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出在她想带唐凌瑄回日本治疗,但总部方面却坚持不放人。到后来还是仲天迷昏了她,当她一觉醒来时,人已经在日本了,为此她哭到破嗓不说,还三天不同心爱的老公说话呢。
“喂,凌瑄,你还在不在?”柳倩庭等不到唐凌瑄的回应,于是出声唤道。
“走了啦,别鬼叫。”苏雁红代答。
“走了?!我还没讲完耶!”柳倩庭抱怨道。
“她最近怪怪的,一直加班、赶进度,好像在等时机一到,就执行什么计划似的。”苏雁红放低了音量。
“她刚才还说自己被凌辱了。”
“白痴呀你,这种话你也信。”电话另一端的柳倩庭不客气地大笑。
“可是赤烈盟里不是有只大?”苏雁红不服气地问道。
“你是说飞廉吗?他是色了点没错,可是堂堂美洲领导者,他不会强人所难的。而且以赤烈盟的严厉盟规,敢以身试法的人,早下十八层地狱忏悔去了……”
柳倩庭语气里满是挪揄。
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苏雁红像一阵风似的,又抢走了唐凌瑄手头上的文件。“好家伙,你敢骗我!”
“你真的信啦?”唐凌瑄一把抢回她的东西。“被倩庭取笑一顿了吧?”
“我是担心你耶。船上就你一个女人,里面又有一只大,我这么天真善良又单纯,当然很容易就相信你的话喽。”
“你知道天真加上善良再加单纯,叫做什么吗?”
“什么?”明知是陷阱,苏雁红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叫做白痴。”唐凌瑄话锋一转地问道:“你对飞廉好像很有意见?”
“废话——杜绝的侵害,人人有责。”苏雁红义正辞严地道。
唐凌瑄抬起了埋首工作的头,挑肩,颇有深意地笑了。
“妇女保护协会,一定很高兴出现了以消灭为已任的州同胞。”
“不和你抬杠了。”苏雁红半眯起单风眼。“你到底在忙什么?很怪耶!”
“赶着超过工作进度。你没看到吗?”
“你该不会在进行什么可怕的计划吧?”凌瑄这个人,可不如外表一般纤弱。她要是下定决心,天崩地裂都阻止不了。苏雁红不得不做此揣测。
“哦?我像这种人吗?”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是这种人嘛!”
“苏雁红,你找死吗?”
“反正就算被你扁,我也要问出个所以然。”
看着苏雁红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唐凌瑄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我和人打了个赌。”
“哦?然后呢?”像小狈一样,苏雁红连忙赖到唐凌瑄身边。
“而当那个人出现时,就表示我赌赢了,到时候我便会辞掉工作。”所以在离职前,她必须做好——切分内事,以便交代。
“辞职?!为什么?那个人是何方神圣、干么叫你辞职?”凌瑄算来也小有成就,竞说放手就放手,未免太突然了吧“那如果你赌输了,是不是就不用辞职了?”苏雁红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赌赢赌输我都会辞。”唐凌瑄肯定地道。
“不懂!我听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啊?苏雁红全然不明白。
“我若赢了,他会带着我该得的筹码来见我,但以他的身分,不可能留在台湾一辈子。所以我只能辞职,跟随他。”
男人喔?!唐凌瑄该不会——“若输了呢?”苏雁红小心翼翼地问道。
“输了我就亲自去义大利索取他的心,而这可能需要长期奋战,所以也会辞职。”她自信地模了模苏雁红的头。“当然,我不可能会赌输的。”
“凌瑄,的意思是——雁红不置信地瞪大凤眼,仿佛看到柳倩庭闪电结婚的事件又再度重演。
“我爱上了黑社会老大。”唐凌瑄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真的又来啦,!”苏雁红怪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凌瑄轻笑。“从很久很久以前。”是的?就在八年前那个艳夏午后“……南风轻拂的午后……
子夜的黑幕中,星是高挂天际的钻石。
“再过一会儿,就会抵达罗马。”寡宿轻踩步伐,走向甲板上一身黑色衣着的男子。
男子比寒星更冷的眸,依然静静的眺望远方。
“那两个家伙,打算一下船舰偏直奔台湾。”寡宿径自说道。
“与我无关。”帝煞冷冷回应。
毖宿挑高了眉。“在黑暗里生活久了总是会期待阳光。但是当阳光严重影响到黑暗的生存,我不介意毁掉那丝阳光。”
帝煞转身,锐利的眸,盛满傲气。“你不会这样做。”寡宿是精锐了点,但并不嗜血。
“凌瑄已经成为各界瞩目的焦点,你可知道赤烈舰的唯一女客,会引来多少帮派的觊觎?”寡宿蓄意加强语气。“那些寻不到赤烈盟弱点的人,急欲以她为要挟,早已开始行动了。”
“我清楚。”帝煞肯定地道。哼!全是一些不中用的鼠辈。竟妄想动摇赤烈盟。
“最重要的是老爷于已动身前往台湾。”寡宿不信这还刺激不了帝煞。
帝煞冰冷的容颜掠过一丝不悦及烦躁。
“老爷子大概是好奇他的儿子竟会收容女人,还让那女人上赤烈舰疗伤。”寡宿加重语气说道。
“飞廉及孤辰负责她的安全,绰绰有余。”帝煞冷声道。莫怪他们两人急着收拾行囊,赶飞台湾。
“老大,你真的这么认为也无妨,但是只要有人危及到赤烈盟的安稳,必要时我会铲除那个祸因。”寡宿说得很是无情。
“任何人都不准动她。”帝煞的寒眸危险地眯起。
“包括我?”
“我说过,是'任何人'。”即使要他与天下人为敌,他也绝不让唐凌瑄受到一丝伤害。
毖宿满意地笑了。“'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
帝煞转身,表示拒答。
“带她进赤烈盟疗伤的是你,让她陷入险境的是你,然而放手的也是你。老大,凌瑄并非玩偶。”寡宿不再拐弯抹角。
“你想说什么。”帝煞早已察觉,精锐的寡宿早已明了这一切。包括刚才撂下的无情瑄告,也只是蓄意要激怒他。
“我只是想提醒,当你自私的留下唐凌瑄,只求亲眼看她复原的那刻起,早已丧失驱逐她离开你的世界的能力。”
“前一刻想杀她,下一刻却袒护她。”帝煞冷讽。
“我会动手,当我们四人一致同意夺走她性命的时候。不过,我也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你越界了,寡宿。”他自己的事,不劳他人插手。
毖宿忍不住一叹,将照片递上。“物归原主。”
照片中,一身空手道服的女孩,一脸灿笑。
迟疑数秒,帝煞伸手取回照片。
“我三人待她如妹,是因为凌瑄不若其他接近我们的女子,她不带任何目的,这正是缘分。而且,她太像你。
“旁观者清。你忽略了她惯笑的眼底是一片冷然。我想并非天生,而是有人冰封了那一份感情。”寡宿缓缓说道。
“那是她的事。”帝煞嘴上虽说得无情,但内心却刺痛难耐。
有人使她的感情冰封?他不愿猜想,但却掩不住窜升的嫉妒火焰。他终究是放不下她的!是吗?帝煞在心底暗暗自问。
“言尽于此,我也该准备去台湾了。”成功撩起火舌,寡宿满意告退。唐凌瑄最需要的便是有人点醒这陷入交战中的男人。
一切交给命运吧,他已尽了最大的人事。台湾东部,正有作乱的组织待他收拾……他们的黑暗生活,难道只能是一连串的争战不休吗?他并不服这看似既定的宿命。
独自伫立的帝煞,郁闷地凝视照片,心神一片混沌。他的确是放不下那女人,即使,他倔强地不愿承认,甚至极力地漠视这种感觉,然而他愈是抗拒,感觉就愈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