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叫骂声,煞车声,还有撞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只是张大眼睛想看李华成在哪里,可是我却看不到,除了车灯我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一台车子急速煞车在我前面,车身一斜,压着地面笔直的像我冲过来,在离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
只见滚了两圈的骑士站了起来,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气冲冲的像我走过来:“干!妳找死啊?他妈的挡在那做啥?……小雏菊?”
等我闭起眼睛准备接收他那怒气冲天的一拳,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
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欧景易,他摔的鼻青脸肿,一只手正流着血,我颤抖的说:“对‥对不起…”脚一软,我跌坐了下去。
欧景易连忙冲过来扶住我,一边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头,快快快!说嫂子在这!”
他这一吼,旁边几打转的机车都停下来,后面来势汹汹的机车群也都停了下来,把中正路当成停车场。
一下子,几百台机车停的停,转圈的转圈
“他‥他们怎么都停了?”欧景易扶着我坐在柏油路上
“废话,一半车队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来看大嫂不然要干嘛?”
“他…他在哪?”我头昏目眩的问着,这几天的哭泣与流泪,把我全部的体力都榨干了。
“老大的车子早飙到前面不知到哪里了,喂!小雏菊,妳可别嗝屁!妳死了,老大会把我们全砍了做陪葬的!”他紧张的说着。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好累。想到李华成就要来了,又勉强打开眼睛。
安静的路上,突然又传出呼啸的车声,接下来一群人吵杂的说:“成哥来了!”
李华成来了!
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机车差点撞了过来,在机车还没有完全停下来的时候,
车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手丢了安全帽,帽下的脸庞是李华成,只见他苍白着脸,向我冲过来。
他的脸好白,是不是病了?
我松开欧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过去,只见他喊:“小雏菊!”
我使劲全力冲了过去,和他扑了个满怀。
他气急败坏的说:“妳怎么会在这里?”
我努力的挤了一个笑容:“我…我好想你!”
这几个字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话一说完,我全身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昏倒在李华成的怀里。
我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
中
那天,我在李华成的怀里睡着。
醒来的时候,只见房里一片黑暗,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李华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着烟。
我拉开棉被,他也回了头,弹掉手上的烟,他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点没?”
我只是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妳瘦了。”他抬起我的头,看着我淡淡的说着
“都是为了你。”只是一句话,却包含了我所有的爱,李华成只是紧抱着我,抿着唇一语不发。
饼了好久,他才叹气“妳这样跑出来,妳爸妈会担心的。”
“不会!他们才不会管我是死是活。”
“别任性,睡吧,明天我带妳回去。”说完他放下我,想替我盖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着他的衣服,大声的喊着:“我讨厌他们,讨厌死了!”
“傻瓜,妳要是像我一样没了爸妈,就不会觉得他们讨厌了。”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孤儿。
“不管!他们不让我见你,我讨厌他们!”
黑暗中,我彷佛可以听见他的叹息声,只见他喃喃的说着:“他们是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着我会受苦的。”
“在我心里,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双唇,生涩的吻着他。
他双手收紧,也低头热烈的响应着我,黑暗中,没有半响声息,就只剩下我和他的心跳声、喘息声。
饼了好久,他才勉强把我推开“睡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床畔。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拉住他,开始无理取闹的掉眼泪。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过头,故意忽略掉我挂在脸上的泪珠,望着窗外无奈的说着。
我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他则是头也不回的慢慢的想走出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我不能让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
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把整件上衣褪下,开口喊他:“李华成,你转头!”
他停下步伐,一转身,猛然倒抽一口气,生硬的问:“妳在干嘛?”
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拉下我内衣的肩带:“我在干嘛,你清楚的很。”
他居然往门边退,一整脸死白,好象看到了怪物,指着我,结巴了起来:“妳…妳的胸口…”
我的胸口,刺着一朵艳黄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让刺青仔一针一针的帮我刺上我的胸口,还记得他边刺边发牢骚“妈的,成哥一定会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刚刺。”说完,我扑向他,把自己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颤抖的抱着我“妳这笨蛋,学人刺什么青…”
“你背上也有,我听欧景易说的,让我看…好不好?”
说完,我伸手粗鲁的把他的上衣月兑了下来,瞪着他的胸口看,一条一条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样的横挂在他胸前。
那是被开山刀砍出来的。
他推开我,喘气的问:“妳知道到底你在干嘛吗?快去把妳的衣服穿起来…”
他边说边大口的喘气,彷佛遭受到什么极刑一样的痛苦。
我知道他为什么喘气,我是小雏菊,可是国中三年下来,男女之间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
至少,我就看的出来他喘气的原因。
那是一种,一种野性的。
“我不要,我要你!!!欧景易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你不要我?”我再次扑上他,紧紧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则是抖个不停。
“欧景易…我一定会砍死他们…”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看着我低吼了一声,粗暴的吻住我。
手则解开了我内衣的扣子。
他月兑掉了我的牛仔裤,把我抱上床,吻着我的脸,由脸一路往下滑,像雨珠般滑过我全身,他怜惜的吻着我胸口那朵鲜艳的菊花。
“疼?”
我颤抖的响应着他,不让自己申吟出来的回答“不疼了。”
接着,他覆上我,把我困在双手之间,贴着我的脸粗声的喘气,在我耳边说“小雏菊,妳是我的,懂不懂?”
我懂,这次我真的懂了。
我抱着他,指甲深深的抓住他的背,随着他在我身上找到慰藉。
李华成,他在那一晚,深深的踏进了我的生命。
真正地成为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
“妳死到哪里去了?”一回家,父亲的咆啸声就在客厅响起。
我一言不语的走上楼,迅速的整理了我需要的东西,背着唯一的包包,走下楼。
“妳…妳这不肖女,有种出去就不要再给我回来!”
他愤怒的抓起我,摇着我,彷佛就要把我摇碎般。
“我是不会再回来。”我冷冷的看着他。
“好,妳走,妳有种就走。我会去告那混混诱拐未成年少女,我看妳能走去哪。”母亲边流着泪,边把父亲抓紧我肩头的手给扳开,父亲则是像头发了疯的野兽,想把我撕碎一样。
“行啊,你去告啊!不过我保证,回来的不会是我,将会是一具尸体。”
我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家门走去。
再见了,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家。我回头,向门深深一鞠躬。
版别了,十五年的家,我要出去追寻我的幸福、我所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