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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25页

作者:路沂蓁

无力招架这一连串诘问的宸因只是白着脸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配,我也知道名总管只当我是个丫环,但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只要能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便心满意足,如果他真是遭遇到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聂轻贼笑:“真费了我不少力气。”

“夫人,你?”

“瞧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分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偏又不肯坦白,教我这个旁观者急得都快跳脚了。”

“名总管和我是绝对不可能的。”宸因黯然。

“为什么?”

“十年前,名总管曾在堡主面前立誓,终身不娶。”

“什么终身不娶?简直是荒谬绝伦!”聂轻恍然大悟的。“原来名宵离去前所说的誓言就是这个。”

“那是前任堡主夫人死后没多久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这桩闲事管定了!”

“夫人,你——”

“想当初我刚到无央堡时,人人当我是疯子,只有你肯照顾我、亲近我。还有,我被关在黑牢时也是你冒险送吃食给我,这些恩情我全都记在心里,现在你有难——更正一下,是你的心上人有难,我若是袖手旁观便失了朋友道义,所以,这档子事我是管定了。”为了加强说服力,聂轻还亲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要怎么管啊?”

“先吃饭再说。”聂轻端起碗狠狠地扒了一大口。

心情一好,这冷饭凉菜吃起来也觉得特别香。

“夫人,名总管被关在大牢呢,你还有心情吃饭?”宸因都快哭了。

“吃饱了,好干活啊。”

“干活?干什么活?”

聂轻不再搭腔,只是低头专心喂食肚里的咚咚小蹦,吃饱后,还好命地接过宸因泡上的茶,呷上一口,才开口问。

“你的背还痛吗?”

“好多了,玉凝露极凉,背上那火热般的疼痛已减少了许多?”

“那我就放心了。”

“我没关系,就不知道名总管——”

“其实,你我最担心的就是不知东方任会如何处置名霄,不过,从他敢将我——他的娘子,关进黑牢看来,对名霄的处罚也不会太轻。”只有这时,聂轻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也是这么想。”宸因的声音已破碎,她知道比关到黑牢还重的惩罚就是——处死。

“所以喽,我打算劫狱?”意气风发的聂轻透露她的计划。

“劫狱?劫无央堡的狱?”

“当然。”聂轻用力点头,反问:“怎么?你不赞成?”

“在无央堡劫狱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管它是否难如登天,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我去。”为了心上人,别说是劫狱,就算面前摆着油锅,宸因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

“这不就得了?”

聂轻才不去想是否难如登天,她的理念是——只要有心想做,总会找出法子的!

第六章

预计三更时分救人。

聂轻先跑到“积香厨”硬缠着刘厨子替她准备几道可口的下酒菜,还有数坛上等美酒。

而后不浪费时间地冲到马房去,以她的无邪大眼轻易骗倒韦大后,再趁机要求他替她准备一辆马车,并配以无央堡里最温驯、连女人都能驾驭的两匹快马后,将马车停在专供贷物进出的右侧门。

最后,她到了“百药堂”,骗大夫杨谅说她夜里睡不着,趁着大夫替她抓药的空档,除了将写着“蒙汗药”的约罐给整瓶模走外,还顺手牵羊地带走了另一样东西。

回到四方居的聂轻将一颗以白腊封住的药丸交给宸因。

“这是什么?”

“杨大夫说这叫‘不愿醒’,不管那人的内力有多高强,只要一吃下去保证立刻陷入昏迷。我瞧它似乎满贵重的,一时见猎心喜便将它给模回来了。”

“夫人!你偷药?”宸因惊叫。

“嘘,小声一点,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什么偷?太难听了。何况我拿这药丸也是有用处的。”

“什么用处?”

“万一名霄不肯配合咱们的计划,你就骗他将药丸给吃了,迷昏他后省得碍事。”

“我要怎么骗他吃下啊?”

“这就得看你的机智了,随机应变吧。”聂轻又将这超级难题丢回给宸因。

一切准备就绪!

提着食盒的聂轻,边走还边哼着歌儿。

“夫人,你那样子不像要下毒去害人呢,开心得像是要去逛集似的。”宸因觉得自己都快被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为何夫人还能笑语晏晏的?

“宸因,你错了。”聂轻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们并没有害人,只是不小心错送下了蒙汗药的酒菜给卫士吃而已,相信因此而昏迷的卫士绝不忍太苛责咱们的。”

两人一走进地牢,侍卫长常卫便连忙迎了上来,还没开口招呼呢,就听到关在牢里的名霄冲着两人大吼: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尤其是你!”他瞪着宸因。“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非得教伤口再皮开肉绽一次才开心是不是?”

宸因是一脸委屈,而聂轻咧嘴笑了。

喔,他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一切无恙。

名霄虽被关在牢中,但手脚上并没有锁上铁链,自在得很。

一脸甜笑的聂轻头对常卫解释:“我担心名总管,所以才来瞧瞧,请侍卫长不必太过在意。”

“呃,夫人关心名总管,是他的福气。”

伸手的相笑脸人嘛,常卫虽纳闷于聂轻的深夜到访太过诡异却不好意思挑明了问她。

“这是我为各位准备的夜食。”聂轻拿出食盒的酒菜。“大家慢用。”

“这……不瞒夫人堡主规定当值时不得饮酒吃肉,夫人的好意常卫代属下们心领了。”

“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的嘛。”

“可是……”

“你们不说、我也不说,东方任又怎会知道你们喝了酒?”

“千万不可!”常卫一口回绝。

眼见常卫的态度没有软化的迹象,聂轻只得换个方式。

“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勉强。不如这样,让我来唱首小曲儿安慰各位的辛劳吧?”

其他的侍卫一听自然是高声叫好。

“这个……”行事练达的常卫隐隐觉得不妥,因自己也爱听聂轻唱歌,心中挣扎得很。

“请问,东方任曾设下不得在当值时听歌的规定吗?”聂轻反问。

“这倒是没有。”

“这一来,听歌便不算违反了规定,是不是?”

常卫一听,便点头答应了。

在聂轻的歌声以及努力劝酒下,连原本严厉执行命令的常卫了顺口喝了几杯,其他的侍卫们更不用说了,全喝下比平常多量的醇酒。

没一会儿,只见一个个全抚着头,乖乖倒在地上。

连内力深厚的常卫也不例外。

“你们干了什么好事?”名霄惊得大叫。

“没事,我只是将一整瓶的蒙汗药加入酒里罢了。”

从常卫身上找到钥匙的聂轻,笑着打开牢房的门。

“走吧。”聂轻对名霄说。

“走去哪里?”

“当然是带着宸因远走高飞啊,有多远就走多远,快点,别拖拖拉拉的。”

“别开玩笑了。”名霄仍是文风未动。“我得待在牢里。”

“你真是个冥顽不灵的木头耶!我懒得在你身上浪费口水。”聂轻偏头朝宸因使了个眼色,暗示她想办法。

只见绞手、咬唇的宸因,像下定决心似的望了名霄一眼,而后伸出柔荑牢牢攀住名霄的颈子,在他开口想问时,适时送上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嘴。

聂轻看得目瞪口呆之余,根本忘了要回避。

等宸因松开手,名霄只吐出一句。“你喂我吃了什……”

他虽努力想睁开眼,抵挡不了发作的药性,昏昏沉沉的名霄连话都还没说完,便早已人事不知地摊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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