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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10页

作者:路沂蓁

“夫人,你好奇怪哟,和堡主其余的侍妾完全不同。”

又有丫头搭腔:“是嘛,她们以使唤我们为乐,尤其是姒光最过分了,她的刁难与无理取闹让伺候她变成了苦差事,幸好,堡主快不要她了。”

“好了,别多嚼舌根了,干活要紧。”

桑婆婆一声令下,人多势众的丫鬟们不顾聂轻的反对迅速月兑去了聂轻身上的衣物,接着,“咚地”一声,她便光溜溜地进了澡盆。

脸红得活像煮熟虾子的聂轻只是缩在水里,数次抗议无效后,便闭眼任由她们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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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打算从她身上搓下一层皮吗?

聂轻觉得自己真像是要上供桌前得先烫皮拔毛的神猪。

她们边洗还边观察哪个部位最肥、最女敕,好准备下刀。

瞧,桑婆婆正拉起她的手凑近老花眼细细瞧看,嘴里还啧啧有声,活月兑月兑就是准备啃她一口的模样。

“夫人的皮肤真好,既白女敕又光滑细柔,什么叫赛如凝脂,老婆子今日才算真的开了眼界,堡主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干东方任什么事?”聂轻咕哝,不料却喝进了口水,呛得她直咳。

“夫人的一切当然和堡主有关。”

这一票人又只是笑,笑得聂轻心里直泛疙瘩。

“夫人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桑婆婆小心翼翼地按摩着聂轻过于僵硬的肩臂。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她仍是闭着眼。

“只要今晚夫人能服侍得堡主开怀,夫人就再也不必夜夜孤枕独眠;再加上姒光对堡主的吸引力早已大不如前,凭夫人的美貌定可以赢得堡主的疼爱,说不定还能再替堡主添个胖女圭女圭哩。”

“嘎?东方任要来?”聂轻吓得从澡盆中一跃而起。

又被丫鬟信七手八脚地给按了回去。

“那是自然,这可是夫人的初夜呢!虽然迟了个把月,终究还是让夫人等到了。”

这还了得!

聂轻纵身而起,顺势挥出掌风摒退了打算再将她按回澡盆里的众人,顾不得尚在滴水的身子,随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

“夫人,你的澡还没洗好呢!”桑婆婆惊叫。

“不用了!”

“可是······”桑婆婆上前一步,要是让堡主发现她的马虎,岂不折煞她这把老骨头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这些丫头仆妇们还是抿着嘴儿偷笑,根本无礼于她的命令,步步逼近的桑婆婆甚至打算来硬的,她才不信聂轻这名弱质女子抵得过她们这些做惯粗活的人。

聂轻一阵心头火起,却又不想以武伤害她们,只得冲向床边拿起她预藏在枕下的短剑,边挥舞边大叫着:

“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别怪我手上的剑不长眼睛!”

瞧她,披散于肩后的长发四散飞扬着,再加上她横眉竖眼地威胁众人,有些胆小的丫头忍不住惊叫出声,众人心中更同时浮现出聂轻是疯子的传言。

“不好啦,夫人的疯病又发作了!”不知是谁先喊出声,吓得一票人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只有宸因站着不动,她担心地看着脸色泛白的聂轻,低声问道:“轻轻,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聂轻抬头给了她一个无力的笑。

宸因觉得这笑比聂轻押去黑牢时还难看百倍,这让她放心不下了。

“要不要我去请堡主来?”

“不!你别去!”聂轻明白自己的惊叫骇着了宸因,旋即放柔了声音安抚:“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别惊动任何人,你走吧。”

“可是——”

“别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宸因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累得摊在椅上喘气的聂轻一眼,不解地摇着头,带上门走了。

聂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东方任今晚会来找她,他会来找她!这么一想,四方居中上演的种种怪事,如换新褥、置酒设宴、沐浴包衣等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难缠的“初夜”。

要她痛死?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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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门的东方任被跟前的杂乱挑起了微微的怒意。

地上一摊摊的水洼、翻倒的椅子、任意丢弃的小物件以及四散的衣服,活像刚打过一仗似的。

房里的凌乱更冲淡了红烛所营造的喜气。

走进内室,看到坐在床沿、双手端放在膝上的聂轻后,他的心跳顿频。

只用丝带随意系住一头乌丝的她,宽袍下是藏不住的玲珑曲线,在加上空气间若有似无的异香,让东方任原就蠢蠢欲动的变得更加失控。

但,让东方任在最后一刻煞住冲动,以非人的意志力控制住极欲宣泄的热情的,不是别的,正是聂轻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儿。

她的脸上有着大难临头的平静——大难临头?不会吧?

东方任的浓眉在看到她无神的眼瞳后不悦地拧起:“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发了顿脾气后,她们全吓跑了。”

“为什么发脾气?是她们粗手粗脚的伺候得你不开心?”

让她失控的是他!聂轻心中尖叫,但她却没有吼出口。只是,端放在膝上的手却握得更紧,连裙子都被好捏出一道绉褶了。

“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他声明。

“不可能的。”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抹神采,声音却是破碎的。

那眸光教东方任心惊。

行走江湖多年,他在实力相距太大仍执意挑衅的对手上看过太多同样的神情,那是一种只求伤害他、不顾自身安危,甚至愿以死做为交换的眼神。

怕她做傻事,他焦急地上前一步想阻止。

惹得聂轻惊叫连连:“别过来!”

剑光一闪,东方任这才发现,聂轻端放于膝上的手中早预藏了一把短剑,而现在剑已出鞘。

“把剑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不。”她将剑握得更紧了。

“别怕我。”

聂轻白了他一眼,嘲弄他荒谬的言语:“我根本不怕你。”

东方任的眼神狂野的似要将她撕吞入月复,而两位堂姐对于初夜的威胁更占满聂轻所有的思想,恐怖感让她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的手不停地抖着,仍不肯丢下剑;丢了剑就等于丢弃她所有的勇气,她不要。

东方任不理会她的失控,信步朝她走去;他坚信,天下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西,包括女人。

“别的女人想求都求不来这得天独厚的恩宠,而你竟敢拒绝我?”他的耐心与温柔早已不见,这样的东方任是骇人且难以安抚的。

她的拒绝让他想起隐藏多年的挫败滋味。

“别把我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我和她们不同!”她低叫。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娘子,也是该让你明白义务的时候”东方任又跨近一步。

“别过来。”聂轻挥剑威胁。

“你以为小小的刀刃便奈何得了我?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便夺下你手中短剑?”

说得也是,如果他像传闻般无所不能的话。

聂轻遂倒转剑将利刃抵住自己雪白的颈项。

漆黑如夜的双瞳死命瞪大,唯恐她一不小心眨眼后便让他攻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

反正都是痛,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自己来还比较不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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