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模样,同一款式的成对戒指被她和他选上、套上,真的是污辱了戒指串连有情人心意及牵一生的意义;他和她,根本就不该用戒指套住彼此的幸福。
“……晓庆!晓庆!”
咦?谁叫她?
“你在发什么呆啊!”叫不回神任裘靡出手轻推她。“我刚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真教人担心。
“听、听懂了!”事实上她根本什么也没听见。
“那好,恺音、恺风今天就跟我和忆舟回去了。”
“为什么?”欧阳晓庆吃了一惊。
“我们刚说好的不是吗?”好棒!今天晚上可以和他们玩通宵,还可以和他们睡在一起,真好。
“有吗?”
“晓庆——”任裘靡无奈地望着她,她果然没听到。“我们决定把小孩子接回去,今天晚上你就可试着和杜宇衡单独沟通。”
“沟通?沟通什么?我和他没什么事需要沟通。”
“没事才怪。”还想骗她。“没事你会这样?闷闷不乐、洛洛寡欢。晓庆,这不像你。”
“对,这不像你。”江忆舟附和道。
她也不想这样啊但是这样子的生活就是教她无法乐观起来,她也曾想过调整自己的心态,可是脑海里烙印着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他又不爱她,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和她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底盘旋再盘旋,挥不去也忘不掉,要她如何快乐得起来?
“有时候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糟。”任裘靡望着欧阳晓庆,有些感慨地说道。这几年来,晓庆的乐观天性都让现实生活给磨尽了。
“和杜宇衡谈吧,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事实上,任谁都看得出他对晓庆是特别的。
…江忆开点点头,“就是嘛!上回你住院时他还一直守在你身边哩!”想起来她就好感动。
欧阳晓庆知道,但她心下对他的照顾自有一番解释。“那是因为他以为是他害我生病。”
“冥顽不灵。”任裘靡对她的解释显然是嗤之以鼻。
“你就试试看嘛!”江忆舟干脆移坐到欧阳晓庆身旁楼着她。“大家把话摊开来讲不是很好吗?你心里想什么,我心里怎么想,彼此坦白谈开才不会多生其他必要的误解嘛!裘靡,你说对不对?”
“没错。”嘿!这妮子突然开了窍,竟然讲起道理来了。“忆舟难得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你好歹也照她的意思试试。”
“什么嘛!”江忆舟你不满地抗议道。
欧阳晓庆还是有些迟疑。“可是……”她实在怕和他单独谈话。“平常有孩子在身边我还可以和他说些话,你们把孩子带走,那我——”
“所以才说要和他单独谈话嘛!有孩子在反而会碍事,有些事是儿童不宜。”
“对!”江忆舟点头如捣蒜,可是——“什么事是儿童不宜?”
任裘靡难得展现热情地主动勾搭肩,暖昧地笑了笑:“不是说儿童不宜了吗?那当然是你不能知道的啰。明白了吗?”
“喔,我知道了。”“儿童”傻乎乎地应声。
“裘靡!我和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欧阳晓庆低斥道。
“我可没‘想’”,任裘幕耸肩,“我只叫你‘做’,身体力行去?‘做’。”
“裘靡!”欧阳晓庆立即红了脸。“不可能的!”裘靡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任裘靡朝她眨了眨眼,“难道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了还没——”
“裘靡!”
不是把?“难道杜宇衡那么“不济事”?”任裘靡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欧阳晓庆听见。
“不是的!”欧阳晓庆立刻辩白。“那是因为我们分房睡!”
“他不跟你睡?”那他要她一起住吧嘛?
“杜先生跟你分开睡?”江忆舟问道。那不是跟她和云晓一样吗?“我和云晓跟你们也一样。”
“不一样的,OK?”笨瓜!“姜云晓才不会放你这一头小绵羊在山上独自吃草。他那头大野狼啊,三不五时就想把你吃了。”
“哪有!我还活着啊”
任裘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哦——谁来拿把刀把她和忆舟给杀了吧?她受不了了。话题似乎又被扯远,这全是江忆舟害的。
“总之——”任裘靡下了最后通碟。“你今天一定要乖乖的照我的话去做。谈得拢也成,谈不拢便罢,如果你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和杜宇衡维持相敬如冰的局面就好好跟他谈谈,最好是直截了当问他到底是爱你不爱,简单明了——爱、或不爱,听清楚了没?”她受够看好发愁眉苦脸过日子了,当然,她也判定杜宇衡对晓庆是有感情的,至于到什么种度,她才没那么大本事推敲出来。
欧阳晓庆在心中咀嚼着裘靡的话。改变局面吗……她想,她当然想!
“试试嘛!”江忆舟也跟进怂恿道。“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我有点怕……”
“喝点酒壮胆不会哦!”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啦!”任裘靡将欧阳晓庆拉到身边,开始临危授命:“你就这样……”
真的可以吗?欧阳晓庆愈听愈怀疑整件事情的可行性。
真的行的通吗?她真的真的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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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家门,没有那两个宝贝飞奔迎接,杜宁街心下不禁暗暗起疑又没听见小表玩闹的声音,他肯定孩子并不在家。
“孩子到哪去了?”月兑掉皮鞋换上舒适的室内拖鞋,他朝在厨房发出声响的欧阳晓庆问道。
“你、你回来了。”欧阳晓庆被吓得差点没掉了手上的菜刀。
“孩子呢?”
“他们、他们到裘靡那里住一天。明天是假日嘛,他们打算在那里玩一天。”
“这样吗?”杜宇衡将共事包会在客厅沙发,走进自己的卧房。“今晚只剩我们两个了。”
他只是单纯地描述事实,可听在心里有套计划的欧阳晓庆耳里,却令她心惊胆战。“呃……杜、杜宇衡——”
她一直是这么叫他的。
“什么?”杜宇衡径自忙着解开领带,挂好西装外套。
“我……”
房门外的声音怯怯的,他不由得探身而出。“有什么事?”
“嗯……这个……我……?”她说不出口。
“晓庆——”空气中浮动着烧焦的味道。“你在厨房做什么?”
“啊——我的鱼!”她转身往厨房猛冲。“完蛋了啦!”
杜宇衡倚在门边,不禁低笑出声。
而晚饭便在两个人各坐在饭桌一端且沉默无语中结束。
晚饭后,欧阳晓庆躲进厨房洗碗,杜宇衡则走进书房做他自己的事。
真是糟糕的开始。她想。那条鱼最后还是焦掉了,而她也没有把想说的、要说的话告诉他。只是一句“我想和你谈谈”这么简单的话啊!
她抓起一个盘子,盘面上有一大块焦黑的痕迹,那是她烧焦的煎鱼……
可是他还是把它吃光了,不仅如此,以前很多失败的菜肴也一样。她喜欢做菜,但有时候难免失败,甚至有让孩子们表明拒绝吃的纪录,可是他却照单全收把它吃得光光的……
稍稍用舌尖轻舌忝了下焦黑的硬块——恶!好苦!可是他却把它吃光,而且一句话也不吭。
其实像起来,她做的菜无论好不好吃他绝对二话不说就吃个精光,从不批评,虽然也没有夸赞过,但是对一个主妇来讲,把她辛苦煮的饭菜吃光就是最好的赞美了,不是吗?那她似乎不该怕他才对。
深呼吸了几次,欧阳晓庆决定开口。
她素手轻轻附上书房大门,一会儿门开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