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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乎曾经拥有 第33页

作者:凌儿

没多久的工夫,就为自己及马家骆冲了杯热牛女乃回到客厅,这时,她整个人也显得有精神、光采多了。

“好多了没?”陈艾琳尽量使自己以朋友的态度来表示关怀。

“好多了。”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马家骆感到舒坦了不少。

陈艾琳若有所思地喝著牛女乃,半晌,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家骆也微愣半晌,不好意思笑说:“厂商应酬嘛!你是知道的,一喝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你和你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艾琳平静地问。

马家骆怔愕!心想昨晚在酒醉中一定说了什么,不然陈艾琳不会突然这么问起。

“没有啊!我们最近很好,没发生什么事。”马家骆露出僵硬的笑,心慌地将牛女乃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说:“今天公司很忙,我先走了。”

陈艾琳看得出马家骆有意回避问题,但她也不想积极追问,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无权过问,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马家骆的心防顿时彻底崩溃了,在极度绝望的痛苦的牵引下,他又沮丧地跌回沙发上。

“她背叛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她一直在背叛我……”马家骆痛苦地喃喃呓语。

陈艾琳则一脸的惊诧错愕—静静地听著马家骆痛恨欲绝地诉出王沛霖与何咏涵暗渡陈仓的原委。

“那这么说,你太太肚里的孩子,不是……”

“不是我的。”马家骆双手抱头,陈艾琳微微可听到他似泣般的哽咽。

事情变化得大突然,突然得几乎让她不敢相信。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陈艾琳忧虑地问。

“我不知道。”马家骆早已失去主见,他沉痛地说:“不过,我已经决定跟她离婚了。”

也许是同为女人的一种莫名怜悯吧!陈艾琳不禁同情起何咏涵,并为何咏涵悲惨、凄凉、坎坷的末来感到痛心。

“也许,经过了这件事后,她会真心悔改。”陈艾琳忍不住为何咏涵说话。

“没有用了,就算她真心悔改,也已经来不及了。”马家骆爆出极度的愤怒。

陈艾琳除了徒叹无奈外,似乎也没有立场再多说什么;她只是不忍看何咏涵肚里尚未出世的孩子,成为这场悲剧最无辜的受害者。

马家骆突然紧抓住陈艾琳的手;深情乞求说:“艾琳、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虽不意外,但仍令陈艾琳心头微微一震,迟疑了半晌,她毅然将手缩回身旁。

“艾琳……”

“我们既然已经结束,就不可能再重新开始。”陈艾琳断然拒绝,她不容许、更不能让自己有所犹豫。

“艾琳!难道你还在埋怨我?当时的情况,我实在也是不得已……”

“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陈艾琳心中无怨,但深怕再掉进纠缠痛苦的泥淖里,她站了起来,说:“你不是要赶著到公司吗?我送你出去。”

“艾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艾琳没有答腔,神情冷静地走向大门,下达了冷漠的逐客令。

马家骆失望地起身,不舍地凝视了陈艾琳半晌,才怀著无尽的惆怅与失落,黯然离去。

锁上大门,陈艾琳木然地坐回沙发,双手捧著牛女乃,似乎想藉由杯内的余温,找回一些知觉。

结束了!完全结束了!在她与马家骆之间,永永远远不会再有任何牵连。

###这样一个苦楚难耐的三天,马家骆末曾再踏进家门一步,更不晓得琨在的何咏涵是死是活。他终日行尸走肉般地买醉,为的只是麻痹内心的创痛,好让自己没有知觉地醉躺在宾馆,然后一觉到天亮。

白天,他尽量让自己忙于工作,这是他暂时忘记痛楚的最佳方法。

“马经理,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掉了魂似地无精打采,不但工作频出状况,开会又老是心不在焉的。”

这是马家骆这个礼拜以来,工作的最佳写照,自然而然,他便成了每月定期主管会报遭受上级抨击的对象。

虽然被骂得满头包,马家骆仍然一副心不在焉;他离开了会议室,躲进了完全属于自己空间的经理室。

他依悉记得,今天是王沛霖向何咏涵要五百万的日子。他想,既然事情已经摊在阳光下,何咏涵绝不可能给王沛霖五百万;就算要给,何咏涵根本也筹不出这笔钱,因为他已经将房契锁进银行保险箱内,何咏涵绝不可能拿到手。

如果何咏涵没这笔钱,她还会赴约吗?又,如果赴约了,她将如何面对王沛霖?马家骆的脑子里不停地打转这些问题。

桌上的电话铃声似乎没办法将马家骆的精神从涣散失魂中唤醒,铃声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才懒懒地抓起话筒。

“喂!-”马家骆无力的尾音拖得很长。

话筒的那端,没有传出说话声.但他隐约可以听到似有若无的饮泣声。

“喂,喂,你是哪位?”马家骆显得极度不耐,不客气地说:“你再不说话,我要挂电话了。”

约莫有十秒钟的沉默,未等马家骆挂电话,却已听到对方收线的“嘟、嘟—”声。

“神经病!”马家骆几乎是用丢的,将话筒摆回电话座上。

马家骆不悦地骂完后,脑子里却猛然撞进一个人影。

是何咏涵!那通电话是何咏涵打进来的.马家骆坚决肯定这个答案;只是他纳闷不解,她为什么不说话?

没来由的忧心及焦虑,让他无法安稳地继续坐在经理室里,仿佛有著难以抗拒的力量,迫使他离开公司赶到饭店去。

他的眼皮在剧烈地跳动著,显然这是个不祥的征兆。

“经理,待会儿有部门会议要开。”

马家骆不理会助理的叮咛,不顾一切地奔出公司。

###饭店的套房内,王沛霖一副称心如意,悠闲自在地躺在床上,抽著烟,等著何咏涵。他浑然不知马家骆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沾沾自喜以为达到了让马家骆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失的报复目的。甚至他心中还得意盘算著,在拿到钱之后,要如何在马家骆面前示威奚落。

他恨不得能马上见到马家骆那咬牙切齿、恼羞成怒、生不如死的痛恨模样。

门铃声打断了王沛霖得意亢奋的美梦。

是何咏涵,她如期赴约而来。

“很准时嘛!你向来都是这么听话。”王沛霖轻佻得意地调侃。

何咏涵没有答腔,表情冷漠得像冰似地走了进去,并在床沿坐了下来。

见何咏涵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王沛霖也不在意地冷哼一声,直接走到何咏涵跟前,伸出手。

“你装哑巴无所谓,我也懒得跟你啰嗦,今天你是带钱,还是房契?”

“两样我都没带。”

“没带?你竟然敢来见我?”王沛霖勃然大怒。

“不过我带了样东西给你。”何咏涵的目光突然闪出冰冷的凶狠,她从皮包内掏出一把短刀,恨恨地说:“就是这把要你命的刀。”

霍然闪出的刀锋,不容震惊的王沛霖有半秒钟的反应,何咏涵直朝他的月复部刺去。

“去死吧!”

在何咏涵狂乱嘶吼的同时,王沛霖不经思考便像箭般闪过身子,然而刀锋依然在他的月复部划出一道血痕。

何咏涵犹如发了狂似地,紧握刀柄,再度扑身逼向王沛霖;这时惊魂南定的王沛霖已迅速武装起来,才一反转,便毫不费力地架开何咏涵,并顺著力道2pagesmissing(p.287-288)尾声茶艺馆外的雨不再那么狂急,丝丝细雨中稀疏的阳光,从层层乌云中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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