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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壁草 第9页

作者:洛樵薰

哼,女人。表面上圣洁不可侵犯,却是浪在骨子里。

她伸出香舌挑情地描绘着他的唇型,丰胸紧紧贴住他坚硬的胸膛,“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很乐意。”

“很可惜我并不需要。”他蓦地冷冷推开她,不理会她的一脸愕然,回身仰尽自己杯中剩余的酒。

呆愣过后,她不死心的手又自身后缠上他,胸前的丰盈贴着他的背缓缓磨踏,“我不相信你不需要。”

从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她的诱惑,他不会是第一个。

“你、不、够、格。”冷冷地吐出绝情的伤人之语,他滑下椅子旋身要走出PUB。

无论走到哪都有花痴女骚扰,这种生物未免也太无所不在。

“我不够格?”她惊声怪叫,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你给我说清楚,我哪不够格了?”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莺声软语更是足以使人销魂,多少男人愿成为她的裙下拜臣,而他竟然不屑一顾?

这攸关尊严问题,她绝不与他善罢甘休。

“滚开。”冷声低斥,他连瞄都懒得瞄她一眼。

“Fusa,好了啦,他不是你惹得起的。”同伴过来扯她,要她不要再继续自取其辱,这个冰脸俊男看起来就跟那些猎艳猪哥不同,且他条件如此之佳,又哪会希罕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呢?

名唤Lusa的女子不领情地甩开同伴的手,是打算跟司空列极杠上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够格?”她挺起傲人的双峰。

司空列极绕过她走了出去,跨出门口之际才残忍地抛来一句,“大脑。”

胸大无脑。

短短两个字却足以激得人发狂,Lusa捏白了纤手的指关节,恼得差点月兑下足下的高跟鞋朝那连背影都很俊的男人砸去。

“Fusa,你不要太激动。”旁边的友人安抚着她的脾气,生怕她真的拿鞋子当凶器,俊男的头破相是很可惜的事。

精心描绘的唇因咬牙切齿而扭曲变型,覆在长睫毛下的水眸射出凶光,“该死的男人,我要他因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付出代价。”

“算了吧,他看起来不是简单的角色……”友人劝说她放弃报复企图。

他不凡的长相,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大有来头,而她们,说穿了只是靠长相在PUB吃得开罢了,实在没那个身家跟他搏。

而总是被男人们捧在手上疼入心,宠进骨子里的好友似乎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习惯于当天之骄女,自然咽不下被漠视的气。

“我就是好惹的吗?”狠力一跺脚,鞋跟霎时断裂,可见力道之强烈,“我要让他后悔看轻我。”

竟然暗指她胸大无脑?真是可恶到极点。

无边的夜色撒下漫天大网,笼罩住便阔大地,新月斜挂天边,微弱的光芒照不尽人间是非。

“有事?”双手闲散地插在口袋里,司空列极冷眼扫过在自己四周散开的人。

有五个,全是些小角色,不值得他严阵以待,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眼神不屑地调高。

话说回来,这世上也很少有值得他严阵以待的人——人海战术除外。

而他的轻慢态度却惹恼了他们,“你这是什么态度,看不起我们吗?”

“你们值得吗?”手依然插在口袋,眼神也不曾回温,语气更是嚣张得使人抓狂。

“你……”那人气得差点月兑鞋子砸他,“不要以为你长得俊就有什么了不起,可以轻易践踏人心。”

竟惹得他们心目中的女神伤心哭泣,不可原谅。

“我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不会去践踏人心。”

当然他不是认为人心是可贵该珍惜的,而是会污了他的脚。

“你还说没有?!”他激动得双手乱挥,“你伤了Fusa的心,你知道她哭得多伤心吗?”哭得他们心都疼了。

“那是她自取其辱。”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兄弟,我劝你做人不要太嚣张,太嚣张是不会长命的。”另一人阴恻恻地警告他,手中的物体在路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刀子。

“我不知道你会怎样,但我确定我会很长命。”冷冷勾起嘴角,那是轻蔑又自信的笑。

就一个男人而言,他真的很嚣张,所以很欠扁。

“是吗?”众人怒极反笑,个个抽出家伙朝他逼近,“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会长命。”

司空列极一脸处变不惊的轻松自若,五个人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充其量只是让他练练拳头罢了。

人体沙包。

不到五分钟的光景,哀鸣四起,五个人分瘫五处,先前的气势已不复见。

舌忝了舌忝不小心被划伤的左腕,司空列极眉也不皱一下,走过去踹踹瘫离自己最近的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谁会比较长命吗?”

冷嗓寒透人心,犹如地狱之声,现在他随便一个小动作都可以使他们毙命,让他们滚进地狱凉快去。

被踹的人闷不吭声,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倒是不远处犹有人死鸭子嘴硬地逞强,“不、不要以为你打嬴我们有什么了不起,打赢三脚猫的工夫,一样也只比三脚猫高一点而已。”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工夫很强,三两下就瘫了他们,但动作上输人,气势上可不能再输人,不然他们哪有脸回去见Fusa。

“三脚猫,是吗?”眯起眼,冷光却未因此而稍敛,他跨过脚边的人矗立在那不怕死的家伙旁,“比三脚猫高一点的是什么,四脚猫吗?”

听似揶揄却一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令人不寒而栗地犹如幽荡在地狱间,深深后悔惹上他。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死鸭子仍在嘴硬。

敛眸半晌,司空列极突然将他自地上给扯起来,“有胆识。”

这人是少数几个被他扁过之后不畏他的凛人气息,还敢出言顶撞他的人,他欣赏。

“你、你要干吗?”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小步,他以为司空列极被惹恼了要开扁第二顿。

“有兴趣到饭店找我。”他塞给那人两张名片,转身潇洒离去。

情况急转直下,众人一时傻眼,在看清名片上的名字时,却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阵抽气声。

司空列极?!

在得知自己刚刚招惹上什么人之后,他们只庆幸自己一条小命仍健在。

看来,还是不要不自量力当什么护花英雄比较好,免得无知间得罪了名响国际的大人物,那可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众人有志一同地做鸟兽散,留下拿着名片的男人站在原地。

第四章

如果朋友真的可以分类的话,那尤晓吟肯定只能被归为“损友”一列。疾步在午夜的台北街头,范迎曦满脸气愤难当。

她很无辜,成为尤氏父女战争下的牺牲品,当他们大玩你丢我捡的游戏时,她绝对是那个被派出来跑腿的人,因为据尤晓吟的说法是,她要留下来跟她爹理论。

至于谁是谁非,大伙心知肚明,只是尤老爹的固执碰上尤晓吟的叛逆,压根找不到平衡点,不断的冲突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而她,就得出来翻遍布区的旧衣回收箱,以寻找尤晓吟被不幸丢弃的衣服,此种情形自尤晓吟注册服装设计系开始,可能得至她毕业后方会罢休。

今天,她很幸运地在离家四公里处的回收箱找到尤晓吟的心血,上次有一次尤老爹狠绝地将衣服弃置百里之遥的回收箱,害她彻夜未眠,隔日差点史无前例地跷课。

拿着好不容易在旧衣服堆中勾出来的衣服,她回程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快步走向自己的五十小爱车,她听见家中的爱床正在声声呼唤着她的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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