进沙发里。

痛呼声止在惊愕上。

那个撞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白。他整个扑进了沙发,左手抓着右手,脸上全是汗,模样看起来怪怪的。

“把门关起来。”他吼道,然后仰靠沙发背,闭上眼。

她不敢怠慢,连忙关上门。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糟糕,一进门就吼。想问他这三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但她不敢开口,因为契约上写的,不得过问他的私事。

她拾起掉在地上的报纸坐下来,眼角一直偷瞄着他。他的额上不停的冒汗,看起来好奇怪喔!是不是病了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有点紧张起来,神色异常担心。

他根本就不理她。

为什么他的左手要抓着右手?他每次坐沙发双手都是摊着的,要不就抱着烟灰缸,从来没有这么怪异过。他的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的手……”她只是问他的手而已,跟私事扯不上关系吧?

“滚开。”他用力吼。

她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凶啊?她是关心他耶!看来更抓紧右手,她更肯定了那只手有问题的想法。

“让我看看。”不知道是鸡婆还是怎地,她就是想看看他那只手。

“滚啊——”猪啊,这么用力。

发现他的袖管沾满鲜血,她惊愕大叫:“为什么那么多血?”他的手受伤了?

“不要碰我。”他又吼,额头在下雨。

“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她慌张的问,不敢任意去碰。

“我受伤了关你屁事?”他不领她的情。

受伤了都还这么酷?她无端恼火,“喂,姓方的,我是关心你耶,你不领情就算,干嘛这么凶啊?”老板就可以襥成这样吗?

“我不需要关心。”尤其是女人的关心。

“而我就要关心你怎么样?”她嗤的一声,“让我看看。”

“啊——”杀猪了。

她愕住。好大的伤口,十几公分长,像是被刀割的,伤口很深,几乎见骨。

“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拉他,拉错手,害他又是一声惨叫,“啊!对……对不起!”她连忙换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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