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的说:“你知道吗?对一个女人而言,爱情是她的全部,而我虽然是女人,但我要求的并不如别的女人多,我自认自己在爱情的游戏里并非是贪婪的女人。可是你让我迷惑,让我曾经以为爱情就足以支撑我的生命,在你忽冷忽热的态度下我努力保全着仅有的自尊,一直以来,我只是卑微的要求你多给我一点忠诚。我只要一个忠诚的情人,这样的要求算是过分吗?”
花瑆心疼的紧搂着泪潸潸的白玥,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庞,“相信我,我一直是个忠诚的情人,只是你从来没有发现而已。”
白玥浑身一颤。“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就凭你的承诺,还是再让我亲眼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她挥开他温暖的手,眸光里尽是无言的心痛。
“自从爱上你,我再也不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花瑆俯去亲吻着白玥的嘴唇,他深情的凝视着白玥,“今生今世,我只愿吻你一个人,让我一辈子就这样的吻你好吗?”
白玥其实已经臣服于花瑆的款款温柔下,但倔傲的她却只是冷冷的说:“你的吻我会一辈子记得,不过要我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花瑆心急如焚的说:“为什么我好说、歹说,你总是不肯相信我对你真的是忠诚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是不是你移情别恋了?”
“你还敢说你一辈子会记得我?”花瑆咄咄逼人的吼道:“我看是你一直在骗我,你总是骗得我团团转。”
白玥冷不防的伸手要甩花瑆一个巴掌。
“怎么?”花瑆却及时握住她颤抖的手腕,不屑的说:“你是恼羞成怒了吧。啧啧啧!你的大小姐脾气一点儿都没改,聂沐齐那个倒霉鬼有没有像我这么可怜,老是被你甩巴掌?像你脾气这么坏的新娘,他还真敢娶你,聂沐齐对你的爱意真是令人万分感动。”
“你说够了没有!”白玥挣开花瑆牢如桎梏的手掌,她无畏的迎视着他陌生冷漠的眸光,“谢谢你再一次的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我不得不承认,你对我的温柔从来不如冷漠持久。”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是我不对,我……”花瑆正懊恼着刚才的出言不逊,他努力的向白玥道歉,想要挽回她。
这时,一辆黑色朋驰轿车紧急的煞车声划破花瑆与白玥的僵持局面。
“终于追到你们了。”宝利建设的张总经理率领着财务部经理、人事部经理、生产部经理以及重要秘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了车。
“你们?”花瑆与白玥同时惊讶的望着这群原本待在礼堂,受邀参加婚礼的高级主管们。
“董事长,事情不好了!”为首的张总经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白玥也感染了这种不寻常的气氛。
“董事长,刚才我们接到紧急消息,宝利建设的保全系统被电脑骇客破坏,公司全部的资产被掏空了。”
“什么!?”白玥大惊失色,差点昏倒,幸好花瑆及时扶住她。
“董事长,现在该怎么办?”人事部经理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大家全部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只有花瑆冷静的说道:“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回公司。”
***
第9章(2)
当白玥率领着宝利建设各高级主管,一群人急奔到董事长办公室时,却因为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而当场傻眼。
“白董事长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聂品勋大剌剌的占据着白玥的董事长座椅,两旁分别站着聂家专雇的律师和会计师们,当然还有五六个保镖纷纷各据一地的站在白玥的办公室里,整个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你是谁?谁准许你坐在这里的?”张总经理说出了众人的疑问。
聂品勋目中无人的大笑数声,那笑声让人不敢领教。“哈哈哈哈!你是哪根葱、哪根蒜?白玥都还没过问,哪里轮得到你,还不滚到一边去,叫宝利建设的董事长出来说话,不要当只缩头乌龟。”他肆无忌惮的叫嚣。
白玥权衡局势,先压住心中的不悦开口:“我不管你是谁,但来者是客,我想你并无权责骂我的下属。身为宝利建设的董事长却待客不周是我不对,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先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形,我认为你们最好不要装模作样的叫嚣,否则不要责怪我们公司没有礼貌。”
花瑆对于白玥的勇气与担当,深深在心里赞赏着。
“哦?你认为贵公司还有权利对我们这群来客施以不礼貌——例如是驱逐之类的举动吗?白玥呀白玥!这全都是你自找的,现在宝利建设全部资金已过户到我的名下,也就是说贵公司已经被我霸占。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宝利建设,你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可惜坐得不太安稳,才自白秉榆那死老头那里接掌后不久,就轻易的败在我手里。”
“你认识我外公?”
白玥惊奇地看着他,眼前这个跋扈的老人竟然认识她外公,不只如此,他还出言不逊。
聂品勋冷笑道:“真没想到我无缘的儿媳妇居然不认识她未来的公公。白秉榆不知道是怎样教导她孙女的,这么不懂人情。”
白玥这才恍然大悟。“莫非你是沐齐的父亲?那你为何又在这里?”她仔细回想才忆起婚礼时,聂沐齐说他父亲将会出席,大概是因为花瑆的抢婚,所以她没有机会见到聂沐齐的父亲。
“对,你终于想起来了。可惜已经太晚,如果你不跟花瑆那臭小子自婚礼中逃跑,我或许还不至于吃掉宝利建设。既然你敢背叛我儿子,还当众给他这辈子最大的难堪,那我也没什么必要顾及与白秉榆的交情,干脆帮他接收在台湾的资金和事业,免得被你这样心猿意马、意志不坚的孙女给败光。”
“聂伯父,我还肯叫你一声伯父就代表我尊重你是长辈。可是你一再的侮辱我外公,还莫名其妙的掏空我公司的资金,我想我大概无法再尊重你,即使你是沐齐的父亲。”
“不管宝利建设的资金是否真的全部被你掏空,你非法挪用占有我公司的资产,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现在请你带你那票唬人的随从人员离开我公司,至于我公司的问题,我们就在法院解决。”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聂品勋意味深长的说:“你以为我会笨到用非法的手段占有宝利建设的资产吗?”
“你雇用电脑骇客侵入我公司的系统,我相信这不是法律所允取的。”白玥斩钉截铁的说。
“你真是蠢,蠢极了。侵入你公司电脑系统的确是违法的,不过如果是宝利建设工作人员例行处理公事却突然间意志不定,把重要的财务资料独漏于网路上呢?而贵公司又刚好无法适时宣布那是重要的资料,既然是公开资讯,请问我何罪之有?倒是贵公司的人员手脚笨拙,我看你们自己才要负法律责任。”
白玥被聂品勋一番说辞辩得哑口无言,她直觉被人摆了一道。
“没话说了吧?”聂品勋意气风发的交代着律师和会计师,“小林,你清算一下宝利建设的总资产,至于小李,你赶快完成从宝利建设汇款到我帐户的复杂手续,努力把过程合法化,免得白玥又在那边不懂事的哇哇叫。”
“慢着!”白玥抓到聂品勋的把柄,“你将宝利建设的资金私自汇入你的帐户,这个过程怎么可能会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