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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为红颜 第33页

作者:吕玟君

“我要带你回法国。嫁鸡随鸡,法国是我出生、长大的故乡,所以你一辈子都要和我住在那里。直到有一天,你能淡忘悲伤,我才允许你回台湾。”他深情地说。

沈蝶衣转身抱着他的腰,把脸腻在他胸口磨蹭着,“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是我惟一的故乡。”

禹宴龙环着她的纤腰,吻着她的秀发,露出全然幸福的笑容。

郑曲伶在总经理室踱方步,等待禹世儒开完会。她本想冲进会议室,但怕他发火,他凶起来不逊于禹宴龙,一向文质彬彬的他,一旦生气,比平常的男子还可怕。

斑层会议结束,禹世儒和禹世岳讨论着公事走进办公室。

“大嫂,你怎么又来了呢?”禹世岳并不喜欢这位美艳、狐媚的大嫂,若不是因特殊原因,全家人是不会接受她进人禹家大门。

“世岳,你先回办公室。”禹世儒见小弟出去后,睿智的眼眸凝睇着她,“有急事?”

郑曲伶按住猛跳的心脏,惶惶不安地说:“我家的公司发生大危机,需要一笔周转金,我想向你借调。”

她每次见他淡然却暗藏狡黠的眼眸就心惊肉跳,原想利用他,反而被他所控。他凝睇她时,她就有种被他看穿的心虚,姓禹的男人都不好惹,她终于体会被玩弄的滋味。

若说禹宴龙是狮子,凶猛、狂暴,那禹世儒就是只狐狸,聪明、狡诈,是典型的笑面虎。

禹世儒按下内线,“林秘书,我的访客一律延后,暂不接见客人。”

“是的,总经理。”

禹世儒仍露出他一贯温和的笑容,“曲伶,我愿意以我私人的财产借你这笔钱,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在两年内要为我生一个孩子。”他仍笑着,眼光却变寒,“当然喽,在怀孕之前不许和别的男人勾搭,我要确定那孩子是‘我’的,而不是野种。”

“你太侮辱人!”郑曲伶生气地捶桌子。

“是否有侮辱到你,你自己最明白。”他毫不受她的情绪所影响,从抽屉取出一大叠的照片丢给她,“喏,慢慢欣赏吧!照片的背后有注明男主角的名字和地点。”他气定神地斜闲睨着她,彷佛是局外人般。

她愈看心愈惊,这一大叠的照片是她婚后和男人来在的情形。“你、你监视我!”她颤声指控。

禹世儒泛着温柔的笑,目光却冷冽,“那不叫监视而是关心,我怕你被坏男人所骗,所以帮你注意一下而已。”他修长的手指交叉着,身体往后靠着椅背,态度优雅又冷淡,“况且,我并没破坏你的约会不是吗?”

郑曲伶跌坐在沙发,“就是你这副冷淡、不关心的表情,我才会赌气交男友。我怀疑你娶我的目的为何?怎么有男人戴绿帽还像你一样无动于衷?”她哀怨地说。

她原以为自己是以女性的魅力掳获这位商界的冷公子,他才极力想娶她,但事实却不然,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呃,目的嘛,我要个孩子延续我的骨血,就是这样。那你的目的呢?”他故意斜睨她,狡黠一笑,“你我心知肚明。所以喽,你不用在我面前佯装一副委屈样,你我是各取所需吧。”

她直瞪着他,冷汗从鬓角沁出,“我想再确认,你曾爱上我吗?”她此时方明白自己已踏入他所安排的陷阱里,连婚后都被监视、调查,那她婚前的风流帐,他哪会不清楚!

“从未。”禹世懦斩钉截铁、丝毫不留情面地说:“你不也一样。”

“如果我说,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你相信吗?”

“不信!女人最会满口甜言蜜语。”他手一挥,表示这话题到此为止,毋需再说。“你只要告诉我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我若不答应,你会眼睁睁地看我父母亲的公司倒闭?”

他颔首,“没错。”

“好,我答应。”她已经被逼入死角,心中非常懊悔沾染上禹世儒这个人。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承诺书,一但你要求离婚,不得争取小孩的监护权请签名。”

郑曲伶被他吃得死死的,只好无奈签字。

禹世儒达成目的,心情愉悦地说:“待会儿,我直接把钱汇进你父亲的公司。”

“嗯。”她月兑口而出,“哪天我们异地而处,换你吃到女人的苦头时,我一定拍案叫好。”

“没有那一天。”他自信地说,毫不担心。

郑曲伶恶狠狠地说:“话不要说得太满。”

沈蝶衣和阮秋红坐在机场敖近一家咖啡厅。

“蝶衣A要打电话或写信给我。”阮秋红是来送行的,虽舍不得亲如姊妹的好友远嫁到法国,但是也清楚换个环境对她会比较好。

“在这块土地,让我依恋的只剩下你和一群朋友。”沈蝶衣握住她的手,“秋红,不要忘了我这位朋友哟,我会定时向你问候。”

阮秋红拍着她的手背,“忘掉不愉快的往事,快乐地过日子。”

“今天也是房子要被拆掉的日子。”沈蝶衣一脸飘忽的笑,“感觉就像沈家从此消失在这世间,不曾有过。”

阮秋红倾前,伸长手捏她的脸颊,“美好、快乐的情景永留在你心底,怎会消失不见呢?”

沈蝶衣嫣然一笑,“是呀,美好的回忆永远不会消失。”

另一桌坐着禹宴龙、禹世儒及禹世岳三人。

禹世儒拍着禹宴龙的肩膀,“总以为你会花心一辈子,料不到你会成为爱老婆的好男人,转变太大了。”

“那是以前宴龙尚未遇到真爱所致。”禹世岳笑着搭腔,“朱阿姨的痴情遗传基因早就遗传给他。真爱来临时,就水到渠成,成就一段佳缘。”

“以往的绝情成为痴情。”禹世儒又跟着唱喝。

“你们一搭一唱说完了没有?”禹宴龙微微一笑。他和他们的关系很微妙,那是界于兄弟和朋友之间的情感。

禹世岳哈哈大笑,摊摊手,“完了、完了。”

“世儒,愿望达成了吗?”禹说龙难得露出关心的表情,“你这招是险棋,弄不好可是会损失惨重。”

“我赌赢了,不是吗?”禹世儒淡淡地说。

“哩!你们在谈什么?”禹世岳好奇地问。

禹宴龙用下巴指着禹世儒,“你老兄呀炒作股票,整得郑氏企业大乱,然后大赚一笔,害得郑家周转不灵,只得求助于你们,讽刺的是,世儒再把钱借给郑家,藉此达成目的,所以他里外都羸。”他非常清楚世儒看似无害,其实是可怕的人物,不可小臂。

“大哥,真的吗?”禹世岳怀疑自己在干么,居然连这档事也不晓得。

禹世儒不回答,自若地喝着咖啡。

“哎呀!世岳,你哪会晓得,就连郑家当事人都不知道,若不是我的情报网太厉害了,也会被蒙在鼓里。”禹宴龙知道禹世儒的能力不逊于他,他也知道禹世儒另一个身分——证券市场的大炒手。

“宴龙,时间到了。”禹世儒提醒他登机时间到了。

禹宴龙站起来,“世儒,小心曲伶的报复。”他可不是信口胡言,他了解郑曲伶是极端的女人。

“我知道。”禹世岳点点头。

禹宴龙搂着走到他身旁的沈蝶衣,“我们就在此说再见。”说罢,迈着步伐离开走向机场。

阮秋红口目送他们的背影,泪水悄悄滑落。

禹世儒适时递给她一条手帕,温和地笑,“是高兴的泪水吧!”

她拭着泪水,赧然地笑,“嗯,高兴好朋友终于摆月兑苦难得到幸福,我相后禹宴龙会珍爱柔弱似水的蝶衣一辈子。”

他们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才走出咖啡店,此时天空有一架飞机掠过,三人同时望着那架飞机,它载着禹宴龙和沈蝶衣迈向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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