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將水往身上潑的聶輕不是為了準備洗澡,而是想澆熄一些因他的凝注所點燃的灼熱。
剛開始時東方任還能力持鎮定的看著她滑過潔白的肌膚,抿唇緊盯著她胸前蓓蕾上的水滴,只是隨著熱氣的消散,清水下那一覽無遺的胴體對他所散發的誘惑也愈來愈致命。
“好了沒?”他閉眼、屏息的次數愈來愈多了。
“怎麼可能?”聶輕的聲音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她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赤身露體太久,但是在有人目光灼灼的“參觀”下,她的手指早顫抖得不聽使喚了。
突然,東方任發出一聲低吼,快步衝到她身旁,將她從澡盆裡撈起來,隨手抓起一旁的衣服,草草地擦乾了她的身體后,便將她抱到床上。
“我的頭髮還是濕的。”聶輕抗議。
這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管她的頭髮?
“別管它了。”東方任大吼。
他知道自己的口氣太壞,但在他身上的僵硬吶喊著解脫的此刻,他根本沒辦法慢下速度來柔聲哄她。
他的胸膛因呼吸濃濁而激烈地起伏著:“我雖恨死了女人像個死屍般躺在我身下不動,但我發誓定會在今晚得到你。”
“可——”
他迅速以唇封住疑惑,等到她沉迷於他的吻后,他才抬起頭看她。
“我可以定住你的穴道讓你乖乖躺著,但我不喜歡你的毫無反應,所以——”
他將一條迮寥?M她嘴裡。
看到疑惑中帶著驚慌的眼神后,他解釋:
“這麼做是不想讓你咬舌自盡,相信我,你若衝動輕生,對我的傷害絕對比你自殘來得深。”
聶輕只是閉上眼。
東方任歎了口氣,他極不喜歡她這種逆來順受的認命,卻無計可施。
只能在心中不斷說服自己——服侍他是聶輕的義務,夫妻間的歡好是天經地義的,而身為丈夫的他根本不需要太過在意她的感受。
明知道自己將因此而揭開多年的傷疤,但東方任仍打算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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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任以迮寥?÷欇p的櫻唇時,他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不料,卻也為他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壞處——他不能恣意吻她香甜的唇。
他挫敗地歎了口氣,也罷,只好轉而從它身上其它部位下手,反正它們看來都一樣的香甜可口。
就在他的唇吻上她輕顫不已的蓓蕾時,一直閉眼不敢探看的聶輕因震驚而睜開了雙眼,任由不信與驚訝充斥其中。
她看到了皺著眉低低申吟的東方任,感覺他的手與唇在她身上點燃的火花,好奇,讓她忘了閉眼,而東方任唇舌的種種挑情與挑逗,更讓她的黑瞳中盈滿春色。
是的,她是火熱的,且變得管不住自己,屈服於慾火的她在他身下扭動著要求著更多。
她的反應對東方任而言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他想聽她的聲音,想知道她在極度歡愉時的聲音是否如她在歌唱般愉悅,抑或是更為低沉銷魂?
她的申吟只為他一人所有的想法,讓東方任衝動得摘下塞在她口中的迮粒?M而以手握住她的下頦,低聲道:
“為我唱歌,我的小金絲雀。”
聶輕不懂他話裡的暗示,只單純得以為他想在這要命的時候聽她唱曲兒,伸舌潤了潤乾渴的唇,卻發現只能從口乾舌燥的喉頭中逸出成串的低吟,一個音符都唱不出來。
那挫敗讓她忍不住低泣:“我沒辦法唱歌……”
“別哭。”東方任低頭吻上她的眼睫,他已經聽到了他要的,喜悅讓他低聲誘哄著:“來,抱著我。”
他抓起她的雙手環向頸后。
而后堵住她的唇,將她的痛與掙扎全吃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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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喘息全部平息后,東方任翻身將一身香汗的聶輕拉向懷中,柔聲問:
“你——會痛嗎?”
方纔的經驗對有過眾多女人的他仍是新奇的,彷彿在得到聶輕的同時也交出了自己的靈魂,不願去想兩人合而為一的美好對聶輕而言卻是種折磨,所以他才癡傻地想要她的親口保證,讓他從她的恐懼中解脫。
等了很久的卻沒等到他要的答案。
“該死的,告訴我!”他又失控了。
“這就是初夜?”聶輕的聲音從他的胸膛下傳來,悶悶的。
“嗯。”很高興他的小妻子終於弄懂了。
“為什麼會有人認為這麼美好的事會痛得要人命?”聶輕問,想到她還差點為此自殺就忍不住羞紅了臉。
東方任一怔,隨即仰天爆笑出聲,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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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她!
太好了,她不是她!
這囈語吵醒了聶輕,才發現是身旁的東方任發出來的,他的眉緊皺,頭還痛苦得左右搖擺著,彷彿想甩開那惱人的糾纏。
擔心讓聶輕開口詢問:“她是誰?”
“她是——”
倏地睜開眼的東方任看見了一雙盈滿關心的黑瞳。
“作惡夢了?”聶輕伸手拭去他額上的冷汗。
他卻擒住她的小手,移到唇邊,在她的手心印上一個吻:“我沒有作惡夢,只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纏著我。”
“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阿徹的親娘霍依鹹罷了。”
“你很愛她嗎?”
“愛她?”東方任冷哼。“我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到底是迷戀還是恨,我只知道她死后的這十年間我從未想過她,卻在今晚作了個該死的夢,而我連在夢中也看不清她的長相。”
“哦。”
看著一臉平靜的聶輕,東方任有些驚訝地問:“你不嫉妒?”
聶輕偏頭想了想后說出她的想法:“在我嫁給你之前,你早已娶妻生子,這個事實絕不會因為我的嫉妒而有任何的改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對我而言以后的日子比較重要。”
東方任歎了口氣,將她摟緊了些:“我該為你的渾不在意好好打你一頓的。”
“為什麼?”
“因為,這表示你不在乎我,甚至不愛我。”
“怎麼可能?”聶輕嗤笑。
“你愛?”東方任的眼瞳因興奮而放大。
“我承認我不怕你,但卻還不太瞭解你,所以——愛你?那可能得先從了解開始。”她不善說謊,也明白自己愚弄不了東方任,只得老實說出自己的感覺。
“我會得到你,全部。”他的承諾聽起來卻更像發誓。
聶輕只是笑笑,想得到她的心豈是這短短幾名承諾便能辦到?不慣與東方任爭辯的她只是笑著回到先前的話題。
“你會偏執地認為嫉妒等於在乎、等於愛情,這全和霍依鹹有關對不對?”
他笑了。“我該知道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
“我很會猜謎的。”聶輕得意洋洋的。
東方任收緊了摟著她的手臂,過了一會兒后,他才悠悠地道出:
“依鹹大我四歲,她的美讓我驚為天人,讓我不顧父親的反對硬是將她迎娶入門。而她的僵硬與冷漠,我只當是從重視禮教的家中搬來無央堡的不適應,后來我才知道依鹹極度厭惡男女床第之事,卻又不得不忍受我的夜夜求歡,因為替我生下一名子嗣是她的責任。抱著她,我總覺得像在抱一具死屍,但我並不在乎,十六歲的我一心只想討她歡心,以為我的熱情總有一天能融化冰山,讓她愛我。”
從東方任話中逸出的痛苦,讓聶輕不自覺得伸出雙臂擁著他、以自己的溫暖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