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蕾娜的问题都还没说完,就让艾迪斯结实地搂进了怀里。
艾迪斯的大手搂著泛蕾娜,眼中布满了刚才所没有的凛冽寒霜,“昨天的侍女不是我派过来的!如果我想见你,我会亲自来这里找你,而不是像昨天那样,随便找个侍女就来接你过去,你明白吗?”眼底的寒霜驱散不少原有的柔情蜜意,艾迪斯紧搂著她,冷静精明的脑袋飞快的转动著。
昨天的神秘侍女到底是谁?他心忖:是什么人假藉他的名义将泛蕾娜引诱至黑之居?是那群觊觎他南国富饶生活的国王?还是——另有其人呢?
不成!他绝不能够让这种事发生,他决定要揪出所有可能会危害到泛蕾娜的一切事物,他要防范未然,竭尽所能地维护好泛蕾娜的安全。
一个绝妙的念头跃上艾迪斯的心头,他轻轻溢出一抹微笑,想著,也该是时候了。
怀中的泛蕾娜被搂得快透不过气,她微微挣扎著,细小的抗议声全数消失在艾迪斯宽阔的胸膛前,也间接地打断了他的思绪,“明白。可是艾,你把我搂得好紧好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稍微放开她,艾迪斯低下头来,与她鼻尖碰鼻尖,亲昵地说:“可人的小东西,你爱我吗?』艾迪斯突然有此一问。
“爱?”泛蕾娜紧咬著下唇,似乎在思索这个难题,“爱是什么?』
眉间的疑云引来艾迪斯唇边一抹无奈的笑意,他早就预料到这种费解的情爱问题会让他的天使爱人表现出一种很茫然,很无知的迷惘神情来,一个从天使蜕变成凡人的女孩哪能明白什么叫做“爱”呢?
轻叹口气,艾迪斯俯,决定用他的唇来告诉她爱的真谛。
他的吻轻柔得让泛蕾娜感到不可思议,所带来的阵阵暖意让泛蕾挪觉得自己仿佛被阳光包围著;直到他将吻加深,诱引泛蕾娜怯怯地将舌头伸出与他的交缠时,艾迪斯整个人倏然失去了控制,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他炙热的双唇似乎要将她吞噬了一般,狂热的吻几乎快夺走她剩余的理智。
半晌,两人才分开,艾迪斯沙哑着声音,霸道却又不失爱怜地命令著:“把头抬起来,我可人的小泛蕾娜。』
仰起因激情而染上一片嫣红的小脸,泛蕾娜羞怯地望著他,未吭半句。
捧起她的脸,艾迪斯露骨地问:“你喜欢我吻你的感觉吗?”
泛蕾娜点点头,颊边的红霞又染上了许多。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泛蕾娜仍懵懂未知。
艾迪斯将她所有的反应全看在眼底,挂在她颊上的,是一抹全然无知的茫然神情;再一次轻叹出声,艾迪斯十分无奈地垂下眼睑,他能奢望些什么?一个无邪的纯真天使当然无法体会何谓“真爱”,便别说要她爱人了。
不过,他会耐心等待。即使会让他等上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才能够使他心爱的天使真正明白“爱”这个字的定义,他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很失望。”深蹙在他眉峰间的怅然神色引来泛蕾娜心中浓浓的不解,她不喜欢见到落落寡欢的他,没有多加思考,泛蕾娜伸出她的手,想拂去盘踞在他眉间的失落。“为什么要皱著眉?好丑!我不爱看。”
她的话惹来艾迪斯温柔的笑意,拉下她粉女敕的小手,把它们放在自己的心窝上,笑问说:“是吗?那么——你爱看什么样的我?”
“陪在我身边、只对我一人微笑的你。”不假思索的,泛蕾娜月兑口说道,那种微酸的妒意口吻让她迷惑,泛蕾娜不懂那心情,只觉得胸口郁闷、难受得很,尤其是那群在南皇殿中伺候著他的侍女们!
每当泛蕾娜一想起她们可以在为他更衣时自由地抚模他那副雄伟壮硕的身体,泛蕾娜都会感觉到一阵酸意直涌上她的心头。
“我不喜欢她们触碰你的身体,如果可以,我会赶走那群像蜜蜂见著蜜糖般紧黏著你不放的侍女们,代替她们来为你更衣。”
泛蕾娜那抹酸死人的醋意不但抚去了艾迪斯眉间的惆怅,而且还为他带来一朵灿烂的笑容;只见艾迪斯漾著笑,连嘴都合不拢地说:“好浓的酸意啊!你这是在嫉妒那些女人吗?]
“嫉妒?”泛蕾娜被这种心情给弄混了,“这就是嫉妒的感觉吗?”
艾迪斯点头,俨然是一副专家教授般的模样,“对!这就叫嫉妒!你嫉妒那些服侍我的侍女们,不喜欢她们像——你刚刚说什么来著?蜜糖?对!蜜糖,你不喜欢她们像蜜蜂见著蜜糖般地死缠著我,所以你才会吃醋,才会嫉妒她们。”
“胡说,我才没有呢!”艾迪斯的说明为她红扑扑的粉颊带来羞怯的红潮,泛蕾娜扁起小嘴,不依地跺脚娇嗔道:“我只是说不喜欢她们而已,又不是在嫉妒她们,你别乱给人家按罪名——”
思绪一转,泛蕾娜突然想起,他刚才好像非常高兴自己为了他身边的那群侍女而吃味,微微恼著,泛蕾娜又踩了跺脚,恼说:“你怎么还能如此快乐?我这是在吃味、是在嫉妒耶!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我会对你身边的那群侍女们采取非常的泄恨手段吗?”她都快被那股酸意给淹没了。
“你的意思是叫我阻止你,要我去保护那些侍女吗?”泛蕾娜语调中带有浓浓醋意的口吻让艾迪斯抑不住满腔的狂喜,快乐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泛蕾娜吃味的表情和神态彷佛像阵轻风般,扫去艾迪斯先前怀有的失落与不安,她嫉妒的模样让艾迪斯明白了她的心,她充满酸意的口吻使艾迪斯明了她对自己的情意;原来,在感情的这条路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独脚戏。
艾迪斯捧起她的双颊,忘情地在她的颊上印下许多如雨点般的细吻,经过这一年多来的努力,他所付出的情意总算是得到了回应。
“噢!我可人的泛蕾娜——”艾迪斯轻咬著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说道:“我们结婚吧!”泛蕾娜怀著他未来子嗣的模样一定很美,艾迪斯在脑海中轻轻勾绘出泛蕾娜手抚著圆滚滚的肚皮,舆孩子谈话时的慈爱神情,忍不住肮下传来阵阵难抑的骚动,艾迪斯恨不得能立刻娶她进门。
“结……结婚?”
宛如平空投下一颗炸弹,原本沉湎在艾迪斯所编织出来的一片柔情蜜意中的泛蕾娜突然被这个冷不防的字眼给吓出一身冷汗来,纷乱的思绪更加紊乱,她杏眼圆睁著,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消化这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视线触及到泛蕾娜微诧的表情,艾迪斯的心彷佛被针扎痛了一下,他顿了顿,收拾起这份被刺痛的心情,微忧地间:“为什么吃惊?难道你——你讨厌当我的妻子吗?”不自觉地屏住气息,艾迪斯等待著泛蕾娜的回答。
“没这回事!”想也不想,她立刻驳回艾迪斯先前的询问,“我只是……我只是有点讶异罢了。”泛蕾娜甩甩头,很努力地想摆月兑那份在她心中逐渐萌芽的不安。
“是这样子吗?”艾迪斯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
像她这种雕虫小技般不怎么高明的搪塞谎言,又怎能蒙蔽他雪亮的双眼?带著不悦,艾迪斯一手扣住她的藕臂,一手用力抬起她的下颚,微愠道:“你在隐瞒些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莫非——莫非我得不到你的信任?不足以令你仰赖吗?”
“不是!不是!不是的!”泛蕾娜一连喊了三次,艾迪斯难抑的粗暴逼出了她的泪水: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我喜欢你,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泛蕾娜认真的神态很有效地制止了艾迪斯即将月兑口而出的反驳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