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骇的拉住领口,却难敌对方的力量,衣衫在拉扯间破碎。她能够感觉到,肌肤被对方触碰时,胃部难受的痉挛。她恐惧而惊慌着,在对方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时,她剧烈的颤抖着。
靶受不到什么柔情,更感受不到任何的氛围,她只觉得恶心,只觉得难以忍受,无法忍受凯森的碰触。
倾国像是落入陷阱的野猫,不顾一切的挣扎着,猛烈的用双手十指扒抓着凯森,巨大的恐惧让她疯狂,使得她绝望的反抗着。“住手!”她喊叫着,却知道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是于事无补,凯森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停的挣扎,但终究难敌凯森的掌握。对方是个成年男人,力气就已经超越她许多。当他扑身将她压在木床上时,她用尽全力反抗,绝望的想呼唤陆磊骥的名字。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里,她仍旧咬着牙不愿意软弱,黑色的恐惧让她无法呼吸。凯森的双手陷入她的颈项,冷笑着玩弄她,看着她因为缺氧与恐惧而挣扎着。她激烈的反抗,却无法撼动凯森,她不断的挣扎着,因为缺氧以及恐惧,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当他的手探入她已然残破的裙摆,往修长的大腿模去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尖叫,尖锐的叫声回荡在阴郁的地牢中。
男人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那双蓝色的眼睛显得疯狂,有着虐待的狂暴。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特殊的身分,侵犯她的意图使得凯森格外的兴奋。这是东方旭的女儿,一个从来难以侵犯的女子,如今竟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倾国犹如惊慌的小动物,奋力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掌,温热的鲜血涌出,在烛火下显得刺目。
凯森怒吼一声,转而掐住她柔弱的颈项。
“该死的女人!”他紧掐着她的颈项,被她的反抗弄得心烦了。身为王族的他,从不曾有过反抗他的女人,而她竟如此大胆,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鄙夷与厌恶,这样他无法忍受,愤怒举起手,不再抚模她柔细的肌肤,反而凶猛的掌掴着她。
倾国感受到脸颊剧烈的疼痛着,举起双手绝望的护住脸部,勉强想避开那些如雨点般的攻击。她承受着激烈的恐惧,从没有想过男人可以如此伤害女人,在强暴之外,他甚至想要毁去她的自尊。
一道黑影从门外窜入,在看见凯森的举动时,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像是恨不得将凯森碎尸万段。那人拉住凯森的背颈,轻易的把逞凶的凯森摔出木床。
床上的倾国还在挣扎着,她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一时还不能反应,只能疯狂的攻击着。当掌掴停止,沉重的压力从身上消失,一双坚实的手臂握住她的肩膀时,她仍在挣扎着。那人持续猛力的摇晃着她,嘶吼着她的名字,坚持要她清醒过来。
她恍惚的睁开眼睛,终于不再挣扎,理智缓慢的回到她的脑中。当她看见陆磊骥焦急的面容时,有片刻竟然无法认出他来。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先前的恐惧还在,她紧咬着唇,几乎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纵然他先前打昏她,将她交给了原沧海,但是在最危急的时刻里,他还是赶来了,将她从可怕的噩梦中拯救出来。她几乎要痛哭失声,没有办法思考,只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哭泣。
她从小被教诲着必须坚强、必须独当一面,但是在面临如此可怕的一幕后,她绝望的只想在他怀里软弱。如果软弱是伴随着依恋而来,能够在心爱的人怀中软弱,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应该能够轻易打发那个家伙的。”陆磊骥焦躁的说。双手匆忙在她身上游走,确定她除了恐惧之外,没有遭受到任何伤害,一颗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
他的心在剧烈的挣扎着,先前将她打昏,看着原沧海将她带走后,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倾国有足够的身手可以避去任何伤害。但是虽然知悉这一点,他心中还是有着深深的忧虑,直觉在血液中嘶吼着,强迫他背弃多年来好不容易凝聚的成果,不顾一切的前来救她。
现在他几乎要感谢上苍,多亏他真的赶来,否则倾国要是遭受任何伤害,他将会自责至死。再多的心血也比不上她的安危重要,为了她,他可以抛弃那些成果。
为了她,他毁了多年处心积虑的一切,纵然清楚这一次的行动,将会破坏多年的成果,再也无法回头。但是在看见她安然无恙时,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惋惜,心中只有满溢的释然。终于愿意承认,她的安危才是他最在意的事,他不能够没有她。从多年前,她就烙印在他心中了,黑暗中唯一的一抹温和光亮,柔软了他冷硬的心。
倾国可怜兮兮的摇摇头,被他抱着下了木床。她的身躯还在颤抖,双脚抖得几乎站不住,当她的视线落在凯森身上时,想起先前那种恶心的触感,她痛苦的反胃。
“为什么不解决掉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落入这么危险的情况里?”陆磊骥愤怒的质问着,用愤怒来掩饰着浓浓的担忧。在看见她苍白似雪的脸庞时,他几乎愤怒得想要当场杀了凯森。
倾国咬着唇,颤抖的拥抱着他,想从他温热的身躯里得到一些安抚。她还在承受着恐惧,一时片刻无法恢复,她贪恋着他的温暖,只有紧紧的抱住他,才能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她努力抱着他,甚至用力到双手部觉得疼痛。或许能感觉到疼痛也是好的,些许的痛楚才能让她知道,她现在真的是在他怀中,真的是安全的。
他的手落在她的颈畔,在看见她肌肤上红肿的伤痕时,黑眸危险的眯起。“他伤了你吗?”他拥抱着她,在发觉她不停颤抖时,怒火变得更加炽热。
凯森皱起眉头,因为疼痛而申吟着。他不解的看着陆磊骥,在看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抱下倾国时,蓝眸里的困惑更深。“你在做什么?这女人是原先生给我的,你若想要玩她也行,总会轮到你的,用不着这么激动。”他认得这个东方男人,是受雇于原沧海的。明明该是协助弗伦德尔的人,怎么此刻反而前来拯救东方倾国?
陆磊骥转头看着他,之后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脚,那一脚踢得凯森撞击上石壁,大量的鲜血从他口鼻中涌出,看来狼狈不堪。他扶住受伤的鼻子,怒气与鲜血让那张脸庞显得十分可怕,蓝色眼睛里的困惑,在此刻转变成杀意。
“她是我的。”陆磊骥淡淡的说,不再理会凯森,低头看着怀里的倾国。“你还能够走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以冷漠掩饰心中的担忧,不敢再看向她,怕心中的理智会崩溃。
倾国点点头,不敢再看凯森一眼,跟随着陆磊骥往长廊外走去。她的双腿还是虚软的,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在经过长廊时,四周牢笼里的犯人都在嘶吼着,那声音巨大而可怕,一句一句都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吼叫,不许她逃离,非要将她拖回那暗无天日的恐惧中。
她试着奔跑了几步,无法跟上动作迅速的陆磊骥,反而笨拙的摔倒在地上。她发出细微的尖叫声,感觉全身都在发疼。
“你在做什么?”陆磊骥气急败坏的回身,无法相信她竟会如此笨拙。监牢中的一切,以及眼前她走几步路就会摔跌的事实,让他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她不是众人传说得高深莫测的东方倾国吗?她不是该有令人惊异的身手吗?为什么却连凯森这种角色都应付不了?虽然说保留实力是必须的,但是总不可能在生死危急的关头,仍旧要表现得如此笨拙,走了三两步就摔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