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扬起了眉毛,彦竹怀疑着她的话,“那个胆小表?”
“怎么?你怕了他?”
邢彦竹一阵扬长的啸笑,顿时让李馥心颤,那种害怕的感觉已浮上心头。
“好,你回去告诉他,我一定会到的,不过如果谈判成功了,你将不再属于他,你将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哈哈哈哈……”
虽然将话传达给玉郎了,但邢彦竹的笑声依旧在李馥的脑海里,而且不住的毛骨悚然。
“只要他敢来赴约,我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
“玉郎,你真的有把握?”
钟玉郎拉起李馥的手,眼神充满着自信:“我不会再让你吃苦,我要让他后悔他所做的事,既然今生不逢时,便愿来世再相逢。”
李馥红了双眼。
没错,就是这句话,她一直在期待这句话,而今却在此种情境下听到。
抱紧了玉郎,她很怕他今夜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如他所说,以后再见的机会几乎是零,趁着今夜,她愿意将所有的都献给他。
褪去了所有的衣物,他们总算在困难重重的环境下,做了一次最完美的结合。
第九章
梨屏站在漆黑的马路边摇头晃脑的看着四周。
徐林打电话约她的时候,她十分惊讶,可是从下午到晚上,她已经站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了,他一直没有出现。
“汤小姐,他到底会不会来呀!我看这么晚了,干脆回去吧,他不会来了。”
梨屏被警务人员问得都矛盾了,他向来很有时间观念的,怎么……
“再等一下吧!”
“再等就天亮了,他不会来了,走吧!”
“其他的人呢?”
“走光了。”
梨屏仍不死心的左探右看,但就算他现在来了也于是无补,警察都走了,她怎么可能擒得住他,当她决心要走的时候,有一台摩托车从远处突然骑近,然后停在她的面前。
“徐林?你这人怎么搞的?”
“上车,我有事问你。”
“你说上我就上呀!我等你快一天了,你还真会算时间啊!”
徐林把安全帽的脸罩拉起,然后不太高兴的看着她:“你让警察来等我,我一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梨屏吃惊的晃了一下,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怪不得警务人员走光了他才出现。
“上来呀!”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用不着到别的地方去。”
你怕了吗?做了亏心事的人,晚上千万不要到处跑,否则人家的冤魂不会放过你的。”
梨屏吓得退了一步:“你胡乱说些什么呀!什么冤魂不冤魂的,我又没害人,是你害死冯梅,警察在通缉你,人是你害死的。”
“哦?”徐林扬起眉头,索性将车子熄了火,“我可没说你害了人,怎么不打自招的说出实情?”
“我哪有,你少胡说。”
“没有吗?想想也是,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那肯定是俊言罗!你们串通好骗警察,你想,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吗?”
梨屏本来就恨他入骨,被他这么一说,心头的怒火更是莫名的燃烧了起来:“是呀!对我是没好处,可是至少我报了一箭之仇,从你退婚的那一天开始,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要如何的对付你,既然言哥有现成的仇让我报,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这就是你抛弃我的结果,很好笑吧!你也会有这天,人人都认为是你作掉她的,绝不会想到是鼎鼎有名的石俊言,哈哈哈!”
无论梨屏如何的狂笑,徐林总是维持着没有表情,使得梨屏的笑声愈来愈心虚,仿佛被算计似的:“你干嘛这么瞪着我,我就不相信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会这么镇定,害怕呀!你害怕呀!你不要这么镇定的死盯着我,我恨死了你这个样子,不要瞪着我……”
徐林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但如果他拿出口袋里的录音机,他想梨屏应该会更狂吼才对。
“徐林,你……”
丙然如他所料,梨屏的脸已经由毫无血色变成青紫的恐怖模样,徐林万万没想到清丽的她也会毫无人性成这般。
就在徐林要把录音机放入口袋中时,梨屏已不顾一切的扑身向前,一个不小心,小小的录音机已不知滑向何处,徐林转身想寻觅时,一辆行速十分狠快的车子已冲了上前,两个人因争夺录音机而置身马路中央,徐林倒好,身子灵活连续趴转数圈后,只稍微被撞伤。
一个转身,只见梨屏被撞抛在空中掉落地面,支离破碎的身子和脑浆喷洒而出,不死也终生瘫痪。
“梨屏……梨屏……”徐林顾不得脚伤,死命的爬向她,男儿不轻弹的泪,已忍不住的滑落:“梨屏……梨屏……”
梨屏双眼睁大,死不瞑目是必然的,但在徐林握住她手的同时,七孔流出粘稠的黑血块。
“梨屏……你好傻呀!”
“她不傻,倒是你很傻!”
徐林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突然传出的声音是石俊言。
“你好狠心,她毕竟也是你的干妹妹,你竟然下此毒手。”
“哈哈!车子是你的,我从来没开过,看到我手上的套子没?”俊言晃动着手,然后神气的说:“就算我去自首,警察都不会相信是我干的!车子都是你徐林析指纹,有谁相信屏屏是我杀的呢?”
“你……你是个卑鄙的小人。”
徐林恨恨的道,眼光所传达出的愤怒无与伦比。
“随便你骂,反正我不在乎,警察待会儿就来了,想活命的话就赶快逃。”
随即,俊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枪,对准着徐林。
徐林闭上双目:“开枪呀!反正又不怕多杀我一个。”
“砰!”俊言吓唬着他,然后狂笑的说:“徐林呀徐林,你猜我会这么傻吗?这枪一向都是你在用的,我怎么会轻易启动呢?而且,只要瞄准一点,明天报上电视上都是我石俊言被枪杀的消息,这样我的知名度又会大大的上扬,明天肯定又会收到一堆影迷的水果及花篮,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徐林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变得兽性,他的外表是那么的仁慈,暗地里却怀着一颗罪恶的心:“俊言,你变了,变得毫无人性、毫无理智,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是李馥吗?”
“是你,是你徐林害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当初叫你解决刘大仙,你居然背着我放过他,知不知道冯梅为什么一定得死?因为她知道我全部的秘密,她认识刘大仙并且探得我所有的秘密,我本可高枕无忧,可是你却留下了祸根,如今麻烦事一件件的来,不过,没关系,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你徐林在说谎,徐林就是作奸犯科的代名词,等事情一结束,李馥会我身边的,哈哈哈!”
徐林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狂笑,眼睁睁的看着他用枪打伤自己的手,但是耳旁的警报声已经不容许他犹豫,甘冒生命的危险,他跛着一只脚,不管流了多少血,抬起了摩托车,他开始和上天打了个生死之赌。
夜晚七点,李馥躲在框子里,和钟玉郎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邢彦竹的入瓮。
夜晚总是格外的安静,一阵清风在夜里突然掠过,显得凉意徐徐。
钟玉郎的母亲林承玉也是在这里死亡的,当风从细缝里吹拂迎面的时候,李馥只觉得那阵风格外的阴凉,加上框里潮霉晦暗,阵阵寒颤占据她心头:“玉郎……你在哪里?”
“嘘!别说话,他随时会来的,有什么话等事情结束再说。”
“我很害怕呀!”
“别怕。”其实他也怕,但在她面前总得勇敢些,他躲在桌子底下,透着盖在桌上的帘布看着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儿见外面还没有动静,他才又说:“待会儿不管有什么事发生,你都别出来,如果邢彦竹发现了你,只要轻轻的用手顶住必顶上的薄板,会有个出口,然后利用那个出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