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映自己要走入他撒下的陷阱之中,怨不得他。
“你……”他肆意的碰触教意映的全身紧绷起来,他之后所说的话语更让她快速的逃离开他的气息范围几步之远。
他是谁?稍早前的情景教地太慌张了,以致她没能仔细看清楚那男人与女人的长相,但她觉得她应该不会认识他们,而整座皇宫中见过她的人也不多,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身分?
“背对著人说话是意映格格的礼仪吗?”他嘲讽的问。
他的提醒教意映惊觉到自己的不礼貌,她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决定忘记方才那羞人的一幕,回过身红著脸看向他。
“是你?!”那张她从未淡忘过的脸庞,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孛烈鹭冷的眸中含著笑意,“很高兴意映格格并未将在下忘怀。”
“你……”他富含侵略性的双眸,灼灼灿灿的盯著自己,意映根本无法完整的发出一个音节,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意映并没忘记上一次他们也是在这里偶遇,那一次,他带给她的感觉中除了冷漠,并无其他。可是,今天她发现他不一样了,他的眉梢轻佻的上扬,眸光中净是狎戏之意,还有刚才与那个女人进行的那件事……她发现自己竟害怕单独面对他了。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被安排住在迎宾褛,和你距离如此近,这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孛烈看著她一脸的茫然,并不打算告诉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迳自说著只有他才懂的话语。
“你是皇阿玛的客人?”意映顿觉豁然开朗,难怪她会先后在这里遇见他,原来他住在迎宾楼。
除了雨荷斋的下人和迎宾楼的客人外,后花园平日是不会有人来的。
“我还会有另一个身分,而这个身分也与你有关,怎样?你想知道吗?”
看著他那双蕴藏著深沉情绪的双眼,意映有些无措,她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他又往前逼近一步,胸臆间一般莫名的不安愈来愈浓。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不过,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到时候你不想知道都难,但我希望你会喜欢才好,嗯?”孛烈蓦地欺身咬住她的红菱。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亳无预警,意映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双唇上流连、画圈,准许他伸出的舌头滑过她的脸庞,像是要测试她肌肤的细致般来回旋绕著。
“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吧?”
正如他靠近她一样,他乍然离开她的红唇也同样没有预警,意映只感觉到唇上灼热的温度撤走了,而她还是傻愣著。
“或是你仍嫌不够?你希望我像对方才那名侍妾一样待你吗?”孛烈谑睇著她因陶醉而泛红的双颊。
“不……”如此冷酷的嘲讽像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意映立刻清醒了。
想起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她感到又羞又愧,她怎么会容许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欺负自己?
他太令她失望了,记忆中的他不是这样的……不!或许她该说,她希望中的他不是这么轻狂邪婬的样子,因为,她见到他仅有一刻钟的时间而己啊!
“这可由不得你了。”她梨花带雨的面容,以及一脸的受到震惊的模样,使她益发显得楚楚动人,但孛烈却不肯相信这个“假象”。
丢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后,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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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奴婢打听到了,皇上今日会在御花园召见今年科举考试及格的举人。”梅儿从外头跑进来,她带回的消息打断了意映阅读的心情。
“真的吗?”
“确定无误,我和小顺子从服侍皇上的公公那儿听来的。”
“梅儿,快帮我梳头。”意映轻撩起裙摆,跨过门槛,往闺房走去。
“是。”梅儿不敢有些微的迟疑,马上跟了上去。
她知道这种十天一次的日子对意映相当重要,意映总是会特别为自己妆扮一番.跑到皇上会落脚的地方,然后躲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皇上好一会儿,什么事也不做,然后再默默的回来。
当初,梅儿刚到雨荷斋当差时,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意映要这么做,她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见她的皇阿玛一面要这么辛苦?而有时候听到意映喃喃自语的说:“我只是要记得皇阿玛的样子,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总会是为意映心疼好久。
而今,跟在意映的身边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渐渐发现意映与皇上的感情并不亲密。不管发生任何事,意映都不会去找皇上,而皇上也从来不曾到雨荷斋来,更不曾召见过意映,梅儿不知道他们父女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曾经很努力的想从管事嬷嬷的口中探出一点端倪,却徒劳无功,她可以想像,那一定是件大家都被警告不许再提及的往事。
因此,她再也没有在意映的面前提起,她知道那肯定是意映的伤心事,更确定就是这件事教意映的生活变得如此沉闷,从此将自己局限在雨荷斋里。
“格格,这里有这棵树挡著,他们看不到你的。”将意映带到御花园,梅儿更为她找了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
“梅儿,你说皇阿玛今天要做什么?”意映的心已在飞扬,根本忘了刚才梅儿说过的话了。
“皇上要在这里召见今年的举人。”悔儿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你看,那一个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书生都是。”
“你怎么这么说他们呢?”意映拧眉,无奈的睨著梅儿。
梅儿吐了舌头,当然清楚她家的主子向来温婉,不懂得攻击他人的个性,即使她说的是项事实,意映也不会允许她如此放肆。
“好了,奴婢不说话了,让你好好的听听皇上的声音,好吗?”
意映没回应她,目光早定在二十公尺前的地方了。
威仪的端坐在特地搬来雕龙刻凤的大椅上,乾隆满意的看著眼前国家即将注入的新血。
“恭喜诸位大考通过,成为我大清的臣子,朕是个赏罚分明的国君,只要表现好,朕绝不吝惜奖赏。”他施了个眼色给立在一旁的公公。
“这位是瑞祺贝勒,两年前册封为镇国将军,这几年来,他为大清严守边关,因为有他,国家才无战事。”小辩子公公收到皇上的命令,很尽责的向大家介绍。
“谢谢小辩子公公的称赞,瑞祺能有今日的表现全是皇上的赏赐。”赐坐在乾隆身侧的瑞祺贝勒,闻言立刻站起身洪手打揖。
“听到没有?不居功、不讨赏,朕希望你们都能有瑞祺贝勒如此的操行。”乾隆赞赏的打量著一年不见却更添智慧与魅力的瑞祺贝勒。
“臣一定向瑞祺贝勒看齐。”
“起喀吧!瑞祺,你也坐下吧!”
“谢皇上。但臣要先为来不及赶回官向皇上祝寿之事请罪。”瑞祺贝勒低首说道。
“贤卿何罪之有?你没能赶回来也是为了公事,何况你托你阿玛送来的寿礼,那对玉瓷马,可真是令朕爱不释手呢!”乾隆满心喜悦的说。
“皇上喜欢,是瑞祺的荣幸。”
“好了,别跟朕那么客套了,今天朕找你一起来召见这些举人是有原因的,朕要让他们知道,只要能为朝廷尽心尽力,都能获得最优越的奖赏,说吧!你想要什么?”乾隆大方的表扬。
“皇上,瑞祺什么都不想要。为朝廷做事,表现再好都是臣的职责所在。”瑞祺贝勒并不是以退为进的,只是,他要的绝非名或利,无关物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