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阳廷煜不再和颜悦色,面上罩上寒霜:“可有此事?”
“这是误会!”傅谦在慌乱间稳住,“何姑娘与我仅是泛泛之交,她并不是微臣的未婚妻。”
“好一个泛泛之交。”文彤辉哼道:“何叙君日前亲口对本宫说过,她的心上人、青梅竹马未婚夫傅谦,正在京师应试,只待金榜题名后便要上何家提亲,没想到傅状元才登科,便要抛弃这未过门的未婚妻?”
“傅谦,你近日可见过何叙君?朕可以找她来对质。”阳廷煜质问道。
正好借口抓回何叙君才是目的吧?文彤辉冷笑:“只怕一对质,驸马梦就泡汤了,宠妃梦也一并完蛋?”
到时婚约得证,傅谦被逼娶何叙君,不但做不成附马,阳廷煜自然也不得到她为妃,除非明君阳廷煜敢强抢臣妻,拿自己的德行名声开玩笑!文彤辉这句话又酸又辣,同时讽刺两个男人。
暗谦知道赖不了颤声跪下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微臣一时胡徐,微臣知错了;微臣这就回去提亲,并且好好对待叙君,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开恩。”
“你真是何叙君的未婚夫?”阳廷煜的怒火被傅谦的欺瞒挑起。他还是看错人了!
“是……”傅谦气虚道。
“朕到底是哪个皇妹公主值得你放弃何叙君?”阳廷煜在愤怒之余十分不解。明熙和明芦哪里比得上何叙君?
暗谦犹豫着不敢答。谁敢在皇上面前说自己倾慕于皇后美色?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文彤辉心里一酸。皇上还当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拿何叙君当宝?她文彤辉在皇上心中,真的比不上何叙君?连傅谦一见了她这个“公主”都神魂颠倒,却只有皇上并不这么想。
说讨厌傅谦见异思迁也好,说她为自己不平也罢,文彤辉直言道:
“还有哪个公主是气韵清新冷凝比得上臣妾的?”这形容由她自己说来,一点也不像赞美,反而像是质问。
“你的意思是?”阳廷煜眯起眼问。
“是上可以问问傅状元,他在御花园里所遇到的公主!是不是臣妾?”文彤辉瞪着傅谦。
“是。”也许是害怕到了极点,反正情况也不能再糟,傅谦豁出去了,答话也确定而平稳。
阳廷煜简直可以称得上勃然大怒。
“傅谦,你连朕的皇后都敢打主意?”何叙君一个也就罢了,连他的爱后也不放过,这傅谦也未免太大胆了!
“皇上恕罪!微臣并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微臣敬称公主,娘娘并末指正,所以微臣一直误以为是公主,请皇上明察。”傅谦条理分明地为自己辩驳。
文彤辉冷哼,不予理会。
一幕幕傅谦与爱后谈笑图像,映在阳廷煜脑海中。他望着冷漠的文彤辉,开始怀疑爱后不拆穿身分是何居心?她对来路不明的仰慕,一点也不拒绝吗?
“你滚出宫去,联今天不想再看到你!”阳廷煜先弄走傅谦再说。
直至傅谦的人影匆促远去,阳廷煜强忍着满腔怒火,吸了口长长的气,压抑着声音道:“今天,联会上鸾和宫去,御妻,你静等着吧!”他要好好想一想如何算这笔帐。
“是。”文彤辉生硬地对应,恭送阳廷煜离去。
脑子停摆了会儿,开始牵扯着脉络,文彤辉不禁摇起头。
何叙君的状元未婚夫,为了她而倾倒:她的皇帝丈夫,却为了何叙君疯狂,男人啊男人,天生具有掠夺性,才对别人的女人特别感兴趣吧。
原本以为何叙君已有末婚夫的事实,可以印证自己送走何叙君的良苦居心,但是很显然的,皇上根本没想到这点,他根本不介意她受了冤枉。
他的心思不晓得落到了何处?
是在为何叙君真的已名花有主而不甘吗?
还是在气傅谦的无情无义?气自己有眼无珠?
不管他在想什么,都比受了冤枉还教她难受!皇上本不在意她!本——不爱她!没什么好说的了……
鸾和宫中的这夜,是皇上暌违一个多月后,首度正式驾临的夜。
阳廷煜与文彤辉终于正面相对。
几时御妻也有这样的兴致,想夜里放纵一番?下回别忘了提前告知朕一声,朕一定排除万难来陪你!
莫名地,想起阳廷煜这番话,文彤辉心悸了。是在多久前的夜里?这句宠溺的话,恐怕再也难听到了吧?
面对着静默的阳廷煜,文彤辉忽然想起再难回到的从前,只觉得讽刺。
“许久不见,御妻美艳如昔,竟连状元也能迷得神魂颠倒,联要重新评估御妻的能力了。”阳廷煜勾起嘴角,划破沈默许久的寂静空气。
明嘲暗讽?他对她质问了。文彤辉心想。
她一时没去理会傅谦,报上身分,没料到造成傅谦的误会,甚至妄想娶她这个“公主”该怪她吗?
文彤辉自认无罪。
“皇上说笑了。傅状元鬼迷心窍,臣妾为何叙君不平,这才出面指责他。”她的声音冰冷而生硬。
阳廷煜靠近了她,一向目不斜视的端正目光,这一刻变得邪魅而危险。
“用你的美丽来报复?报复傅状元,还是报复朕?”他伸手抚模她平滑柔女敕的面颊。
文彤辉为了这个说法而愣住。
阳廷煜继续笑道:“想炒红你炙手可热的身价,好向朕耀武扬威、这个主意不错。”
“不……”文彤辉忍不住抬头;“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就如同臣妾同情何叙君已有心上人,这才送她出宫一样,绝不是为了和皇上作对!”
趁这机会声明自己的无辜,果真让阳廷煜紧绷着的眉头稍微松软了会儿。
这件事的确是误会她了,但……
“你终究让朕少了个宠妃,该怎么罚呢?”阳廷煜笑得深不可测,倒了杯酒示意。
失去何叙君没关系,他怎么忘了还有个曾日夜渴慕着的皇后?好久好久没有亲近她了。
这个当头,还有心情喝酒?不过文彤辉没有多话,举杯就口,喝了个干净。“嗯……很好!再来一杯。”阳廷煜笑吟吟地斟酒,半强迫、半哄诱,灌着不贪杯中物的爱后,一杯一杯。
说不出是柔情?还是疼借支撑着?他压住了傅谦觊觎爱后的不快,想惩罚他的爱后又不舍,那么只好……
“来!饼来!”
阳廷煜命令着,将缓步靠近他的爱后一把拉人怀中,无她的惊呼,强迫她坐在自己腿上,顺手又用铁臂钳住她的柳腰,教她动弹不得。
“把嘴张开。”
阳廷煜说完,自己也灌了口酒,直要向她恐吓躲开的小嘴凑去。他笑着一把按住她的后脑,教她不安分的小嘴乖乖就范,哺了她一口。
酒同他的舌,搅弄了她一口甘津,躲也躲不掉。文彤辉闭上眼,本不敢想像对她向来还称得上有礼的皇上,竟然这么对她!太过轻亵……狎昵了……
是否他曾同别的女人也这般亲呢过?他和其他宫妃们也是这么着?……
这是脑子尚未烈酒侵蚀的思绪。文彤辉在喝了无数杯阳廷煜口中的酒后,意识随着吮物的唇一同麻软而混沌,热浪自身躯内升起,不知是酒闯的祸,还是阳廷煜火热躯体加的温?
她不曾体会过醉酒的滋味,一如她不曾随着他的体温而燃烧。
陌生的热。
“皇上…”文彤辉虚软的呼唤,近乎求饶般,“别这样……”
这话不但没半分制止效用,阳廷煜火上加油,开始伸手抚触她柔软的胸脯。
双眼半眯着的文彤辉,随这动作惊得浑身一颤,眼睛倏地睁开,意识回稳了些,她往后看了看,喘着气息道:“皇上,您如果要……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