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手里抱着一只名贵的白色波斯猫,亲密地挨着黄清敏的身子。她穿着剪裁细致的丝质黄色纱裙,画着妆的脸上,有一股冲着她而来的敌意。
“妳回来了!”她扬眉随便地招呼一声,随即望着小燕,拿起桌上金色包装的盒子,扬了扬,讨好地道:“小燕,妳瞧阿姨带了什么给妳?”
小燕离开妈妈的手,又蹦又跳地往她那奔去,兴奋地拆开礼物,“哇!是瑞士巧克力耶!”她开心地嚷着。
“瞧,妳王阿姨多疼妳啊!”黄清敏瞧也不瞧施燕燕地抱起小燕,“她简直把妳当成自己的女儿疼呢!”
这句话引起施燕燕一阵反感。她迈向她们,很自然地弯身一把抱过女儿,揽在怀里。
这举动令黄清敏不悦地皱起眉头。
“乖女儿,妳今天玩的高不高兴啊?”她问怀里的小燕。
“高兴!”她笑嘻嘻地搂着妈妈。
“那妳现在回房去睡个觉,晚点妈妈再叫妳下来吃饭好吗?”
“什么话?”黄清敏不满地板起脸,“菲雯难得来看小燕,妳却叫小燕上楼去睡觉?太没礼貌了。”
“女乃女乃,妳别生气。”小燕乖巧地自妈妈怀里下来,“我真的也想睡觉了。妈妈,我上楼去了!”她最喜欢的还是妈妈。
“乖!”施燕燕欣慰地模模她红女敕的面颊。“快去吧!”
小燕拿起桌上的巧克力,听话地飞快上了楼。
王菲雯卸下那一脸的亲切,不悦地盯着她,“好久不见了,施燕燕。真奇怪妳竟还会醒来。”
“妳是?”
“王菲雯啊?妳竟忘了我?大概睡了五年睡傻了吧!”
黄清敏啜了口清茶,“这五年要不是她替妳照顾文锋和月燕,我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伯母快别这么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王菲雯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真教施燕燕反胃。
她冷冷地望着她们,觉得厌烦极了。
黄清敏很是故意地又说道:“我们文锋本来就要和菲雯订婚了,他们郎才女貌多相配啊!可惜──”
“伯母!何必说这个。”王菲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文锋虽爱我,但以他重情义的个性,当然,现在只好娶施燕燕了。我不会怨他的──”
“我们展家真是太对不起妳了。”黄清敏紧握住菲雯的手,诚心地如此说道。然后瞧了一眼施燕燕,严厉地轻斥着命令:“妳还不快谢谢菲雯这样体谅妳。”
“噢,”施燕燕戏剧性地,向她夸张地绽了一个又大又甜的笑容,“真是太谢谢妳了,当了我的『替身』这么多年──”
她的话让王菲雯铁青了脸。
施燕燕向她们扬眉甜甜笑道:“妳们聊吧,我要上去找我那亲爱的文锋了。天,怎么才分开一个下午,我就好想他了。”说着,她径自朝楼梯走去。
“妳给我等等!”黄清敏愤怒地喊住她,“妳告诉文锋,王小姐来了,叫他下来招呼招呼菲雯,不要连这点礼貌也没有。”
“噢!好吧!”她耸耸肩,随即瞪了一眼王菲雯怀里的那只猫。突地,那只原本温驯的波斯猫竟张爪朝牠主人美丽的衣服狠狠猛抓。
“BABY!怎么了?该死的臭BABY!”
王菲雯尖声嚷着拍打她的爱猫。
“老天,这衣服破了!”黄清敏嚷着,慌了手脚。
活该!施燕燕得意地没理她们迅速地爬上楼梯。
即使当她是只猫时,她亦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可楼下那两个趾高气扬的女人,也实在太不懂分寸了。她可没那本事还去对她们和言悦色的。竟还敢要她叫展文锋下去陪那女人?搞清楚,展文锋可是她的……她的……
她美丽的眼睛困惑地瞇了起来。
她的什么?她直觉地竟认为他是她的“爱人”,认为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竟对他存起占有的情怀。这该是愚蠢的世人才讲的情分,她是只不惹世事,本就无情逍遥自在的猫妖,可她竟对这展文锋动了尘念。难道玉泉师父早已看出她的非分之想?
她眨眨眼,甩甩头。管他的,她只是尽情的放纵自己,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快乐。这没什么;到了她该回去时,她还是会回去的。
她在书房里找到正埋首于桌前的展文锋。他专心地不知正在设计些什么?不停地用笔在白纸上低头画着。他没察觉她的接近,因为她的脚步轻的就像是只狡猾的猫儿。所以当她溜到他身后,突地一把搂住他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文锋!”她沙哑地在他耳边轻唤着。
“妳吓了我一跳!”他抬头把她揪进怀里。那多情的眼睛,被银色镜框的眼镜阻隔了。
“你在干嘛?”她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双手不安分地抚弄他胸前的衬衫。
“工作。画设计稿。”他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儿,“待会再陪妳,好吗?”他低头吻了一下她唇边的朱砂痣。
她美丽红滟的唇儿轻轻勾起,“好吧!”很干脆地起身离开。这反使他一时觉得有些空虚。
“我很快就好了。”他保证着,拾起眼镜戴上。要命,他真舍不得放开她柔软的身子,但他又急着把设计图校好。当他重新拿起针笔,正准备把乱了的思绪拉回工作时,但见她轻巧地吹着口哨绕到他对面,双手霸道地撑在那张黑亮的大画桌上,压住了他手下的设计稿。于是他又抬起头来。
“妳这样我不能专心工作!”他努力地装出严肃的面容。
她一副毫不理会地,偏头站在那儿。
“是吗?”她又轻又缓地问着。
他扬眉瞪着她。她真的美丽!除了美一丽之外,他亦发觉到病后的她,浑身散发着令他不可思议的性感。
她骄傲地,轻咬着红唇,眼底燃着对他亳不隐瞒的渴望,就这么伫立在他面前。敞开了些前襟的白衬衫,雪白高挺的胸部若隐若现地迷惑他,紧裹着她姣好圆润臀儿的牛仔裤,告诉着他,她是活生生,诱人的女性。
“你为什么不能专心工作?”她明知故问。
而且,该死的,她竟爬上桌来,蛮横地坐在他那呕心沥血,花了一下午画出的设计稿上。不但不觉内疚,还一个劲地冲着他绽开邪恶又迷死人的笑容。她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拉住他颈上深蓝色的领带,轻轻将他拉至她面前。
“你为什么不能专心?”
“因为……妳坐在我的稿子上了。”他试着存一丝理智。
“是因为这样吗?”她轻启红唇,伸舌舌忝了他鼻尖一口。“还是因为这样?”她偏头舌忝了他的耳垂。像猫儿戏弄着老鼠般地玩弄着他,折磨他逐渐沸腾的欲火。“你为什么这样热呢?”她的手轻巧地探进他领口游移抚弄着,喷着热气的唇还不肯停,沙哑地低声叹着:“我好想吃掉你哦!”
“该死的!燕燕!”他终于按捺不住地起身狠狠吻住她,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儿。“妳要为这付出代价的!”他瞪着她,狠狠地警告着。
她非但不怕,还仰头咯咯笑了起来。他趁势吻上她柔软的颈子,脸埋在她的粉颈问。并用那有力的双手将她固定在桌上,好让自己伫立在她的双腿间。
她止住了笑,深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喘了好大一口气。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火热的。他的嘴唇湿润而细腻地压在她胸前。
他一刻也没停地动手解她的裤子,并费了好大的劲拉扯下它。当她双手勾住他的颈子时,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并将她的身子往下拉了些。然后解开他长裤的拉炼;压抑在他心深处的情绪,此刻完全爆发出来,原始而且疯狂。他早忘了他的工作,他的设计图。他抬头,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坚定狂野的黑眸里,有火花在迸射。然后,突然间就一把将她推进怀中,飞快地吻进了她,并准确地将自己猛地推入她体内。他听见她吞没在喉内的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