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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不准逃 第5页

作者:梅子

她不懂自己的一举一动!

再看向他的时候,冉情发现他也正看着她。那深色的眸子包含太多复杂的感情,那漩涡把她卷了进去,让她窒息!

她有些紧张地退开一步,突然转身想跑开。

可是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就伸出双手把她紧紧拉住,带进怀里。

反应过来时,她的唇已被紧紧覆上。

雷森一只手托起她的头颅,一只手紧紧把她揽压在他的身上。

冉情想挣扎,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见雷森的眼睛痛苦地闭着,眉宇之间透露出那样深刻的心痛,她瞬间像中了蛊,那种表情和狂乱让她的心倏地融化。

她失去了父母,她懂得那样的心痛,懂得那样的无助……

所以她松懈了所有的防卫,张开嘴,迎接他的侵略,感觉他的唇在她的上面摩擦,火热的感觉窜入四肢百骸,她抑制不住地轻轻抖动。

这一瞬间,她有种想属于他的冲动,她想和他在一起,安慰他、吻他、拥抱他,在他怀里汲取温暖,相互疗伤,安慰自己那颗伤痛的心……一次也好……

☆☆☆

睁开眼睛,冉情看见了雷森熟睡的脸,那样安心地搂着她,两人的身体仍然保持着亲密的交缠。

外面还是好暗,夜仍然没有过去。她并不是不累,只是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灯光,所以才会这么快就醒来。

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他横抱着她进入宾馆房间,迫不及待地月兑去彼此的束缚,那样轰然爆炸的激情,根本不容许有时间去把灯关上。

轻轻抬起手,冉情抚模着他的脸庞。

懊醒了,火焰蔓延之后是冰入骨髓的冷。

小心翼翼地离开他的怀抱,无声地穿好衣服,拉开门,走出去。他沉睡的脸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消失了。

冉情愣愣地看着门板,竟然觉得一向没有泪的眼睛那样肿胀。她一眨再眨,不让任何感情掉落出来。

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一切的一切……

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啊!这样的矛盾折磨着她,把她的心扯成两半!

终于转身,离开了他,冉情的身影没入夜色中……

☆☆☆

三天之后──

“总裁,我问过不少人,然而冉情小姐似乎完全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处,甚至没有人见过她!虽然没有她搭乘飞机离开纽约的纪录,但是她有可能搭乘长途巴士等交通工具,看样子她的确离开了!”职员米特面无表情地报告着。

心头突然闷痛,失望随即而来,雷森批阅公文的笔顿住了。

不知怎地,“失去”这两个字忽地从他心口冒了出来!

“真的完全找不到她了?”

米特有些奇怪地看着雷森,不明白总裁的口气似乎希望他能找到她。“完全消失了!”

“你出去吧!”雷森把笔扔在桌子上,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皮椅上。

她消失了!完全没有踪影……她就这么走了?还是出事了……

他在担心吗?

突然的烦躁,令雷森发怒地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

巨大尖锐的响声让秘书紧张地赶进来。

“总裁?”

“滚出去!”他咆哮着。

秘书哆嗦地跑出他的办公室,好像被鬼追。

冉情,好一个冉情啊!你可真听话!你消失得可真彻底!

你以为我会有半点在乎吗?

我不会!我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雷森按下电话,对秘书说:“告诉米特,放弃调查冉情的行踪,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

把玩着手中的磁片,冉情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是在那一天夜里,她遇到了韩维。他问她的身世,她呆滞地回答。

第二天,她就随他离开了纽约,来到乌托邦。

那一夜……是对是错?

十年了,每一次她都要很努力地告诉自己,那一夜是很自然的结果。她太悲伤、他也太悲伤,所以两个人就那么直觉地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很符合逻辑的理由不是吗?

可是她心里隐隐地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把自己扔进复杂的关系里去?

她知道答案──她一直都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只有他,才能让她深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竟让她怯懦到如此的地步?

为什么十年来忘记不了他的眼神?为什么仍在午夜时分怀念他的吻,那不间断的细吻从她的唇上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寸?为什么忘不了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身影……

如果没有遇见他,那该多好?

如果那夜她能让自己离开,就不会有那样激烈的纠缠!那她就不需要逼得自己无地自容!

以至到现在,她只剩下了两种选择──待在这里,等着被杀;或者逃亡!

第二次逃亡,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倏地停止玩弄手上的磁片,冉情对自己说:“回纽约吧!只有教授知道我在那里有父母留下的房子,而现在教授死了,在那里很安全!”

她要在那个人动手之前,逃离……

第三章

出乎冉情意料之外,唯一一个她能想像到的凶手──道格拉斯,在教授去世后也紧接着失踪了!

无论他是不是凶手,这样的结局都很难以预料。如果他是,那么他可以直接对她们下手;如果他不是,那就更没有理由走开……

他死了吗?那么猜测只有一个,他知道些什么?或者是和教授争吵的时候无意间明白的事,重要得足以让凶手杀人灭口。

接连教授的死亡和道格拉斯的失踪,乌托邦里的人们似乎如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般,惶惶不可终日。

走在地下城的通道里,冉情看到人们脸上那种不安的骚乱。可是即使在这个时候,整个地下城仍然在沉默中有秩序地运作着。只有那些面孔、那些表情能表达那种恐惧和黑暗。

冉情不由自主地抚上喉咙,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一样的恐惧。

极端讽刺的是,当年教授把她、舞飞、蓝静几个人带进地下,现在仍然是他把她们带离地下。

教授的葬礼在地面上举行,墓地就在离实验基地不远的一个小城镇里。

她们三个人站在风里,和其他科学家离得比较远,由于肃穆的气氛和牧师的祷告,所以她们并不被人注意。

冉情知道这是她们几个人唯一合理离开地下,而不会被人置疑的机会,所以她早就决定在今天跟蓝静、舞飞透露逃跑的计画。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

“这个,拿着。”蓝静偷偷递给她一个蝴蝶发夹。

“这是什么?”冉情不解地看着她和舞飞手里一模一样的发夹。

“保命的东西。”

“什么意思?”

蓝静尽量不引起人们注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没有计画逃跑?”她压低声音说。

冉情沉默半晌,随即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三个人在一起十年了,对彼此的智慧和性格都那么了解,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她怎么会没有想到,她如果能想出逃走的办法,那么舞飞和蓝静必然也有相似的主意。

她微笑着瞄一眼手中的东西,立即明白那是什么了。

“你在基地有没有留下一份图纸?”

蓝静没好气地说:“你在贬低我的智慧是不是?如果我不留下一份,那个人一定知道我们带走了图纸,然后就会追我们到天涯海角。”

“那是假的吧?”

“废话!”

冉情注意到一句话也不说的舞飞,知道她心中的痛楚。她和蓝静都是被收养的,而舞飞是从小就跟随在教授身边。她毫不怀疑她有多么难过。

她轻轻地围上她的肩膀,轻声问她:“你有地方去吗?一定要隐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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