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了不起的人物,我想我是不是该为了避免生灵涂炭,而自动自发把皇位让给你,你似乎很
有自信可以做得比我好。”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老臣不敢!”杨全在他面前跪下去,“老臣一向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心,这是有人
想使计陷害老臣,请皇上明察。”他在那边作着垂死前的挣扎。
“喔,原来如此!”李怀祯故作明了地点点头,“可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既然这
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表示你没看过这封信,杨老将军怎么知道里头写的是有关谋反的事
呢?还有,放在你房里暗柜里的那件龙袍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李怀祯的问话愈来愈犀利,
脸上的表情也愈来愈冷,到最后,杨全总算看出他们父子俩的魄力,简直是可以置人于死地。
“哈!炳!炳”被逼得无话可说的杨全,忽然疯狂大笑地站了起来,“没错,我就是通
敌叛国,准备让自己当皇帝,那又如何?要命一条,你们尽避拿去啊,哈哈哈——”他已经
完全被利益蒙蔽住了,根本就看不清现实,满脑子的金钱、权势、地位。
“爹!这是真的吗?”由于声音太大,传出了御书房外,所以门蓦地被打开了,门外出
现了杨召崇不可置信的脸,他讶异、震惊的眸子里泛着沉沉的伤痛。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全涣乱不清的眼神,在看到惟一儿子之后出现了一丝的清醒
エ
“爹,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玩笑对不对?”杨召崇走了进去,根本无心
去想这里是哪里,也没有看到一旁的李颢寰和李怀祯,现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眼前这个抚养
了他二十几年的慈父,以及举证历历的叛国罪行。
不!事实怎么如此残忍,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曾几何时,他的父亲变益这个样子,竟
要叛君篡国?!
天啊!这一定不是真的,谁能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恶梦只是一场醒了就没事的恶梦,
倒底谁能告诉他?
“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杨全残忍地撇过头去,“从今天起,我们断绝父子关
系,你不再是我儿子,而你也从来没有过我这个父亲。”他的话像利刃,字字刺进杨召崇的
心里,毫不留情。
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他要自己一个人担,没有理由要召崇陪自己一起送死。
“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杨召崇绝望、失神地跌跪在地上,两行清泪从他刚毅
的脸上流了下来,这是个多么大的打击,他的父亲是叛国贼,而且还不认他这个儿子哈!炳
炳哈老天开了他杨召崇一个多大的玩笑呀!
“杨全,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该明白叛国罪的惩罚重到什么程
度。”李颢寰走回桌前坐着,不带一丝感情地问着杨全,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毋枉毋纵,
就连是他最宠信的臣子也不例外,叛国罪要诛九族!
“李颢寰,事情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要伤及无辜,要杀要剐我杨全一条命随便
你,你不要把怒气波及别人。”杨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就连皇帝的名字他也一样照叫
不误。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李颢寰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声。
“哼!”杨全朝他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甘愿受死,你动得了我吗?我可是有先帝御
赐的免死金牌。”杨全有恃无恐地跟他对峙着。
李颢寰怒瞪着他,在心里一直要自己冷静、冷静,冲动是办不了事的,只会坏了大事。
“很好!”他深呼吸一下,又继续开口,“你有免死金牌是吧?那难道我就不可以将你
的家产充公,再流放边疆吗?那可是比死还要痛苦上几百倍。”
“流放边疆?哈哈哈”杨全再度疯狂地大笑,“那算什么,我杨全不过是老命一条,只
要不牵连我杨氏九族,你要做什么悉听尊便。”
只有在这最后一刻,才让李颢寰又重新欣赏起他这个人,至少他有勇气独自一个人承担
罪过,不会像某些人大吼大叫的,巴不得将所有人一起拖下水,杨全是条汉子。
“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李颢寰的话一字一句敲进杨全心里。
“李颢寰,我杨氏九族除了我杨全之外,在朝为官的哪一个不是忠心耿耿,你就非得一
定要赶尽杀绝不可吗?”杨全扯开嗓子朝他大吼,不能忍受惟一儿子遭受跟自己相同的命
运,这不是召崇该得的。
“来人啊!”李颢寰认为自己不能再忍受更多的挑衅,“把杨全带到天牢里,听候发
落。”他叫来侍卫把杨全带开。
“父王,您当真要诛杨氏一门吗?”李怀祯扫到李颢寰在杨全被带出去之后,嘴角所浮
现的那一抹诡谲的笑。
“你说呢?”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说您是不可能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的,您大概会安杨全另一个罪名以服众,然后再
把他流放边疆。”李怀祯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说出自己的看法。
叛国贼都已经揪出来了,可以轻松一下了,惟一担心的就是杨召崇该怎么去调适自己的
心情,以接受这个事实。
“喔?”李颢寰老神在在地瞄他一眼,接着才朗声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李颢寰的
儿子,把我的心思模得这么透彻,真是知父莫若子也。”
李怀祯单手撑在椅子把上,不想去挑父王的语误,不是应该“知子莫若父”吗?随后,
眼光瞄到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杨召崇,他根本就没有在注意周遭的变化,早就把自己封闭在内
心里,逃避这个现实。
“召崇,”李怀祯走到他身后拍了他的肩,“你要有承认事实的勇气,至于杨氏九族的
事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杨召崇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扯住李怀祯的衣襟,“大哥,你为什么要瞒
我,为什么?”他狂乱地大喊。
“召崇,你理智点!”李怀祯反手制住他,现在的杨召崇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李怀祯
使劲地摇着他,想要摇醒他。
现在的局势,不容杨召崇颓废下去,外敌环伺,不是光他一个天鹰堡就能逼退的。
“哈!理智点?我以为已经够理智了。”杨召崇挥开他的手,像一只战败的狮子般躲到
角落去,独自舌忝舐着内心的创伤。
“不然你以为当时我该怎么跟你说?说你父亲涉嫌叛变,然后好让你回去兴师问罪,逼
使他提早出兵地进攻皇城?”李怀祯残酷地一点一点分析给他听,要他认清现实,在当时,
瞒住他是最好的作法。
“我”杨召崇被锋利又中肯的话刺得偏体鳞伤,答不出反驳的话的他倏地打开门,朝门
外飞奔而去。
“父王,他”李怀祯担忧地望着李颢寰,怕他因为杨召崇无礼的举止而愤怒。
“唉!由他去吧,这个孩虑的心中也够苦的了,我怎么忍心再责备他。”李颢寰深叹了
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包何况,杨召崇也替国家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自己怎么可以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问他的
罪,他李颢寰不是这么没度量的人。
“还是父王深明大义,如果没事的话,容孩儿先行告退。”听到李颢寰并无意责备于杨
召崇,李怀祯也放心地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只留下李颢寰独自一个人在那儿思索,该给杨全安个什么有点严重又不会太严
重罪名。
第九章
当冷少云完全番王所交付的任务回去时,竟被一个残酷的消息给轰掉了理智,他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