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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煞 第10页

作者:罗袖

“我们的谈论早就结束了。”

“既然如此,那结论呢?”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只顾着拦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马上离开我的视线。”帝煞的嘴角嘴着若有似无的邪笑。

“你——啊!”一声尖叫,唐凌瑄一头栽进游泳池

咳!好难过!懊死的男人,他故意不提醒她!

“很高兴你首次服从我的命令。”帝煞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他伫立得有如神只般,正低首俯视落难的子民。

“喂.你别走——咳!”至少拉她一把呀!“好好享受日光浴。”欣长黑影头也不回,他潇洒地挥别。

“别走——我怕水——”唐凌瑄惊呼地求救。

心头猛烈一抽,帝煞迅速资回,只见偌大的游泳池中.唐凌瑄的身子已完全淹没在水里?脑中一片空白,他连忙跳人池内。

然而,水底下映入眼帘的,竞是一张绝美轻笑的俏颜。她笑得有些调皮,也笑得令人恼然。大手一伸,他将佳人拖向池边。

“别又瞪人,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唐凌瑄轻松地趴在池岸,两只纤足,犹兀自踢着水。

“你说你怕水。”这女人竟敢骗他!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怕水啊,但是谁规定怕水的人就不会游泳?”唐凌瑄辩驳道。

他真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吊起来教训一顿。帝煞怒视着唐凌瑄。

“因为怕水,所以怕有淹死的一天,因此更要学会游泳。结论就是因为怕水,而学会游泳,这样就不怕淹死了。”唐凌瑄依旧漠视着滚滚袭来的怒焰。

“歪理。”身子轻松一晃,帝煞俐落跃上岸。

“不拉一把吗?好不容易出现良心的帅哥。”唐凌瑄挪揄地道。

为何老舍不下她?帝煞伸手,拉她上岸。

黑皮手套,一身的黑皮衣。藏在记忆深处的艳夏画面,再度跃人唐凌瑄的脑海。

他像极了那一身冷寂得似要冰冻的陌生人。她未见过陌生人墨镜下的眸子,但她相信,那双眼眸绝对是极冷的,就如同眼前这男人的冷眸一般。

会是他吗?那熟悉又遥远、似真又似幻的陌生人,会是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吗?

她的水眸为何在瞬间迷离起来?小手又为何紧捉着他戴黑皮手套的手不放?她在想什么?帝煞咳了一声,试图唤回唐凌瑄的意识。

“你去过台湾吗?”唐凌瑄月兑口而问。

莫名又突来的疑问,震得帝煞冷惯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她想问什么?莫非她仍有记忆?

“去过与否,对你而言不重要。”帝煞的黑瞳随即又覆上千年冰雪般的寒冷。

八年前匆匆一瞥,她成为他黑暗的世界里,唯一驻扎的阳光;但他,终究不过是她生命中,无数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罢了。刹那的偶遇,能代表什么?不过是“遗忘”罢了。

“你很霸迈道,我都还没回答,你就代我决定了。如果我的答案是'很重要'呢?”

“即使如此,也与我无关。”佯装置身事外,帝煞远眺海面。

这个男人,于么一副践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唐凌瑄气得牙痒痒的。

但是,她就是喜欢接近他,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虽然他老是冷冰冰的,但是她能感受到,方才冷睬底,掠过一丝惊讶,就在她问他是否到过台湾时。

“算了,好女不跟坏男斗。”她有的是耐性和他磨。“你湿透了。”

“拜你所赐。”帝煞语气依旧是一片淡漠。

说完,帝煞冷瞅她一眼,便旋身离开。

“哈瞅!”海风拂得人发冷。唐凌瑄低首,察觉自己竟湿得一塌糊涂,白色衣服下的曲线若稳若现。

那一声受寒的喷嚏声,再次成功地使帝煞伫足。“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呃……”她羞红了俏颜,随口扯道:“看海景。”

帝煞皱起了眉峰。

“过来!”她想冷死吗?

“你可以不用理我啦!恩……后会有期。”她用力地挥挥手。

罢才没发现自己春光外泄,现在既然发现了,岂有不拉远距离的道理!

看她这遮掩掩的模样,后来还干脆环胸蹲下,帝煞了然一笑.挑了挑眉。“看都看光了,你无须再遮。”

“你!”唐凌瑄为之气结。

只见他缓缓走近。

“你别过来喔!”唐凌瑄冷得颤抖的声音发出不怎么有威胁性的警告。

“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你的地盘又怎样?”都快冻僵了,这男人还只顾欺负她!她怎么那么苦命?

“是不怎样。却可以把你扔下海喂鱼。”壮臂一伸,他猛地拉起蹲在地上的人儿。

“你……”你要草菅人命?”唐凌瑄惊愕得道。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不排斥结束你的小命。”

出乎意料,一件宽大的黑皮衣俐落地扔向她。

帝煞的冰眸……”褪了?!唐凌瑄瞬间愣住了。

“要我伺候你穿上?”侧开俊容,他冷哼。

“不,不用……”闻言,唐凌瑄连忙迅速地套上衣服。

“还不走?本已漠然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却感受到身后的人儿似乎呆若木鸡,他不耐烦地眯起厉眸回过身凝视她。

唐凌瑄由诧异中回神,若有所悟地温和一笑。“这不是在走了吗!”

苞上帝煞伟岸的身影,她笑得更神秘了。

波涛汹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身,飞溅的白浪在漆黑的夜里,是坠落的珠泪,无声又无息。

“为什么父亲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模糊的画面中,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冷静地伫立床角,他面貌出众,可以想见长大后必是迷倒女人的男子。但本该清纯天真的面容,却拥有十岁孩童所不该有的冷然及气势。

“煞儿,你又受伤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妇人,心疼地模了模儿子红肿的手臂。

“小伤。”男孩说得不甚在意。“今天帮里有人找麻烦。”

“解决了吗?”妇人温柔婉约的慈眸中带着苦涩。

“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每次移居到新的地方,不出几天,他的周围便会出现找麻烦的人。为了不使母亲担心,他总是尽心尽力解决这些麻烦,解决麻烦的首要条件,便是比谁都更有能力站上领导者的地位。但是每每等到他稳固-了地位,一切却又像套好似的,他和母亲又要搬家了。而后,相同的剧码又重新上演,如同日升月落般,永无止息。

今天早上他刚带领其他小兄弟,完满解决件烦事,回到家,果然又见母亲收拾行李的景象。

“煞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泪水由妇人脸庞坠落。

“这一切,都是父亲安排的?”

“谁告诉你的?”妇人惊愕。

“我猜的。”男孩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煞儿、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所以才以实战经验磨练我?”求生的意志,能激发人的潜能,他可怕又过人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分?

“煞儿,别怨你爸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赤烈盟初跨白道,盟中有不少反对的声浪,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只好将他们送离赤烈盟。但又不能不训练唯一的独子,她的丈夫只好使用最狠毒的手段——为帝煞制造事端,是生是死,全凭帝煞自己的本事。

走过许多国度,帝煞活下来了,证明虎父无犬子,但他已然比他的父亲更加冷冽了,他的心,也始终不愿开启。

“我不怪父亲,既然我出生的世界便是黑暗跟争斗,那么我只能在这环境里站上顶峰。”男孩说得成熟世故。“我不能原谅的是父亲为何把妈妈丢下?”

“煞儿,你爸爸并没丢下我们,他只是……”

“他只是太忙,抽不开身”男孩嘲讽着。“这十年来,我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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