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半个小时后.洗澡洗出革命感情的哥俩好一同踏出浴室,殷书禹穿着浴袍,用吹风机把小黄吹干后,很认真的盯着它看,然后提出疑问。
“小黄?”
“汪汪!”我是我是!继续热情地摇尾巴。
“小黄?”
“汪汪汪汪!”是我是我!圆睁的闪亮狗眼直盯着他瞧。
“小黄?”他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你问不烦啦?它这辈子就是姓小名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问几次都是一样。”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看着他发问的董日澄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替小黄说话。
他站起来,指着那只闪亮的大狗,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小黄小时候才跟我的手掌差不多大,毛又短又黄的,就算洗干净还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跟这只一脸出身皇家贵族的狗完全不一样嘛!”打死他都不相信这只气势非凡的大狗就是小时候那只不是普通丑的丑小鸭!
“呜呜……”拥有一身闪亮金长毛,走路时还会随风飘逸的小黄,很委屈地转了个华丽的圈,闪开控诉的手指,退到一旁。
“它变漂亮了是好事,你干嘛把它说成这样?”董日澄将委屈的小黄搂到怀里。“小黄乖,书禹从以前就是眼睛月兑窗的笨蛋,你小时候也很可爱的!”
“汪呜。”受尽打击的小黄在女主人的安慰中寻回了自信心。
算了,不想再看人狗悲情剧的殷书禹下了逐客令,“小黄已经洗干净了,请尽速离开。”
“还没吃饭耶!”日澄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要赶他们走。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早就不是吃晚餐的时间了。”非常遵守一日作息、时间表的殷书禹淡淡的说道。
“你不饿?”
“时间已经超过了。”超过九点不宜进食。
石头……可恶的石头!董日澄努力平息怒气。“吃宵夜?”
“还没十……点。”
她开始幻想拿球棒把他的石头敲破,装一点脑浆进去。
“那喝酒总可以吧?小酌两杯应该什么时候都可以,而且还有下酒菜。”她在他冰箱里挖到还来不及享用就被处理掉的晚餐,说什么她都要填饱肚子才甘愿!
“你会喝吗?”爱管教她的天性不知不觉又冒出来。
“我的酒量一定比你好,要不要试试看?”满肚子坏主意的她开始挑衅。
“不需要。”他是白痴到会上这种无聊当的人吗?
呵呵呵……“我赌你喝不到五杯。”
他不置可否,很遗憾地耸耸肩。“很抱歉,我家并没有酒.”
“我有带啤酒啊!等我,我拿来你房间喝。”
她出去的时候,书禹才想起来他衣衫不整,刚才和小黄在浴室的时候他又只围了条毛巾……搞不好还被日澄看到了……
不会吧?不会吧?
“书禹,我连下酒菜都一起拿来唆!你床旁边的小桌子可以借摆一下吧?”拿完东西的日澄脸色没有丝毫异样之处。
应该……是他想太多了……“在房间里喝酒成何体统?去外面客厅喝还差不多。”
“不行啦!你要先在这里喝完五杯,确定你不会倒之后,我们再移去客厅。不然万一你一下就挂点了,那我要怎么把你抬进来?”
五杯啤酒怎么可能让他醉倒?“那让我换件衣服总可以吧?”他指着自己身上的浴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猜测的关系,总觉得气氛暧昧了起来。
“干嘛换衣服?浴袍该遮的都有遮到啊!”日澄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哪,干杯!”董日澄率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杯……”奇怪,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气氛很融洽,聊天也很愉快,日澄不断地向他劝酒,然后到了第五杯的一半……
币点。
第七章
早上六点,书禹准时地醒过来。
他揉揉额头,脑袋还有点晕眩。
冬日早晨的阳光很温暖,但仍让有拉上窗帘习惯的他感到有些刺目。
懊起床梳洗上班了,他想。
一拉开被子,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刺激着他全身的肌肤。
奇怪。
他低头往下一看,睡意被吓跑了一半。
他……不记得他有果睡的习惯啊!
寒意沿着他的脊椎爬升,他下意识地往床上看去,剩余的睡意完全被吓跑,连带也把接下来几天的睡意也都一并带走了。
尖叫?身为男性的他可以吗?
怒吼?他有资格这么做吗?
饼度惊吓的他,随手捞了运动休闲衣裤穿上,好像逃命似的,头也不回地,从他家逃出去。
***
原槭站在镜子前,像在表演服装秀一样,不停地走来走去。
“好像不太搭……再换一条。”
他从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柜子中再拉出一条领带配上。“……会不会太显眼?”好苦恼……到底哪一条领带最能衬托出他的英俊潇洒呢?
“叮咚!”
电铃声?一大早的,哪个白目的家伙会跑来打扰他?再不选
好领带他就要迟到了啦!
又捞了条领带,一边打领带、一边开门的原槭在见到来人时有点惊讶。“这么早就来找我聊天?”他还以为是日澄呢!
“我来跟你借西装。”殷书禹很平静地说。
“你今天的脸色很难看耶!”虽然说这家伙平时就是这副没表情的样子,但是今天好像还带了点……呢,呆滞?
“早上作了恶梦。”
“所以连衣服都穿反了就跑出门?”虽然是素色休闲服看不太出来,不过这也太夸张了!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恶梦。”
“那梦醒了为什么不回家必要跑来我这儿借衣服?”
“因为我怕我的梦还没醒,所以不敢回家。”
情况不对。“你作了什么恶梦,说来听听?”
“你真的要听?”
“真的。”他很好奇是什么鬼怪梦会让殷书禹吓成这样。
“我梦到,我早上醒来,一丝不挂。”
经验很多的他推测着,“然后旁边有女人?”搞什么,很平常的春梦嘛!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作董日澄。”
他咽了一口口水。“你是说,你早上醒来,发现你和日澄一丝不挂的躺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穿衣服。”他连掀开一角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
“你们……昨晚喝了酒?嗑了药?”
“小酌了一点。”但也不过才一点啊!
沉默过后,原械伸出手和他交握。
“恭喜你,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果然在美国喝过洋墨水之后再回来,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有勇气,我佩服你,英雄!”
他找错人了……他实在不应该期待原槭会对他有所帮助的。
“算了,我要借西装。”总之还是先去上班,家里的幻象如果他晚上回去后还在的话,他再自己想办法解决。
“等一下嘛,我想听事情的经过啊!你和日澄昨晚碰了面?是本来就约在家里还是后来才过去的?”他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确定和自己相去不远后,便将衬衫和西装裤扔给他,随手再从丢满地的领带中抓了一条给他。
“我请她到我家吃晚餐,算是没跟她联络的赔罪。”脑筋开始运作的殷书禹动作俐落地换上衣服。
“然后你们喝了什么酒?高粱吗?”能让人醉到不醒人事兼丧失记忆的酒,不会是纯酒精吧?
总算让他发现问题所在了——是啤酒!
只不过是啤酒而已,他怎么可能才喝五杯就倒地不起?
有问题!只是,有问题的到底是酒,还是……日澄?
他迅速将衣物穿好,恢复成平常的自己。“谢谢你的西装,我去上班了。”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说走就走,太不够意思了吧?至少也得把西装的租金付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