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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堡新娘 The Bride of Rosecliffe 第24页

作者:萝珊·贝克尼

另外有一个人说道:“你还能期望陆欧文的儿子怎么样?”

的确能怎么样?裘琳心里想着。

他们继续走下去。那个孩子把剩下的石头都朝他们丢过去,可是却因为太远而没有打到。裘琳转头看他最后一眼,想看看这个她很快就要接手照顾的孩子。他彷佛觉察到了她的想法,于是朝她丢出最后一颗石头。虽然那石头没有打到她,但他的话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恨妳!”他用小孩尖细的声音喊道。“我恨妳!妳永远也做不了我的母亲!”

第一部第九章

兰德看着、等着。他所布下的探子传话回来报讯:裘琳跟其它人已动身回“柯岩”。看来她并没有嫁给陆欧文,至少还没有。

她以后也不会的,兰德发着誓。

他握紧缰绳,胯下那匹健壮的坐骑期待地昂起头来。如果她已经嫁给那个人,形成韦尔斯联军要对抗他,他要怎么办呢?

他会加强营地的防守,并且要手下加速赶工。他已经用优厚的酬劳买通他们了;如果城堡的第一层能在冬天盖好,他答应他们两年不必缴税,而且每年应该给他的工作时数减半。

他们毫无怨言地日夜辛勤工作,为的都是一个共同目标:要在冬天以前盖起整座高达八尺的内墙。

他需要那座墙来防御韦尔斯人,可是如果裘琳嫁给欧文,他就不会有那座墙,即使努力工作好几个月也不会有。但现在裘琳还没有嫁给欧文,因此他就有机会一面防备韦尔斯人,一面加紧为城堡赶建城墙——亨利王的城堡。

兰德在狭窄小径上方山坡一处隐密的林子后面等着。她骑在倒数第四个位置,他心里也认同这个作法。对一个夹在六个男人中间的女人而言,这是最安全的位置。但在接近自己家园的时候,这些韦尔斯人的警戒心不自觉地就会松弛了。兰德看见位于后面的一个卫兵在路比较宽的时候超前至队伍的前头去。而在此同时,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人勒马停下,然后下马来——大概是要去‘解放’一下吧!

兰德再次握紧拳头,对一个手下点点头,示意他去对付那个落后的卫兵。一会儿之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介于兰德与裘琳之间了,而一旦他抓住她,就不可能有韦尔斯联军来对抗他;一旦她成为他的人质,她叔叔就不敢进攻英格兰人的基地,不管有没有别人帮忙都一样。

一旦她成为他的俘虏,这个欺骗人的丫头就在兰德的掌握中,他将可以弄清楚她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诚实。

他听见一只鸟在叫——是他手下成功的讯号。在他下方,那个粗心的韦尔斯人的坐骑已经消失在林子里。裘琳和最后一个骑士目前不在他的视线内,但他与奥朋知道他们必须怎么做。前面的路有一个转弯处,再来还有一个,他们将在那里下手。奥朋会解除那个韦尔斯士兵的武装,兰德则会逮住柯裘琳。

他策马往下方骑去,穿过浓密的矮树丛。他下马,悄悄地往前逼近。他与奥朋互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始攻击,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他的下方,绿斗篷底下的身体修长而挺直,在这寒冷的下午却代表着一副温暖的景象。一会儿之后她就是他的了,这个想法使他大腿间的血液奔流起来。

那不是他想要她的理由,他严斥着自己。这纯属政治,别无其它。这是为了确使他的手下能够防守韦尔斯人的威胁。

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什么。他想要她,虽然不用暴力,他也要把这个不驯的丫头弄到他的床上。然而,首先他必须抓住她。

他看见右边的奥朋紧张起来,时候到了!

兰德像只猫般安静与自信,瞬间自藏身之处跳了出来。他跃上她的马背、落在她的背后。他一只手抢过缰绳,另一只手摀住她嘴巴防止她叫出来。然后他用脚跟踢一下这匹牝马的侧月复,逼牠转进林子里面。

裘琳尖叫着,但声音很快就被掐住了。一只强硬的大手扣住她的喉咙使她无法呼吸,还有一个结实的身体紧紧里着她。那个男人跳上来的时候,她的马往后人立而起,使她差一点连人带马翻倒。但那个人不让马失控,迅速一扭缰绳,就将马儿引到树林里去了。他们冲下一道陡坡、绕过一块岩石,然后又开始爬坡。而一路上,他的手始终未曾放开,像钳子一样横在她的嘴与脸颊上。

她拚命反抗着。虽然怕到极点,她还是极力反抗,用指甲抓他的手,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掌握。她的心惊吓得狂跳不已,然而她还是尽力试图用牙齿咬他。

他的反应是把她抱得更紧。“别乱动,裘琳,不然我发誓妳会后悔。”

是费兰德!裘琳的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她的第二个反应是强烈的羞愧;她原以为是欧文要来抢她回去立刻当他的妻子,她知道他有可能做出这种恶行,如今发现是兰德,表示她可以免受欧文的欺负更久一点。

只不过她现在并不安全,而她竟然会这么想,真是太傻了,傻得反常!

他一言不发地将马引到下方的森林里。她感觉到他肌肉结实的大腿贴着她,而她知道她的马一定也感觉到了,她就跟这匹乖驯的马一样。她的马安静下来之后,就脚步稳健地穿行过密林,将裘琳带向离安全越来越远的地方,更深入这片林地中新掠食者的巢穴。

一直等到她疲倦得无力抵抗了,他抓住她的手才稍微放松。等他们与另一个牵着一匹健马的人会合时,这个英格兰佬才放开她的嘴。不过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完全放开她。

“妳如果大喊大叫,我的手下就会把妳族人的喉咙割断。”他把她的头转到旁边,让她看见奥朋牵着一匹马,而马背上坐着鲍尔。鲍尔的嘴巴被一块布绑起来,双手也被绑在背后。他的眼神充满气愤,但也露出恐惧之色。

他真的会割断一个无助之人的喉咙吗?裘琳不敢求证。而兰德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讲定了吗?”

裘琳勉强点点头。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很好。”他把手移开,她立即大口吸着空气。

“你想要干什么——”一块布把她的话打断了。她正试图把箝口布拿开,他又抓住她的手,熟练地将她的双手绑在背后。然后他下了马,连带地把又踢又扭的她也拉下马。他对她的愤怒与挣扎彷佛视若无睹,径自将她挟在手臂下,然后骑上他自己的马,再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身前。

“够了!”他在她耳边吼着。“妳反抗我是一点用也没有,妳嬴不了的。”

这个人真大胆!虽然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可是她的愤怒没有被压制住。她决心至少要对他造成一点伤害,于是用脚往后面乱踢。她的皮鞋跟踢到他的膝盖下面时,她的脚震得发痛。不过那也让他更痛。

“该死的丫头!别动,不然我把妳像面粉袋一样放倒在我的腿上。”

她又踢着,可是他避开她的脚,然后把她的脚夹在他的腿与马身之间。“妳赢不了的。”他又说一遍,不过却改用两只手环抱住她,将她紧紧按贴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平压在她的月复部,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结实的手掌与修长的手指,就跟他的威胁一样清楚。她的双手被反绑在后,两腿横跨在他的健马身上,使她处于一种全然无助的态势,完全任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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