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弓起身子,兴奋地几近疯狂地将他拉向自己,愈来愈深,肌肤紧紧贴着,感受他猛烈的冲刺,像着火的猛兽。
他看着她心醉地夹住他的双腿,感受她的润湿,和自己的湿滑,双手紧抓她的臀部,再一次用力往上一冲,然后她背一弓叫了出来,整张脸亮了起来,眼睛更深,身体也更灼热了。
那是非常紧密的,他努力地挑起他俩一波又一波的欢愉,他的冲刺迫使她无力地攀住他,像是把生命系于其上。他对她的喉部一连串灼热的吻,迫使她的头向后仰去,垂在肩侧。
他们沉溺在那无止尽的欢愉中,亳不保留地释放出自己全部的热情。直到他最后猛烈的一个冲刺,并打起颤来,然后张开嘴抵住她的唇,她吞下了他暴烈的吼声,和他一样激烈地喘气。他们紧搂着彼此舍不得分开。
好一会儿,他才站直身子朝她笑着轻斥:“狡猾的女人──我的设计图全毁了。”他瞄了一眼她臀下早皱成一团的稿子。
“再画就好啦!”
“妳不该挑逗我!”
“承认吧!你喜欢得不得了呢!”她瞇着眼没半点害臊地直言着。
他失笑地指控,“妳不该像只猫一样,舐去我的理智……”
“你喜欢猫吗?”她双颊绋红地问着。
他正要回答,门口却传来一声惊呼──
他俩同时转头,见到掩起眼和捂住嘴的黄清敏和王菲雯。
“我的天──”王菲雯惊喊着转身奔下楼去。
“你们……你们……”黄清敏气的说不出话,又羞又愧地重叹一声,转身追王菲雯去了。
施燕燕直觉地耸耸肩:“她们可真忙!”
他笑了出来,“别理她们。”他穿好裤子,并替她整好衣裤,一把抱她下来。“我带妳看样东西。”他垃她走出书房,进了他俩的卧室。他打开大衣柜,弯身提出一只雕着金玫瑰花纹的美丽行李箱。他将它轻放至床上。
“什么呀?”她好奇地问着。
他在她面前打开那只箱子,里头是一件缀满蕾丝的白纱新娘礼服。他轻轻拿礼服出来,摊开在床上。
那是件很美丽又华丽的衣服,和她见过的所有衣服都不一样。她猜若穿上了它,她可能会笨重的走不了路,尽避它真的很漂亮,所以她没多大的惊喜。
他坐在那件礼服边,仰着脸深情的凝视她,“妳的新娘礼服,五年前妳本就该穿上它,参加婚礼的。没想到,那场车祸……这礼服在箱里一放就是五年,这五年,我拚命地想着妳穿上它,成为我新娘的模样,每想一次,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次,那样的痛──”
她望着他,望进他黑眸里那股因曾失去爱人的痛楚。奇异地她竟能深深体会出他这五年的痛苦。那黑眸有些模糊,有些迷蒙。她听着他有些哽咽地诉说。
“我不能没有妳,再也不准妳离开我半步,不准妳出任何意外,我要一刻也不停地紧紧盯着妳,守护着妳。”
她望着他。他是如此的深情啊!她怎能告诉他,两个月后,他会再一次失去她……不,该说是他所苦等、所深爱的施燕燕根本就没有醒来过。她怎能告诉他,诚实的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不忍,但也不想欺瞒如此纯情的人。她多希望她真的就是施燕燕啊!她竟也泪眼迷蒙。
她月兑下衣服,扯下裤子,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换上那件,真的施燕燕一直无缘穿上的礼服。为了安慰他,为了了他一桩心事。她惊觉为了他,她甘愿做任何事,只要他高兴!她甘愿是施燕燕的替身,是她的影子。永远丧失了她的真面目。
她提起裙摆,强挤出笑,转了一圈,然后蹲在他膝前。
“真美!”他叹息着凝视她,“妳真美!”
她仰脸,无声地伸手轻抚他的面颊。我一点都不美……我又丑又黑,是一只黑绒绒的猫儿。而且坏心地利用了你爱人的身躯,只因自私地想尝尝当人的滋味。没想到见你沉于重获爱人的愉悦,反倒苦了自己。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她轻泣了起来。
“为什么哭?”他将她拉进怀,亲吻她颊上的泪珠。
“因为高兴!”她含糊道。不,因为痛苦──
“傻瓜!”他拥着她,下颔抵在她头顶上。轻摇晃着她的身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下星期我要举办盛大的婚礼,光明正大的把妳娶进展家。”
“嗯!”她还是止不住泪。“你还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猫?”
他失笑地搂搂她,“我还是比较喜欢狗!”
她哭的更大声了──
当然,他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第五章
深夜热闹的地下舞厅内,拥挤的人潮,配合着震天响的热门音乐,正一个个使劲扭动自己的身体。
王菲雯身穿皮夹克,皮窄裙,戴着墨镜独坐在吧台最靠边的角落。闪烁的霓虹扫射旋转个不停,令人眼花撩乱。她不时张望四周,寻找着某人。
一会儿,一个硕壮,理着平头,穿着牛仔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她赶紧别过头去,紧张地啜了一口琴酒。
“王小姐,又见面了!”他浅浅一笑,用力拍拍她肩头,随即叫了一杯上等XO,径自地坐在她身侧。“过了五年,妳还是一样漂亮!”他伸手捏捏她下巴。
她挥手拍掉他的碰触,“少废话!”她弯身提起搁在地上的皮箱放到他面前。二百万,你替我除掉她!”
“嘿!”他模模鼻头,“一条命一百万,太便宜了吧?”
“大黑,你欠我的。上回你没撞死她,否则,我早当展家的媳妇了。你还敢加价?”她不悦地皱皱眉头。
“好歹我也教她躺了五年……这女人可真倒霉,妳跟她有仇是不是?”
“不是。”她喝尽杯里的酒,拿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大钞搁在吧台上,然后优雅地起身,瞧他一眼,抬了抬镜框。“女人为了爱,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你不知道吗?”
“现在我可知道了。”他促狭地笑笑,“还好妳没爱上我!”
她笑了,将脸凑至他鼻前,然后扳下一点墨镜,露出一双明眸,“你够资格吗?”说着,转身离去。
大黑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摇了摇头。酒保递上他的酒,他接了过来后对酒保眨眨眼,“女人,最会制造社会问题不是吗?”
年轻的酒保傻傻地笑了,算是回答。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付了钱,提起皮箱,缓慢地踱出了舞厅。
O。O。O。
清晨闹钟响了以后,展辛纯掀开温暖的被窝,匆忙的起身穿衣。她套上西装外套,冲进浴室梳洗一番,在镜前熟练地化上妆,接着飞快冲进女儿的卧房摇醒女儿,并替睡眼惺忪的女儿穿衣。
“盛平!”她一边穿着,一边大声地朝另一头的卧房喊去:“快起床送女儿去幼儿园啦!”她催促着女儿进浴室梳洗,然后一刻也没闲地又冲回主卧室,瞪着仍不肯起床的方盛平。
“快起来,我要迟到了。”
通常,送女儿上学是他的责任,而她自己则天天赶搭公车上班。可是,一旦他晚睡,或是前夜喝多了酒,他就忘了他该尽的责任。这时,她就会无可奈何的亲自搭车送女儿上学。但这总害她上班迟到,而这个月,她已经因此迟到了起码五次。
“盛平!”她大声地嚷着,并用力扯下他身上的被子。
“妳别吵我──”他被寒意冻得吼了一句,拉回被子,倒头继续睡去。
“你快起来,该死的!我要迟到了。谁教你昨天要去喝酒?该死的!你给我起来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