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紧张,我知道你的确实身分,所以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苏陆急急的拦在她身前阻挡她的去路。
“你……你知道我的身分?”她警戒的神色乍起。
“不只有我知道,还有解相爷、爵爷及亲近他们的几个头陀都知道你是尹郡主。”
“你……找我有事?”那些奸贼全知道她的身分必然不会放过她,对于苏陆的来意她也只是往坏处想,可没想到苏陆会说出以下的话。
“我打小没有兄弟姐妹,只不过把你当妹妹关心着。”苏陆一想到昔日对“他”求爱,确实是太唐突急躁心里后悔,因此语气更显诚恳。
茵茵难以相信的呆望着苏陆。
“我只是来警告你,解家父子已经派人候在宫外等着捉拿你,只要你一出宫恐怕难逃被抓的命运。但是他们将在近日发动叛变夺取皇位,你留在宫中也是危险。”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疑惑的问。
苏陆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茵茵的疑问。“我知道赵骥待你极好,一定会想尽办法保护你。只是我即将起程到西域联络胡人出兵协助解家父子造反,到时候恐怕连自己性命都难保……”
“苏公子,你千万不可以如此做!”茵茵只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升,不敢想像胡兵大举入关所势必引发的生灵涂炭、百姓必然如实身水火中。“你该知道引狼入室所引发的严重后果,受苦的是黎民百姓啊!”
“我已经骑虎难下了,不过你或可告诉赵骥,让他早先一步想出对策。”苏陆无力的摆手道别,转头便走。
他受控于解家父子,想摆月兑是不可能了。今天来找茵茵也算是他良心未泯、间接通知赵骥提防。
“难道你忘了你爹对你的期望?”茵茵不死心的跑到他面前张臂拦阻他的去路急劝。
苏陆只是痛苦的摇头拭泪,抬手一使力,将茵茵推倒在一旁便疾步离去。
“苏……”茵茵跌坐地上惶急的看他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陆人已经走远了,你还这么不舍?”
赵骥在茵茵离开御书房后,不安的感觉愈强烈,心底总悬着她不得安宁,于是,心浮气躁的撇下繁忙的政事,匆匆赶到翰林院寻她。哪知道远远的见到茵茵和苏陆在前院纠缠不清。
他醋极了,难免酸味冲天!
“你怎么来了?”茵茵被他伸手一捞站直身子。见四下无人,出其不意的踮起脚尖在他颊上轻吻了一下。这才发觉他不悦的脸色,疑惑的问:“为什么不高兴?”
这男人奇怪得紧,既然不高兴见到她,又何必到这翰林院来寻她?
“事情办完了吗?办完了就随我回去。”他虽铁青着脸拉着茵茵就要回御书房,但心头梗着的不舒服早巳被她刚才那一吻给融化。
经他这么一提。茵茵敛起意外见到他的甜蜜,横挡在他面前瞅着他急道,“苏陆来告诉我一些事,你得听听。”
“我不想听!”他沉着声音拒绝,干脆搂着她的纤腰往前走。
“相公!不,你一定得听。”茵茵使劲的拨开他紧扣在她腰上的大手,激动的道:“苏陆特地来警告解家父子即将发动叛变,还派他到西域联络胡人出兵,准备以里应外合的方式夺取皇位……”
“他敢!”赵骥愤怒的咬牙低吼。随即就要派人截杀苏陆,让他哪里也去不成。
“不!相公,你今天杀了苏陆,解单仍会派别人前去西域。何况苏陆已有悔意,否则也不会前来警告要你提防。我倒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请苏老儿半途拦截苏陆,请他劝劝或许有一线生机。”茵茵冷静的道。
赵骥沉思了半晌。“这办法是可行!我答应你暂不杀他,但只要苏陆执迷不悟,出了苏家宅子地界三十里,我便让跟踪他的探子杀了他阻止他出关,绝不能因心软而导致祸国殃民。”
“谢谢相公!”茵茵对他绽放着迷人的甜笑,松懈了他不少紧绷的情绪。
赵骥缓和了脸部僵硬的线条,可是心中仍有一事待解决。
“你的办法虽好,可是该如何及时通知苏老儿拦住苏陆倒是个问题。”
“喀!”茵茵水盈盈的眸子闪过一抹慧霸,不假思索的指着正在他们上空盘旋的大雕回儿。
“你真是个智囊!”赵骥忍不住大笑,不避嫌的将她按人怀中亲吻。
她的文采一流,琴棋书画又无一不精,平常聪慧灵巧,现在遇此大事又能临危不乱、机智过人,让一向自负的他对她愈是佩服、钟爱不已。
“相公,要让人瞧见了呢!”她扭怩的挣月兑他,快步跑进翰林院里着手写了张文情并茂的书信,再回到前院。
“回儿!”赵骥圈掌向空中高喊,伸出右臂便见回儿俯飞下来站在他的右臂上。
往日回儿与尹王间密切的互动,近日又重现在赵骥身上。
“它对你的感情,恐怕要比对我来得好了。”茵茵语气酸溜溜的,怪回儿这只大鸟似乎忘了她才是它的主人。
“最好如此!否则要是与你太过亲密,胆敢抢了我的娘子,我可要吃醋了!”赵骥笑言。
一只鸟都能提起他的醋劲,更何况是对她情有独钟的苏陆!也难怪他对苏陆向来不具好感了。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的独占欲,反而沾沾自喜呢!”茵茵心中幸福洋溢,羞答答的坦言。
将那封书信交给赵骥审阅过后,赵骥将那封书信紧系在回儿脚上的铜环里。
赵骥对回儿耳提面命一番,手一扬让它飞冲上天,一会儿便不见了它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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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骥若不做太子,铁定是个有勇有谋的将才。
就在解家父子忙着起兵造反时,赵骥已暗中调兵遣将,把秘密驻守在城外十里处,张家铺上的京卫队调回宫依计画布署在宫中各处。准备将一干叛臣贼子全数一网打尽。
赵骥为掌控全局,并没有再带茵茵回别苑,而是就近住在他东宫里。
这一夜、更夫才敲过三更锣,皇宫中的呐喊声和刀刃相接声乍起,整个皇宫很快的陷入叛军与京卫队的战乱中。
“茵茵,你醒醒!”不等侍卫急报,赵骥一警觉寝宫外有异样声音,便跃下床匆匆着衣。
“相公!”从睡梦中惊醒的茵茵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慌忙之中伸手取了套女装穿上。
“你乖乖的待在这密室中等我回来!”赵骥面色凝重的挪动房中的镜台,镜台旁竟出现一道门,门内则是一个仅容二人立足的小室。
原来为了安全起见,宫中的每间房都有密室的设计以防万一。
赵骥带兵作战,当然不可能带着茵茵随他涉险,因此留下一队人马驻守寝宫.再将茵茵藏入密室中。
将茵茵藏妥后,他便提着他的宝剑奔出寝宫。
皇宫中火光四起、战况猛烈。但叛军哪里敌得过运筹帐幄得宜,训练有素的精锐卫队,只两个时辰便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狼狈奋战的解不群心有不甘的领着一小队人马直闯东宫。心底打定主意他这东宫太子虽做不成,也要夺得尹茵茵以报复赵骥。
解不群手持长戟.在杀尽了东宫驻守卫队后闯入赵骥的寝殿。
“赶紧给我找人!”解不群对着他手下的残兵大吼。
一群人四处搜查未果、解不群愤然的当众发捆,捣毁赵骥寝宫的所有物品泄愤。正想放火烧了这寝殿,解不群又好死不死的凑巧提脚端向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