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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定情 第23頁

作者︰呂希晨(晨希)

同一模樣,同一款式的成對戒指被她和他選上、套上,真的是污辱了戒指串連有情人心意及牽一生的意義;他和她,根本就不該用戒指套住彼此的幸福。

「……曉慶!曉慶!」

咦?誰叫她?

「你在發什麼呆啊!」叫不回神任裘靡出手輕推她。「我剛說的話你听懂了沒有?」真教人擔心。

「听、听懂了!」事實上她根本什麼也沒听見。

「那好,愷音、愷風今天就跟我和憶舟回去了。」

「為什麼?」歐陽曉慶吃了一驚。

「我們剛說好的不是嗎?」好棒!今天晚上可以和他們玩通宵,還可以和他們睡在一起,真好。

「有嗎?」

「曉慶——」任裘靡無奈地望著她,她果然沒听到。「我們決定把小孩子接回去,今天晚上你就可試著和杜宇衡單獨溝通。」

「溝通?溝通什麼?我和他沒什麼事需要溝通。」

「沒事才怪。」還想騙她。「沒事你會這樣?悶悶不樂、洛洛寡歡。曉慶,這不像你。」

「對,這不像你。」江憶舟附和道。

她也不想這樣啊但是這樣子的生活就是教她無法樂觀起來,她也曾想過調整自己的心態,可是腦海里烙印著的就只有一個問題——他又不愛她,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和她處在同一個屋檐下?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底盤旋再盤旋,揮不去也忘不掉,要她如何快樂得起來?

「有時候事情並不像你所想的那麼糟。」任裘靡望著歐陽曉慶,有些感慨地說道。這幾年來,曉慶的樂觀天性都讓現實生活給磨盡了。

「和杜宇衡談吧,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事實上,任誰都看得出他對曉慶是特別的。

…江憶開點點頭,「就是嘛!上回你住院時他還一直守在你身邊哩!」想起來她就好感動。

歐陽曉慶知道,但她心下對他的照顧自有一番解釋。「那是因為他以為是他害我生病。」

「冥頑不靈。」任裘靡對她的解釋顯然是嗤之以鼻。

「你就試試看嘛!」江憶舟干脆移坐到歐陽曉慶身旁樓著她。「大家把話攤開來講不是很好嗎?你心里想什麼,我心里怎麼想,彼此坦白談開才不會多生其他必要的誤解嘛!裘靡,你說對不對?」

「沒錯。」嘿!這妮子突然開了竅,竟然講起道理來了。「憶舟難得講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你好歹也照她的意思試試。」

「什麼嘛!」江憶舟你不滿地抗議道。

歐陽曉慶還是有些遲疑。「可是……」她實在怕和他單獨談話。「平常有孩子在身邊我還可以和他說些話,你們把孩子帶走,那我——」

「所以才說要和他單獨談話嘛!有孩子在反而會礙事,有些事是兒童不宜。」

「對!」江憶舟點頭如搗蒜,可是——「什麼事是兒童不宜?」

任裘靡難得展現熱情地主動勾搭肩,暖昧地笑了笑︰「不是說兒童不宜了嗎?那當然是你不能知道的。明白了嗎?」

「喔,我知道了。」「兒童」傻乎乎地應聲。

「裘靡!我和他——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歐陽曉慶低斥道。

「我可沒‘想’」,任裘幕聳肩,「我只叫你‘做’,身體力行去?‘做’。」

「裘靡!」歐陽曉慶立即紅了臉。「不可能的!」裘靡腦子里到底是裝了什麼,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任裘靡朝她眨了眨眼,「難道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了還沒——」

「裘靡!」

不是把?「難道杜宇衡那麼「不濟事」?」任裘靡喃喃自語,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歐陽曉慶听見。

「不是的!」歐陽曉慶立刻辯白。「那是因為我們分房睡!」

「他不跟你睡?」那他要她一起住吧嘛?

「杜先生跟你分開睡?」江憶舟問道。那不是跟她和雲曉一樣嗎?「我和雲曉跟你們也一樣。」

「不一樣的,OK?」笨瓜!「姜雲曉才不會放你這一頭小綿羊在山上獨自吃草。他那頭大野狼啊,三不五時就想把你吃了。」

「哪有!我還活著啊」

任裘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哦——誰來拿把刀把她和憶舟給殺了吧?她受不了了。話題似乎又被扯遠,這全是江憶舟害的。

「總之——」任裘靡下了最後通碟。「你今天一定要乖乖的照我的話去做。談得攏也成,談不攏便罷,如果你不想就這樣一輩子和杜宇衡維持相敬如冰的局面就好好跟他談談,最好是直截了當問他到底是愛你不愛,簡單明了——愛、或不愛,听清楚了沒?」她受夠看好發愁眉苦臉過日子了,當然,她也判定杜宇衡對曉慶是有感情的,至于到什麼種度,她才沒那麼大本事推敲出來。

歐陽曉慶在心中咀嚼著裘靡的話。改變局面嗎……她想,她當然想!

「試試嘛!」江憶舟也跟進慫恿道。「又不會少一塊肉。

「這——我有點怕……」

「喝點酒壯膽不會哦!」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啦!」任裘靡將歐陽曉慶拉到身邊,開始臨危授命︰「你就這樣……」

真的可以嗎?歐陽曉慶愈听愈懷疑整件事情的可行性。

真的行的通嗎?她真的真的好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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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家門,沒有那兩個寶貝飛奔迎接,杜寧街心下不禁暗暗起疑又沒听見小表玩鬧的聲音,他肯定孩子並不在家。

「孩子到哪去了?」月兌掉皮鞋換上舒適的室內拖鞋,他朝在廚房發出聲響的歐陽曉慶問道。

「你、你回來了。」歐陽曉慶被嚇得差點沒掉了手上的菜刀。

「孩子呢?」

「他們、他們到裘靡那里住一天。明天是假日嘛,他們打算在那里玩一天。」

「這樣嗎?」杜宇衡將共事包會在客廳沙發,走進自己的臥房。「今晚只剩我們兩個了。」

他只是單純地描述事實,可听在心里有套計劃的歐陽曉慶耳里,卻令她心驚膽戰。「呃……杜、杜宇衡——」

她一直是這麼叫他的。

「什麼?」杜宇衡徑自忙著解開領帶,掛好西裝外套。

「我……」

房門外的聲音怯怯的,他不由得探身而出。「有什麼事?」

「嗯……這個……我……?」她說不出口。

「曉慶——」空氣中浮動著燒焦的味道。「你在廚房做什麼?」

「啊——我的魚!」她轉身往廚房猛沖。「完蛋了啦!」

杜宇衡倚在門邊,不禁低笑出聲。

而晚飯便在兩個人各坐在飯桌一端且沉默無語中結束。

晚飯後,歐陽曉慶躲進廚房洗碗,杜宇衡則走進書房做他自己的事。

真是糟糕的開始。她想。那條魚最後還是焦掉了,而她也沒有把想說的、要說的話告訴他。只是一句「我想和你談談」這麼簡單的話啊!

她抓起一個盤子,盤面上有一大塊焦黑的痕跡,那是她燒焦的煎魚……

可是他還是把它吃光了,不僅如此,以前很多失敗的菜肴也一樣。她喜歡做菜,但有時候難免失敗,甚至有讓孩子們表明拒絕吃的紀錄,可是他卻照單全收把它吃得光光的……

稍稍用舌尖輕舌忝了下焦黑的硬塊——惡!好苦!可是他卻把它吃光,而且一句話也不吭。

其實像起來,她做的菜無論好不好吃他絕對二話不說就吃個精光,從不批評,雖然也沒有夸贊過,但是對一個主婦來講,把她辛苦煮的飯菜吃光就是最好的贊美了,不是嗎?那她似乎不該怕他才對。

深呼吸了幾次,歐陽曉慶決定開口。

她素手輕輕附上書房大門,一會兒門開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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