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迫自己离开最爱的人是件多么残忍的事,她的心在滴血,一点一滴泄漏了她的不舍。
临别前,再看最后一眼——
千里用尽所有力气憋住呼吸,不愿泪水模糊双眼,不能好好地看清楚寒剑情的脸。
那张千万次在梦里魁惑她的面孔。
然后,掉头离去。
“你想去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长廊尽头,寒剑情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看向她手上的包袱,轻描淡写的语气潜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危险的冷怒在他周围盘旋着,刺冷的光线从眼底射出,进裂成无声的质问。
“你……”千里不敢置信,他不是……明明已经让他服下失魂药的……她退却了,心虚的步伐连动也不敢动,深深恐惧着他的下个举动。
“你小看我了,亲爱的千里。”他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块玫瑰花糕,校逸的脸笑出狰狞。“这点小玩意就想迷倒我?失魂药?哪个蠢蛋给你这等无用的东西?!”用力一揉,酥软的花糕立即变得面目不堪。“怀疑我如何发觉的吗?你太天真了,鬼才相信短短时间内小野猫会变得温柔顺从!下次骗人,记得千万别用这招。”
“别过来!”发现寒剑情逐渐逼近的身形,而自己却再也无路可退,千里忍不住低呼。
“你说别过去就别过去吗?把我当成什么?你愈来愈大胆了,千里。”从来就唯我独尊的他,哪听得进他人的命令,长发一场,仍旧踏着优闭的脚步晃向她。
“够了!别再过来!”她已经退到最后了,身后是坚硬的砖墙,该如何逃过鸷冷暴怒的寒剑情?
“还想逃?”他仿佛从天而降的高大天神,完全地遮掩住千里的视线。
在只看得见他的世界里,千里更加恐慌。合上眼,才能不受他的影响,才能从此志去这男人妖邪的笑脸。“你想阻止我篱开吗?别忘了,寒剑情,你我什么都不是,你没权力决定我的去向!”
“谁能比我更有权力?!我可是你的二哥哪!寒剑情恨地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黑冷的瞳眸绽出无比刺眼的寒光,剑后微微扬高,习惯掩藏真实心意的他轻笑了声,“你惹我生气了。
“为什么?”下失魂药之前,她早有觉悟,这件事被寒剑情发现后,必歪是死路一条,他不会饶过她的!
“为什么?哼!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冰冷的薄唇骤然复上,冷酷无情地厮磨着她的唇。
她想逃,无奈头被他捉住,动弹不得,只得乖乖任他摆布。
“很好,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我喜欢。”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惟有唇与唇亲密的接触才能明他此时此刻的狂怒。他的千里,他好不容易盼到连心都给了他的千里,竟然敢背叛他!苞当初那个贱人一样!
千里眼中闪过痛楚,赫然发现寒剑情咬破了她的唇;鲜红而、黏腻的血水流出,她口里尝到咸涩的味道。
紧密纠缠的吻,他贪婪地吸她口中着血液的蜜汁。
“你做什么?!”她推开他,伸手抹去残留唇边的血丝。原本哀伤的心情因骇怕而转变成愤怒,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变态!你想怎样就说呀,别再要花样了!”
“我想怎么样?你还敢说我要花样?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作真正的变态!”他用力捉住她纤细的手腕,也不管柔弱的千里是否会感到疼痛,遭人背叛的怒火在他身体里高扬,等待着释出。
“你要带我去哪?放开我!放开我!”好疼!寒剑情恶劣地扣住她两手,仗着自己的力道强行拖她前进,她执意不肯屈服,使劲全身的气力抵挡他的暴行;两道力量互相抗拒的结果,千里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终于放开手,回身冷笑睨着狼狈的她:“还不走?想再跌个狗吃屡?”
“你究竟想怎样?!”她也不甘示弱,几乎燃烧的美目毫不让步地回瞪他。
两双同样固执顽劣的眸子对上,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好!既然你不肯走,那我背你走!”对峙好半晌后,寒剑情铁了心,勾过她的腰,一把就背起瘦弱娇小的千里。
尽避她如何呼喊,如何抗拒,狂怒的步伐不曾放慢过速度,快速地冲出花苑,直往大街上奔去。他的脚程快得吓人,简直跟用飞似的,拐个弯进入小巷里,再多走几步,三两下就来到一扇绿色的大门前。
“开门!”他怒喝。
绿门微微的开了,从里头探出张老迈的面容;看见寒剑情肩上负着个样貌清秀的姑娘,嘴还不停地惊叫出声,老翁的双眼瞪得比牛铃还大,怯怯的低唤:“这……少爷……你怎……么……”
“少罗唆”寒剑情踹开门,带着千里跨过门廊。冷冷的目光瞥向来立在门边的老翁,他吐出不带温度的命令,“把门关上,多派几个护院守着,不许问杂人等出人,敢弄砸就宰了你们!”
待老翁心惊胆跳地点点头后,寒剑情迅捷的身影已消失于内苑。
“这是我的府邪,你休想再度潜逃!”他将千里甩到床上,一开口就是恶狠狠的威胁。
千里冷静地打量周围的陌生,心底不停猜测寒剑情的用意。这房间简单朴素,空荡荡的地板上只放了张床,除此之外无一物,让人不由得怀疑,这真是寒剑情的寝室?他出生于富贵人家,个性又自负骄傲,能睡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实在出人意料。
“你在看什么?”他爬到床边,逼近千里,多疑的目光似想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你为何带我到这里来?放我走!
“放你走?!”他扬起刺耳的语音,眼瞳染上更黑更浓的墨色。“你凭什么要我放你走?触怒我的人,很少有好下场。”他愈靠近她,浑身带着的冰冷氛围便愈包拢住她,将地团团围困。
“我要走!”她已习惯在冰中生存,面对他的冷寒不为所动。
“再说一次。”寒剑情的声音放得又低又柔,像极夜半时枕畔的甜言蜜语,教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迷去神智。
但千里不同,她了解那刻意装得温柔的声音代表着什么;早明白寒剑情习惯隐藏心意,又怎会将真正的怒气泄漏出来呢?“我要走。”她不想再了解下去了,她恐惧到最后真正懂得他的那一天,才发现原来他心里从未有她。宁愿欺骗自己,宁愿逃避,也不愿看清楚地的真面目。
“你说你要走?!你竟敢告诉我你要走?!”他压住她,一点也不温柔地扑倒在床上,熟稔的手指穿过层层衣物,狂乱地抚弄着她女敕滑的肌肤。不顾千里的抗议,寒剑情撕破了她的衣裳,滚烫的唇已然印下——
“不!”她不要,他休想以这种方式留住她的人。千里不停地在他身下挣动,手脚并用,压制着她的寒剑情却不动如山,依然狂暴地吞噬着她的身躯。
这是屈辱!在如此情况下被寒剑情占有,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当寒剑情起身剥除自己的衣物时,她哭喊道。
他回头深深地望她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她不了解的矛顿情绪,像团谜般,构筑成他森冷幽深的履眸;寒剑情的眼神好深造,望不见底,却在每吹流转放出光彩时都点明了情绪,他的眼眸仿佛拥有独立自主的灵魂!
千里炫目地眨眨眼,每次盯着那双眼的同时,眸子就会感到无比酸楚,为何她会想掉下泪水?
“千里,你休想离开我。”恨意使他失去理性,一心一意只想确定她仍属于自己;不管她是否准备好了,硬是用力进入千里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