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暂时安全了。姑且不想这个狂暴的变态大婬虫将如何处置她,她也该想办法拿回魔法书走人才是,谁理他!
至于办法……是人想的嘛!凭她如此这般冰雪聪明,只要冷静下来就不是难事。于是她决定先洗干挣这一身的狼狈,再出去面对傅曜。
暗曜听着身后急切的锁门声,微微一哂。他回到电脑前,回到了几封电子邮件后便拿出手提箱中的文件、包裹一一拆封。
当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浅褐色包裹后,他有几秒钟的迟疑,但仍将两份包裹拆开。但当那本黑底灰字的魔法书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的脸色微变。
封面周围的特异图形和上面的“文字”竟和他爷爷留给他的铜盒如此相似;它甚至和他的铜盒一样,有一个精细得可拨离盒面的状标志,只是魔法书上的是底尖上平如倒状的标志。
这种图形和文字绝不常见,而这样的巧合未免不寻常?
暗曜眼角余光瞄到一抹白色身影,倏然抬头见到的是洗得一身清爽的于蔷。
她姣好的身材包覆在周于宽大的浴袍中、湿濡的长发往后梳理整齐,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脸庞,显露无遗。
这是傅曜第一次看清楚这个不请自来、犹如一团谜雾的女孩长相,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深深吸引,一股莫名的、异样的悸动正轻易瓦解他向来冷硬的心。
接收到他赤果果的审视目光,于蔷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随即揪紧胸前的浴袍,横了他一眼。
怎么他看她的样子,就像她是个没穿衣服的果女?果然不月兑婬虫本色!
“呃,我想基于礼貌原则,可否请你穿戴整齐再谈?”好恼人哪!她的衣服被他扯破才不得不以浴袍示人,可他休想赤身露体来污染她的眼睛。
“你可别指望我穿出大礼服。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本是你来打扰我,就不应该要求太多。”傅曜移不开眼地紧盯着她不放,吞了吞口中分泌过多的唾液。
见鬼了!这女孩怎会给他一种他无法解释的,像是等待了许久的渴望?还有和第一次见到铜盒时一样,比面对世界顶级美食还更想吞下她的冲动?
“唉!婬虫毕竟是婬虫,连衣物都觉得多余!”她眉儿一拢,撇开头小声地咕哝着。
“你说什么?”傅曜危险的眼一眯,站起身缓缓欺近全身警戒而步步往后退,直到挺直背脊贴在墙上受惊的于蔷,那气势就像要将她拆吞入月复。
“安德鲁先生……”于蔷笑得很无辜。目光流转别见他桌上那本摊开在浅褐色牛皮纸中的魔法书,便奋不顾身地冲向它,想拿了魔法书尽早逃命去。“这就是我的魔法书?”
她才伸手触及它,傅曜的大手已快她一步压在魔法书上。
这本书是她的弱点?她是为这本书而来的?傅曜恍然大悟地扬起唇角。
“小气鬼,借看一下都不行!”豁出去了,于蔷索性跳坐到一旁的长桌上,晃荡着一双修长的玉腿,准备任傅曜割杀。
然后她讶然地看着傅曜闲适地、姿态迷死人地充满邪气慵懒地走近她。
哇!他想做什么?摆明了心怀不轨!非礼啊——
既然她一口咬定他是个婬虫,他怎么可以不趁机教训她一下?
“你别过来喔!在你连甩了两个可怜的女人后,喔,不!是N个女人后……”
N个女人?傅曜剑眉一拢。
传媒的力量真是无远弗届,连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孩都知道他的绯闻?
说到绯闻,他不得不佩服那些狗仔队,只要他和哪个女人吃顿饭,甚至只要谈话,隔天便有一桩绯闻出现。以往他并不在意那些捕风捉影的报导,可是由这个女孩口中说出,他真的很不舒服。
“现在的你必然处于需求无处发泄的状态,所以你只要把那本书还给我,我可以很大方地替你付费请一个应召女郎,可……可是请你千万别靠近我。”
于蔷蹙起眉,尴尬地别开脸以躲避傅曜凑近的放大脸孔,下巴一昂,马上变出一根长柄塑胶手杖在湿虫欺近的胸前,将两人顶开一段距离,以策安全。
嗄?她的魔法恢复了!怎么回事?
“应召女郎我嫌脏,眼前不就有现成一个……”傅曜讶异地瞥一眼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长柄塑胶手杖,再望望屋顶上吊挂的银帚。
她是魔术师?事情似乎愈来愈有趣了。
“别傻了,我身上也没几两肉,长得既不可爱又讨人厌,这样低劣的货色,你不会有兴趣的。”
讨厌!她现在有魔法还怕他不成?抖什么抖呀!
“难道你从不照镜子的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他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兴然,然而也只一瞬,便敛聚成认真严肃的连串质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来做什么?何时开始盯上我的?”
她最好照实回答,否则他一旦发起火来,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将她从这第五十六层的顶楼扔到街上去。
于蔷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深信自己的回答稍有差池,天堂必定离她不远了。
她滑溜地一闪身,拉开和他的距离,昂起下巴,身上的浴袍在他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已滑落在地毯上,一件半袖式的白色连身长裙也不知在何时穿上了她的身。此时的她宛如梦幻美女。
这个女孩的魔术简直高明到出神入化,教傅曜瞠目结舌,无法相信她是如何办到的!
“我叫于蔷,诚如你所看到的,我是个可以乘扫帚飞行的女巫。”她指了指吊挂在屋顶上的银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率性地从第五十六层楼摔进别人家里的。
魔术师就说魔术师,他警告过她的,可不知死活的她竟拿童话中杜撰的狰狞丑陋的女巫来搪塞。当他是三岁小孩?
“你不信哦?”于蔷不服气地唤下银帚,骑上它在屋内飞绕一周,然后眼底狡黠的精光一现,立刻飞到他面前。“上来吧!我证明给你看。”
他倒想看看她怎么证明,想也没想地便踏上银帚。
于蔷没给他后悔的机会,帚柄一拉冲出屋顶飞上了夜空。
“啊——”可怜傅曜的悲惨叫声划破天际。忽高又忽低急速升降的扫帚上,挂着一个将晚餐至数奉送呕吐到不行的半果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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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相信了吗?”攀着扫帚在港口的自由女神像上轻松跳跃的于蔷,问向坐在自由女神头顶上脸色惨淡的傅曜。
“你是故意的!”他咬牙低吼,眼中的狂烈怒火疾射向停步在火炬边缘托腮与他遥遥相望的于蔷。不期然又呕出一口秽物。
她当然嘛是故意的!难不成还跟他客气?
啧!啧!恶心死了,她怎么看都觉得自由女神无辜。
“你这个人真难伺候!”
难伺候?让人在空中像高空弹跳一样连甩半个小时,还会好伺候?
“你是个怪物!”傅曜怒气蒸腾地站起身对她的身份骤下结论。这才低下头看向自己只围一条浴巾的身躯。
呵!太好了!他竟成了困在自由女神像头顶上的变态果男。
“我不是怪物,我是个女巫。”于蔷早已笑翻了天,被口水呛着了连咳数声,还猛拭泪。
“女巫?女巫不都是丑陋、邪恶的怪物?”傅曜狠瞪这个顶着天使般外貌,行恶魔之实的女孩,真想把她碎尸万段。
“你童话故事看太多了。我们和一般人没有两样,只不过与生俱来多了些特异功能而已。”
于蔷跳上扫帚本想一走了之。飞了一小段距离后,又返回傅曜前方,偏着脸想像他堂堂艾索总裁,明早以这么难堪的变态形象出现在早报的头条,她又于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