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雅还是选择了逃避啊。”林雨洁气虚的坐起身,无奈的凝视着埋首于两掌间的阎伦,“放心吧,她还是会回来的,一切会烟消云散、雨过天晴的。”
阎伦抬首,回予林雨洁一记温柔但苦楚的笑容,搔了搔凌乱的发丝,他无奈的开口道:“我真弄不懂,为什么她总是急于摆月兑我?总是不希望我与她有任何关系?我不懂,我真像毒蛇猛兽般令她惧怕吗?”他像是在自问,但疑惑的眼神却是看向林雨洁。
林雨洁无奈的苦笑说:“一切都是五百万的错。”接收到他不解及困惑的神情,她轻柔的漾开笑容,“你拿五百万替小雅解去危机,那晚,若是她没有遇见你,恐怕她现在早已被那些放高利贷的债主捉去卖春了,那时我想要帮助小雅,但她却硬是拒绝,还放下狠话,若是我真要插手,她便会与我誓不两立,所以我不敢插手,正当我忍不住要暗中派人将五百万送给债主之时,却接到小雅打来的电话。
“她告诉我,债主给她一个月的宽限时间,而她也来我的舞厅上班,企图在一个月内赚到五百万。为什么她要赚五百万?因为她不想欠你人情,小雅最痛恨的就是欠人情分,连我这个亲姊姊她也不愿我帮助她,她总是认为安家亏欠我,她便心生愧疚的想弥补,但真正欠我的人只有那个男人——安廉义而已。”意识到自己说出太多,林雨洁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欲出口说明她与安奈雅之间的关系。
但却被阎伦的一个手势抑止。“我都知道你与安之间的关系了。”他高深莫测的朝呆愣不解的林雨洁绽开笑容,“原来是她不想再欠我人情,而去当公主也是因为想还我五百万。”见林雨洁坚定的颔首,他垂首低笑,“从没碰过像她这样傻的丫头。”
“也只有她能让你这般挂心吧。”林雨洁俏皮的偏头看向阎伦,忽地,一阵匆忙脚步声响于宁静的医院中,正当她纳闷的皱眉时,病房的门便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失踪整整一天之久的安奈雅。这个傻丫头……她泪光闪烁的说:“你终于来了,小雅。”
经过几番挣扎之后,安奈雅才前去阎伦的家中,结果碰见了阎火,询问到林雨洁所静养的医院后便火速赶来。她香汗淋漓的走向林雨洁,松了口气的搂住林雨洁显然瘦了一圈的娇躯,旋荡于眼眶中的灼烫热泪终究溃堤,“幸好你安然无恙……姊……姊……”哽咽中带着一点忸怩,她埋进林雨洁的颈窝中撒娇,“姊姊、姊姊,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小雅?!??”林雨洁一下子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奇,受宠若惊的直瞪着安奈雅柔亮黑漆的头顶,“怎么?怎么……”她颤抖的双手伸至安奈雅的纤腰紧紧环住,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我……碰到了那个男人,与他……切断了父女关系……”安奈雅抽抽噎噎说道,以手背不停揩去掉落的泪水,“我失去了妈妈,可不想再失去你啦,姊姊……姊姊……”她声声的叫唤中,有着她浓厚的依赖及孩子气,搂住林雨洁的双臂又更加缩紧两人之间的距离。
阎伦看着他思念整天的佳人,心疼她抽泣呜咽的娇弱模样,便上前霸道的将她搂入怀中道:“不要哭了。”看林雨洁偷偷拭去泪水,他爱屋及乌的也将林雨洁搂入怀中,“你们两姊妹就好好的哭一场,可是千万别太激动。”
阎伦温柔体贴的举动让安奈雅好不容易停势的泪水又再度直下,“呜……”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哭出,将心中的阴沉哭去,盯着林雨洁已平静的恬美脸庞,她羞涩的缩了缩身子,“我……对不起,好像太激动了……”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又再次滑落。
“没关系。”阎伦忘情的亲吻着安奈雅泛着香甜味道的黑柔发丝,半晌,他又感到怀中的爱人正忙着推拒他,这次他说什么也不再轻言放手,“安分点,不要乱动。”
安奈雅不悦的扁嘴,看着早已离开他怀中的林雨洁,她闷闷说道:“为什么?雨洁也离开你的怀抱啦,放开我。”见到阎伦,就好像见到五百万一样让她喘不过气,燥热之气席卷她粉女敕的双颊,她捏了捏他的月复肌道:“放开我,我也要跟雨洁一样,不要一直抱着我。”
阎伦轻笑之间,已俯首在她耳畔吹送热气说:“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她咕哝着,为了躲避他那双炽热的温柔瞳眸,便猛往他怀中钻去,再趁他松懈之时,滑溜的逃离他怀中,朝他做了做鬼脸,便转身对已躺下休憩的林雨洁说道:“雨洁,我帮你去整顿一下舞厅,那里被搞得一塌胡涂,不早点清理就不能早点开业。”而她也就不能早点还清五百万,她在心中补了一句。
林而洁轻笑,心中已打算将舞厅收起而另开一家咖啡厅,但她不会在此时将这项计划告知安奈雅,只因安奈雅脑中只是盘算着如何赚取五百万,“也好,整顿整顿,拜托你了。”
安奈雅漾开甜美笑靥道:“好,我马上整顿。”然后她就可以开业接客赚钱。
阎伦毫不放松的紧贴于她身后,却在离去之前突地被林雨洁叫住,“有事吗?”看向她安祥平和的脸庞,他的心情也因此而爽朗。
“别太急躁,我刚才听到几个护士说今天中午发布了海上台风警报,而晚上会正式发布陆上台风警报,你懂我的意思吧?”林雨洁调皮的对阎伦眨眨眼,而不知情的安奈雅正兴高采烈的盘算着五百万。
阎伦听了心情更加爽朗,向林雨洁点了下头,便直直追向已走至医院大门口的安奈雅,他上前宠溺的揉了揉她柔女敕的脸颊,看着她微蹙眉的神情不禁问:“怎么了?”看她好像正在苦恼或困扰什么事。
“只是觉得风势变大了,而且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看向身旁的阎伦,芳心又是一阵悸动,有如小鹿乱撞,卜通、卜通的直跳,别开与他正视的眸子,她恼怒的瞪向前方说:“你做什么跟过来啦!”
阎伦摊了摊双手,咧嘴笑开。
虽气恼却奈何不了他,安奈雅便迳自迈开步伐走向大街,正当她招手要搅部计程车时,硬是被阎伦拉走,强硬的被塞入他的跑车内,“你干么啦?”她抬首撞入车外的他带笑的温柔瞳眸,干涩的喉咙卡着欲月兑口而出的怒言,看着他的唇轻柔得像雪花般飘落于她唇上,一道电流快速流通于她体内,发着颤的双手也紧紧揪住他的衣袖。
“好亲热哟!”突然,一群骑着一二五型机车的青少年男女呼啸而过,起哄的叫嚣、吹哨着。
安奈雅羞得无地自容,直直埋入他颈窝喘气,恼怒得说不出任何话,忽而她又娇羞的推开他,匆匆将车门紧锁,并不准他再越过界线,娇嗔的说:“开车啦,我要去舞厅。”掩住脸上的烫热,她别开头不去瞧已然坐入身旁驾驶座的阎伦。
阎伦轻笑出声,低沉浑厚的柔柔笑声回荡整车,他不时瞅着、睇着、睐着身旁佳人怒中带俏、羞中带娇的甜美神情,感到幸福之日在不远处,又更加的扩大笑声,惹得安奈雅频频对他投射白眼,“安,你这一天一夜跑哪去了?”他不得不出声问道。
“我在街上晃荡,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安奈雅轻描淡写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