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上官朔堂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似地厉吼,“你要是敢动她的话,这一辈子就再也别想在法国立足!”
“哈……”拿丝疯狂大笑,“我才不在乎,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跟无法在法国立足有什么两样?”
是的,她才不在乎!只要让她回复年轻与美貌,她无论走到哪个国家都能立足,又何必一定要在法国?
“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商量。”上官朔堂深呼吸一下,放软语气,就惟恐她伤了阙夜薇一丝一毫,“玉衡门可以提供你资金……”
“收起你的屁话!”她挥着刀子在半空中狂乱地舞动着,阙夜薇细女敕的脸被划出一条血痕,“我的脸已经没救了,除非你将七星珠拿来!”
“那个只是传说,根本就不可信——”上官朔堂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怎么真的有那么多执迷不悟的人,偏要执着于那个可笑的传说?
“信不信在我,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是了。”拿丝边说边架着阙夜薇退向早已在一旁候着的轿车,打开车门将阙夜薇先推进去,“三天,我只等你三天,三天后我要是没看到七星珠一颗不漏地出现在我眼前的话,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罢她跟着上车扬尘而去,留下焦急却又无计可施的上官朔堂。
他当然可以发动门员追上去,并保证她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小薇在她手上,那个疯婆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激怒她的话,他无法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不能让小薇遭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懊死的!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上官朔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无力感。
好,她要七星珠,他就给她七星珠,至于后果,她得自己扛。
一通电话拨向望月谦臣,打算先找他下手——因为只有谦臣不会里巴嗦地问一堆,也不会如同御宸般地无言以待。
“望月。”电话接通,一如往常响起望月谦臣惜言如金的简洁语气。
人算不如天算,他意料外地在屏幕中又看到好几颗不速之客的头,敦栩恒竟然也在其中。
“朔堂,你是不是太想我啊,所以打电话来关心一下我去哪了?”敦栩恒极其不要脸地又一把抢过电话。
朔堂对他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他才消失两三天,他就急着找他,他真是太感动了。
“你们都在?正好,省下我一个一个找的工夫,我需要你们的七星珠。”他开门见山直言道,懒得理会敦栩恒的自我幻想。
“朔堂,你疯了!”同伴面面相觑之后,回以的是不可思议的惊呼,“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星珠不可以聚在一起,不然一定会有事发生……”
他们是不知道七星珠究意是否可许愿啦,不过根据各门流传下来的门现倒是有一条言明七星珠终其永远都必须待在各自的国内,永不可碰头,否则将会有异象产生。
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因为从没人试过,也没兴趣试,他们可不想手忙脚乱地处理那或许无法挽救的“异象”。
“我没疯,我是认真的。”上官朔堂的表情极为严肃,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想许什么愿?”他该不会也相信那个可笑的传说吧。
“让我挚爱的女人回到我身边。”
“什么?你被可爱的薇薇抛弃了啊?”敦栩恒夸张地叹道:“不要太恨我,我相信薇薇一定是为了我而决定离开你的!”
“你在做梦吗?”司徒沧冥模模他的额头,皱着眉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再怎么笨的女人都不会弃朔堂选你,一只花心的猪跟一个痴情汉你想她会选谁?”
“沧冥,你讲话愈来愈毒了。”刺伤了他的玻璃心。
敦栩恒撇撇嘴,捧着心躲到一旁疗伤去。
“就是毒不死你,可见你这祸害多长命。”受害人已休兵,仍是有人推波助澜,趁胜追击一番。
“好了,你们不要再斗嘴了。”上官朔堂烦躁地打断他们永远抬不腻的杠,三十四小时之内将七星珠送来玉衡门给我。”
“朔堂,你不是认真的吧?”众人纷纷投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最淡然、最沉稳的朔堂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我是认真的。”上官朔堂再次坚决地点头。
静默中,望月谦臣率先起身,“天璇门声援你。”
“谢谢。”上官朔堂感动地看着一向寡言的望月谦臣,然后望向其它人,“那你们呢?”
“好吧!”一个接着一个起身,他们决定挺兄弟挺到底,管他世界会不会翻过来。
“喔,对了,极去了台湾,你再打电话给他。”
“他去台湾做什么?”上官朔堂不解地拢起眉,极不会偏在这紧要关头有要事待办吧?
“不知道。”祈律岍耸耸肩,“不过似乎挺急的,他连精彩镜头都错过。”
“精彩镜头?”
一只手过来拖走多嘴的祈律岍,换上敦栩恒的阳光笑脸,“没事没事,他说的是,哇——痛!”极没看到又如何,他不也是没看到!
祈律岍不屑的白眼横过来,“别把每个人都说得跟你一样下流。”
又开始了。上官朔堂无奈地翻翻白眼,他此刻可没心情跟他们闹,“总之我在门中等你们,就这样,再见。”切断电话。
“你自己笨说溜嘴,我帮你圆谎你竟然还打我?”教栩恒不平地哇哇大叫。
祈律岍一点也没有认错的打算,潇洒地拿起外套往外走,“各自回国了,大伙法国见吧。”
“祈、律、岍!”不平的咬牙怒吼止不住祈律岍的脚步,他的身影很快地就消失在门外。
第十章
烦躁地在厅中踱过来踱过去,上官朔堂焦急地看着手表,厅中的人数来数去就是少了那么一个——连最寡情的宗御宸都到了。
懊死的司空列极,他是客死在台湾了吗?
“门主,外面有一个男人拿来说要给你的信。”烈自外头走进来,递给上官朔堂一封信,他面无表情地接过。
信封上那凌乱的笔迹让上官朔堂产生厌恶感,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谁写来的?”敦栩恒好奇的脑袋凑过去。
将信丢给敦栩恒,上官朔堂默然起身,拿起桌上的六星珠及车钥匙,准备出门。
极是一定赶不过来了,他只好以六星珠拼他一拼。
窝在客厅里喝茶聊是非的人跟着一一起身,“朔堂,你打算一个人闯虎穴,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等惊险刺激的好康,怎可少了他们一份呢?
“你不认识字吗?”上官朔堂没好气地横过去一眼。
信上明明写着只准上官朔堂一人赴约,他们跟去凑什么热闹?
“理她干吗?”司徒沧冥慢条斯理地将信撕成碎片。
冷下脸,“你们不许去。”说罢,硕长的身影跟着消失在厚重的们后。
事关蔷薇的安危,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会让她不测的风险。
众人面面相觑,有志一同的脚步移往门边。
不给跟?他们有脚,不会自己去啊,反正都知道地点在哪了。
再怎么说,人都已经在法国了,又怎么可以错过英雄救美的现场好戏呢?
那真是太不智了。
就算是在艳阳下,拿丝的别墅仍是阴森得教人直皱眉,如果可以,她或许会希望屋子能终年笼罩在黑夜之中。
她讨厌阳光!因为阳光会让一切丑陋一览无遗,包括她自己。
“你来了!”拿丝欣喜地看着上官朔堂拿在手中的盒子,兴奋得有点发颤。美丽,终于又要回到她身上了……她示意站在一旁的手下去将盒子取饼来。
避开索取的手,上官朔堂对拿丝怨恨的目光视若无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