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愿意帮她,她就死定了。
“这提议倒是不错。”
“那你是愿意帮忙了?”于蔷雀跃不已。
暗曜直觉这小女巫必然碰上了大麻烦,沉默了半晌才冷凝地再开口。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我人在警察局,我只希望你救救我……”于蔷哽咽的声调充满让人心揪的无助感。
“该死的!”傅曜咒骂一声随即挂断电话并宣布散会,不顾面面相觑的众人,反常地拿起西装外套和公事包率先离开办公室。
促使他去保于蔷出来的原因,绝不是为了报复。他是个男人,还不至于小心眼到那程度,而是因为她哽咽语调里的孤立无援,让他迫不及待地跑这一趟。
为什么会有这种奋不顾身的心态?他还来不及细想,一切意随心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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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曜飞车赶到警察局,停安车一入内,里头龙蛇混杂的情况让他皱眉。
远远地他看到了小女巫,昨晚恶整他时活灵活现的淘气表情不见了,只是孤单地、可怜兮兮地静坐在一隅。而她那一身装扮,让他眉摺打得更深。
“安德鲁先生,真高兴见到你。”于蔷骤然转头见到了人群中更显突出的傅曜,仿若见着救世主降临,她急步向前,不料还未虔诚膜拜,右手牵动了被拷在桌脚的手铐,痛叫一声。“哎呀!”
暗曜冷淡地睐也不睐于蔷一眼,径自办完交保手续便要扣留她的女警立刻放人。然而一瞥见她完美果腰上的淤紫,心中无端燃起一把怒火。
“在美国这个法治国家,你们竟敢刑囚?”
“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是哪个嫖客性虐待后的杰作?”白自女警解开于蔷手上的手铐,显然不太高兴这种指控。
这种情形她碰多了,来这一套!
“不是,那是你昨晚……”被傅曜拦臂挡在他身后的于蔷急着澄清。可才开口,白目女警瞬时邪邪怪怪地拿着嫖客与妓女的目光打量他们。
嫖客保妓女?这可有趣了。
暗曜锐利的眼刀朝于蔷一劈,月兑下西装外套包裹住她的身子便往外走。
一出警局,盛怒的傅曜马上朝于蔷放声咆哮:
“妓女?你竟然是个妓女?”
暗曜对她的堕落感到愤怒。
“我不是!”于蔷一愣,然后猛摇头。不知为何,她竟好在意傅曜的误解。
“不是?”傅曜的眼一眯,喷火的目光从头到脚将于蔷重新审视一遍,难以书信在如此美好的外表下,潜藏的本质竟是不堪和污秽。他不只愤怒,还莫名地感到痛心。“你什么工作不好做,偏跑去出卖灵肉!苞我走,你需要钱,我就给你一笔钱;你需要工作,我可以提供你一份工作,就是别再作践自己!”
暗曜拉了她,径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在意外成了对她性虐待的嫖客后,他决定好人做到底,再当一次拯救迷途失足少女的善心人土。
“喂!你真的很番呢!我讲的你都听不懂哦?”了解是这身装扮惹的祸,她下巴一昂,想换回原来的衣服,可她的魔法一靠近他偏又失灵了。“噢——你握得我手好痛。”
暗曜放开她,怒火仍炽,脚步未停。
于蔷小跑步到他面前,仰起脸面对他,倒退着走。她抗议:“妓女这个标签往任何女孩身上一贴,影响有多大你知不知道?我很感激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不过若我真是个妓女,也不干你的事吧!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暗曜突然地定住脚步,将讶然无措的她拦腰一抱,贴上他的身。
“因为我不巧是社会公益运动的实行家,正准备拯救你!”为什么?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够了!”于蔷涨红脸,使劲地想拍开他的大手。没想到他真当她是妓女般轻薄。“我的生活单纯、无忧,除了倒霉遇上一个不听我解释的差劲家伙外,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被拯救!”
“差劲的家伙?”看她涨得绯红的小脸,傅曜眉一挑、唇微扬。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倒新鲜!妓女装女神?她这伪装昀功夫未免太好。
“我哪里像妓女了?只因为这套衣服吗?你没看过时装展示会上更夸张、大胆的时装吗?这是我在苏活区,向一对即将结婚,却明显生意清淡到无以为继的艺术家买下的,算是给他们的贺礼。如果不是人生地不熟,我也不会逛进布鲁克林的风化区;如果不是怕一辈子良心不安,也不会自不量力地去救那个比我还年轻的雏妓,还险些被抓去抵债,警察硬说我是妓女,连你也是!”
对上他深黝、自信的黑眸,于蔷无处隐藏地娓娓诉说她的委屈。
暗曜闻言身子微微一震,一言不发地瞅着她,表情非常怪异。
是他误会了她,这小女巫不但心软,还善良得可爱!
“放开我!”她忙着扒开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他却放纵自己的目光流连在她娇美的丽容上。
喝!这个婬虫休想占她便宜。于蔷腿一抬,撞向他胯下。
“噢——”傅曜哀号一声倏地放开她蹲,痛得无法言喻。
于蔷趁机逃得远远地唤出银帚。咦?一远离他,她的魔法便恢复了?
“你……”傅曜痛拧着一张俊脸,直不起腰。
“我要走了,总之谢谢你。”于蔷骑上扫帚飞向新月初升的夜空。心想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啧!对不起了,婬虫。
“可恶!小女巫——”傅曜气急败坏的嘶吼声落在她身后响彻云霄。“别忘了你的魔法书还在我这儿!”
三番两次,他一碰她,不是破财就是伤身。该死!
“对喔!”于蔷瞠大眼骤然捂住惊呼的嘴。她竟然把魔法书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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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了想,于蔷仍决定冒着被五马分尸的危险,立刻掉转帚柄飞往傅曜的顶屋,向他请罪去。
呃,请罪在其次,重要的是拿回魔法书。
于蔷骑着扫帚在顶屋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奇怪,灯火通明的顶级华屋应该有人在家才对呀,怎么不见半个人影?
她飞低了些再探,实果!一双算计的盈眸相准了他电脑桌上的魔法书便直扑过去。
避他有没有人在家,拿了她的魔法书就走。
然而于蔷似乎打错了如意算盘,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傅曜眼明手快地将身躯往桌前一挡。
跌下扫帚的于蔷意外地扑进他怀里,双手奋力一抓,又扯掉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如果她够机警,早该想到大开的顶屋天窗、桌上的魔法书,分明是傅曜猎捕她的陷阱。
“啊啊——”于蔷将浴巾举到眼前目瞪口呆,脸红到耳根去了。
她跟他的遮身浴巾有仇?怎么老是跟它过不去?
“既然你每次都非得把我剥光,为何不干脆一次看个够?”他将她丢上床,一双虎目狠狠地瞪着她。
她若想玩,他陪她玩玩有何不可!然而一面对她,他偏偏古怪地断了惩罚她的念头。
“不要!我说过,像我这样低劣的货色会倒足你胃口,电话在哪儿?你别客气,快打电话叫应召女郎,我请客……啊——”
于蔷透过指缝一见他欺近,紧张得放声尖叫。
“吵死了!我警告你,你要敢再提应召女郎的事,我就让你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婬虫!反正我本来就是你的嫖客不是吗?”傅曜半跨上床,上半身越过她,取来放在另一边床上的睡衣裤穿上。
于蔷猛然捂住嘴巴,睁大的眼仍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果身看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