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他还没想出对策来耶!
这是什么奇怪的回应?!赵子元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但她也不想再研究下去,该做的事还堆满满地等着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没空理。
将他托她的东西还给他后,她摆摆手说声再见就打开自家大门进去了,让凌圣轩一个人站在大门前傻眼得像个白痴一样。
看来人家根本没有要他请吃饭的念头,他是在担哪门子的心啊!笨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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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圣轩的厨房里洋溢着满满的菜香味。
天才如他,在烹饪方面也是不落人后的,功力直逼大师级人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轻快地哼着歌,他开开心心地做着他最爱吃的一道菜——凤梨虾球。
首先将去壳的虾子用热油涮过,然后……
忙了好一会儿后,他沾沾自喜地看着满桌的佳肴。
他是天生的享受主义者,绝不容许自己的生活出现一丝丝的不舒适。他要住好的、用好的,当然也要吃好的,所以他练就一手好厨艺。由此可见,他是个极度宠爱自己的男人。
拍了下手,凌圣轩摩拳擦掌准备大快朵颐,但举着的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住,因为此时他居然想到了—个人。
懊死的!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到隔壁那个女律师?
摇摇头,他再次准备下箸,不过这回想得更多。她不晓得吃饭了没?难道她还在工作忘了吃饭?
他看了看满桌的菜肴,低喃似的咒了声:“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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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元双手不停地翻动着桌上的资料。
谤据巴西法医的检验报告,上面写着死者柯恩的确是因为心脏衰竭导致死亡,而且由种种迹象显示他杀的可能性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不可能。
那为什么柯恩的妻子陈素惠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说她的先生是被谋杀的呢?她想不通。
她抓过另一叠资料,是荣昌企业的员工管理记录——里头载明了有关出差员工的记录,可以发现柯恩生前负责的外务对象是巴西的一家伐木工厂,因为所有有关巴西的公差上登记的都是他的名字。
被公司这么重用有什么不好?她无法理解。柯恩这么受公司重用,陈素惠这个做太太的有什么好抱怨的?
也许真如王澋所说,陈素惠是因为一时承受不了刺激,才有移情作用,以怨恨他们的情绪好支持她活下去吧!从心理学上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反应。
但控告一个栽培她丈夫的公司,实在很不应该。
“死了丈夫……”她低喃,那种痛和死了双亲、死了养育她长大的祖父母所承受的伤痛等同吗?
她难得想这个问题,以往她所接的案子几乎都是单纯的民事案件,很少像这种复杂案件。
可是这么一想,她却不禁想起自己已是孤独无依的事实。双亲早逝、养育自己长大的祖父母也已不在人世……一阵寂寞忽地袭上心头。
赵子元甩甩头,命令自己压下心里那分沉甸甸的落寞。她重新埋首案牍,不想因为一时的情感波动而浪费时间。
一百平米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品尝这分寂寞是会让人陷入不可自拔的沮丧的,这点她清楚得很。
叮咚——此时门铃声乍响。
她有些诧异,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呢?她起身朝大门走去。
打开门,只见门外是那个有点怪怪的邻居。
“你还没吃饭吧?”凌圣轩问道。
赵子元愣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手中捧着的大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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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元的餐桌终于有用到的时候了。
自从祖父母死后,她就没在家里的饭桌上吃过饭,因为一个人的三餐好照料,随便在外头吃或在客厅、书房都很好解决。
但是今天,看看凌圣轩带来的美食,把它们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似乎太亵渎它们了,她这么觉得。
“谢谢你,凌先生。”她.没想到对面住了这么一位好好先生,竟然请她吃饭,还亲自送过来。
“不客气。”凌圣轩简直快哭出来了,天杀的!他是哪根筋错乱了,怎么会端着自己辛苦好久的佳肴送到她家给她吃呢?哦,杀了他吧!
赵子元从厨房里拿出两副碗筷,“怎么了吗?”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没事。”事到如今,他懊恼也于事无补。算了,谁叫他自己多事,算是换取情报的代价吧!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凌先生,你在哪儿高就?”两个人就这么光吃饭不说话好像不太好吧?赵子元试图找些话题。
“小偷。”他忙着吃饭,答话答得非常不假思索、也非常模糊。
幸好是非常模糊,模糊到赵子元听不清楚。
“小?你说你是小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好吗?”
“我说我是小——”匆匆咽下饭,“小偷”二字差点又月兑口而出,“小说家。”对!就这么说。“我是个写小说的。”
“真的!”好厉害,“我正巧是个小说迷,方便告诉我你的笔名吗?也许我曾经拜读过你的作品。”
糗大了!他到哪儿孵一个笔名给她啊?
喝了口汤,他趁机拖延时间。有了!灵光一闪,他心生妙计。“这是不能说的。你知道,身为作家最重要的就是个人隐私。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赵子元点点头,这个说法她接受,只是发光的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真是太可惜了,那凌先生——”
“叫我名字吧!我想我们不必那么生疏。”尤其是在他砸了一餐饭下去以后,再那么生疏就不划算了,最起码也得拉近些关系,才比较符合投资报酬率。
“那我就叫你圣轩喽!”
“嗯。”他还是忙着吃饭,好像怕菜被吃光一样,事实上,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赵子元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她没有多大的胃口吃饭,一心只想享受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
在一百平米大的房子里,两个人比一个人的时候要有人气多了,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感觉过这种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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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启家门,凌圣轩的直觉就告诉他,屋里有人,而且,是他熟悉的人。
一开门,他开口便喊:“千烨,别玩了。”
砰!关门声随之响起。
“真不好玩。”说话的声音显示,在他屋里的人是个邻家女孩型的活泼小泵娘,“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是我?”真讨厌!
话声一落,像变魔术般的,他屋里忽地冒出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女。
“好久不见了,圣轩。”她自在地落座于他客厅的沙发上。
“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凌大哥的。”这小妮子还是这么没有礼貌,“当心我打你。”
“欢迎之至。”她索性朝他翘起,“你敢吗?”说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他哪次真下手了。哼!当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啊!
凌圣轩摇摇头,他宠坏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她拉他坐在自己旁边,喜滋滋地笑问:“有个大买卖送上门,你做不做?”
“不是说好这个月不接生意的吗?你怎么又自作主张了?也没有事先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