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未来纠缠在一起吗?有点恐怖,却又让人有些期待,她是不是已经被他同化,也像个小恶魔了呀?
“妳喜欢上我了吗?”聂永臣午睡起来,见她正在院子里捡樱花,劈头就问道。
潘唯真被他吓了一跳,手中樱花掉满地,哭笑不得的回眸白他一眼。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呀?感情的事又不是买菜,说决定就决定,再说从他表白至今也不过三天,可是他每天问、想到就问,不烦吗?
“就算没有,妳也不必瞪我呀。”他靠在门边,闲闲地看她将散落一地的樱花重新拾起。
“那是因为你很烦,我都说了会第一个通知你,我既然没说,就表示还没想清楚,你又何必一而再的问?”
“我很烦?妳居然敢说这种话,是我太宠妳了吗?”
“哈!我看少爷你还没睡醒才是真的吧。”到底是谁宠谁呀?
“潘唯真,妳一定很想念我的整人招数,今天我绝对要让妳重新认识地下室那块地板。”他不悦的瞪着她。这女人每每不爽就叫他少爷,分明想气死他。
“小人!你说过不会再整我的,你敢……”
她话还没说完,廊边突然传来轻笑声,两人回过头,就见聂永庭笑呵呵的走过来。
“呵呵……每每听你们的对话都让我觉得好有趣,我真该常回来的。”
潘唯真被这么一取笑,脸红得比她手中的绯樱还要娇艳动人。她尴尬万分的将花摆在水槽边,朝聂永庭露出腼腆的笑。“院长,你来得正好,要陪他一块喝下午茶吗?”
“也好,麻烦妳了。”就算接收到小弟不爽的视线,他还是笑呵呵的模模她的头。
“那我去准备。”她跑过聂永臣的身边时,朝他扮了个鬼脸。都是他没事乱问,害她被院长取笑。
“臭丫头!”聂永臣有些吃味。对大哥就笑咪咪的,却对他扮鬼脸?她不是说对大哥没遐想吗?怎么还是有差别待遇呀?
聂永庭见她匆匆离去,笑着将目光移回小弟的身上,果然见到他的视线紧跟着她的身影移动,眸中清晰的刻着爱恋。
“呵呵……”
“笑什么笑?牙齿白也不必让我看,对了,回去给那个叫什么兰的笨女人看好了。”聂永臣把闷气发泄在兄长身上。
“咦,唯真说的?”聂永庭径自在他的对面坐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弟,这句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我和婷兰又没干坏事。”他有些哭笑不得。
“没干坏事干嘛不让我知道?”这个笨哥哥何必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害他连生气都无法理直气壮。
“我们只是正在交往,还不到时候,我干嘛拿这种小事烦你?”
“什么时候是『时候』?等我死了,还是你头发斑白老得走不动的时候?”
“聂永臣!”聂永庭沉下了脸。
“我不会感激你的。”他凉凉的应道。
聂永庭叹口气,倚回椅背。“她也这么说。”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喔?没想到妳的女人还有点脑袋嘛。”
“哈哈……不是婷兰,那句话是唯真说的。”
聂永臣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才又不爽的说道:“我算过了,你今年就给我把事情办一办,不准再拖了,否则小心我翻脸。”
“你算……你这个浑小子,嫌身子不够痛吗?”
“不爽你咬我啊。”
“唉,你……”
“不是只为了你,那女人等你很久了吧?老妈他们想抱孙子又不敢催,你这么做,既得不到我的认同,又苦了其它人,简直蠢得不象话。”
“就算真的很蠢,你也没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啊。”聂永庭苦笑着。
“骂一骂让我过过瘾不行呀?”
“说到过瘾,刚刚见你逼迫着唯真,虽然你得到很大的乐趣,但她呢?你是不是该正视事实了?『那件事』没说就要她陷进来,对她并不公平。”
聂永臣一脸心虚。他的确是打算瞒着她,至少在她爱上他之前绝不让她知道。
“别这样,她值得你将最真实的自己摊在她面前。”
“可是……”他会怕呀!怕她知道后跑得不见踪影,他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楚。
“我并不认为她会因此而有不一样的答案。”
“你真这么认为?”聂永臣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别忘了,她是你认定的人,你该相信她。”
聂永臣望着兄长,心中挣扎,可是老哥眼里全是关怀与鼓励,他不禁眼眶微热,别开脸去,有些腼腆的说出深藏多年的真心话。
“老哥,我遗传到这能力并不是你的错,别再折磨你自己了,看得我好难过。”
聂永庭愣住,眼眶跟着红热。这是他那个老是被人笑很幼稚的小弟吗?他哑着嗓音笑道:“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会听到你直接说出来,真不枉我这么疼你。”
“你很啰唆耶,快点去娶老婆啦!”聂永臣别扭的吼道,原本只是微红了脸,这下子连耳根子都又红又烫。
“永臣,快点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吧,她真的让你月兑胎换骨了。”
“哼!”他虽没有回应兄长的话,但脸上多了些许柔情。
“好吧,既然亲亲小弟都这么说了,我会动手办婚事的,你今年就会有个大嫂了。”聂永庭漾开笑脸承诺道。
他在说出口后,才惊觉自己有多么渴望和婷兰共组家庭,天!他竟能压抑这么久?他跳起来,突然好想立刻让她知道,于是完全忘了下午茶的事,匆匆的离开。
没理会大哥忽然跑得不见人影,聂永臣的心里只有潘唯真。真要现在就让她知道那件事吗?万一她承受不了那些而离开他……不,他绝不让她遁逃!
“咦,院长呢?”潘唯真端着茶点回来,左右张望一番后呆呆的问道。
聂永臣凝望她许久,这张清丽的容颜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上,大哥说得没错,他该相信她的,因为他已无法放手了。
“你怎么又在发呆?不舒服吗?”她靠过去轻抚上他的额头。她现在很怕他呈现呆滞的状态,担心那怪病又要发作。
“唯真。”他两手揽上她的腰,喃喃地唤着。
“嗯?”她被他异常的态度弄胡涂了。
“下次开会时,妳陪我参加吧。”聂永臣决定了,他要让她了解全部的他。
“永臣,大陆投资合作的对象决定了吗?不能再拖了。”林彪拿着一长串的名单,第三次发言。
聂家的主屋有间很大的会议室,主位上摆着一张舒适的躺椅,此刻聂永臣正大剌剌的躺在上头,而头一回当跟班的潘唯真则在众人讶异的注视下乖乖坐在他的身后。
聂永臣面无表情的垂着眼脸,只见他的左手上翻,微微画着圈后停下。他仍然没看向问话者,只以冷淡的嗓音答道:“天俦集团。”
接着各部门的经理们全捧着卷宗开口询问。
“药品供货商今年要换吗?”
“今年的顶级拍卖会应该在哪里举行?”
“台南的……”
只见他们纷纷提出问题,而聂永臣则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然后机械式地回答他们。
潘唯真从会议开始后脸上就充满惊愕与不解,这就是老是害他发病的古怪会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从一开始的惊诧,到难以忍受,之后怒不可遏。
这些人不全都是经理级的大人物吗?为什么连一些芝麻小事也拿来问他?而且那态度活像审问犯人似的,看了就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