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锋猛然回头,噢!不,这绝对是阴谋。
“很高兴你和室友处得来。”侠安两手抱胸,状甚闲适地倚在门边,“放荡的夜晚?挺不错的庆祝方式。”
“你不知道,他的胸膛好暖好结实,他的技巧好得没话说,他的吻更别提了,光尝一下就会上瘾,他真是舞男中的舞男!”任翔圈臂环住他的颈,吐气如兰地挑挑眼尾:“怎样,情人,我的表现不差吧?昨夜我们可是战得筋疲力尽哦!”
太妹任翔,专做出人意表的行径,以惊世骇俗为乐,爱游走边缘,闯赌命之城。
“有没有碰过女人我自己清楚,请你自重。”勉强维持绅士风度“扳”开她挂在胸前的娇躯,他锐利盯向侠安:“这就是你欢迎我搬入的惊喜?煞费苦心呵!”
“你不是性好渔色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侠安非但没有丝毫愧歉心虚,反而大作无辜之态,“太妹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你别太侮辱人家!”
就是嘛!为了请她配合,还花了她一瓶二十年份的上等醇酒,这么贵的成本怎能没半点回收?
太妹蹦蹦跳跳到她身边,半真半假地努唇,“不要怪他,你看,他的体格多好;
只要是他,再怎么侮辱我都没关系。”
俊男的侮辱可不是每天有的!
她让他打着赤膊的勃发英姿给吸引,不禁回想起他们的亲密,也许,把机会让给任翔是错的。光是仿真和他所能产生的火热就令她心猿意马,要不是想稍挫他的自大,她也不会让太妹“拔得头筹”。
“要上床你怎么不上?”昭锋真是有些火了,她真当他是妓男是不?“我保证你求饶。”
侠安的傲因他的讽刺抬头,“我只答应让你搬进来,并波说你可以为所欲为。
搬进来是你提出的条件,你事先有问我是不是有多余的房间吗?”
他“以为”搬来就自然和安霞同居一室,没算到她是以侠安的身分当众答应他的!
“没有空房嘛!安排你住哪就随我高兴啰!太妹是较少回来的一位,自然先把你安置在这了,不然你还想怎样?和三个男人挤?”
懊死的恶女!明明是她的诡计还振振有辞的!他太大意了。
“你大可以通知我。”打地铺也好过和任翔沾上边,一个恶女他就快吃不消了,再加上她姊妹从中破坏,想攻城掠地岂不难上加难?
“通知你就能打消你搬来的念头吗?”她就事论事地反问,“是你提早出院让我很多事都来不及准备,怎么能怪我服务不周?”
开玩笑,搬来的初夜就有女人“侍寝”,这还叫服务不周?
可惜的是易大少对“特种服务”并不感激,“我看不是你来不及准备,而是根本忘了准备吧?”
为了调查那叫什么小傻的家伙,他耗了一天,累得倒头就睡才会遭到陷害,她真没良心,也不稍稍体谅一下他的辛苦。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真体谅了,也不叫恶女了。
“忘了准备的是你。”
“对呀!”太妹又不甘寂寞地贴过来了,“小牛郎,什么时候重回岗位啊?放心,大姊我一定罩你,包准没人敢吃你免钱的豆腐。”
谁说没有,她不就正在吃?而且还吃得手脚并用、津津有味!
他告诉自己,千万要捺住性子,太妹可是侠安身边的人,闹了她绝不会是件好玩的事;勉强以堪称礼貌地甩开强力胶,直步至她面前。
“开出条件。”
侠安猛悸,他不耐烦了?准备速战速决要回光妈的东西?
他一丝不茍地探究她的眸,这女子啊!为她付出再多也值得,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开口违背了他迂回蚕食的计策,但不知为何,面对她,他就是不愿耍手段。是不想欺负她吧!他爱她浑身自信的棱角与锋芒,情愿稍退一步也不欲锻伤她的羽毛。
“开出条件。这回我得会什么人才能自由选择睡房?”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胸口的忐忑,他不是厌倦了我……
太妹的眼珠儿滴溜溜地转,好精灵地在他俩身上瞄来瞄去,嘿嘿!他们之间那么强烈的电波是不是带着红心的?难得小安会在乎一个人到忘了我的存在的地步,不利用机会抢戏怎成?
指向她,侠安娇俏地衍染促狭的灿霞,“只要她答应,我就没问题。”
宾果!太妹乐在心头打鼓拍掌。
她就知道小安会把烫手山芋丢给她,她可说是小安的“终极武器”,少有人能安然无事地闯过“太妹玄阵”。
当下千娇百媚地款摆向伟岸男性,妖娆地展现她婀娜有致的本钱,攀住他的臂蹭了蹭:“情人,怎么,你不喜欢和我睡一间?嫌我功夫不好?还是伺候得不够周全?你说,我改嘛?别急着挑别间房好不好?”
昭锋抬眼,无话问苍天,臂上缠了个蜘蛛女,前头挡了亲卫队,他与佳人真是重重山水重重天,遥遥难窥见吶!
“小安,你准备好了没?”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连同询问加入这场一男二女的战局,侠安侧身让来者能清楚地落入昭锋眼底。
“我正和新房客讨论一些细节,你要不要先去开车?”
“不了,我在这等你就好了。”小傻温柔地审视她,“怎么有黑眼圈?是不是昨夜太累了?”
昨夜太累了?!昭锋周边冒出森森寒气,眼睛直咬着两人不放,连臂上的障碍物也忘了。
“早叫你别逞强,你偏不听,今天可不准你再虐待自己,由我来就好了。”
警告,警告!忍耐程度已达界线,理智线在怒如岩浆泉涌之际宣告断裂,虎吼一声,身形疾似飞箭扑了上去。
太妹在千钧一发的瞬间跳开,“哇!北京人复活!好呢!”
小傻完全没想到就在他准备向新室友自我介绍的时候,眼前就挥来一记狠拲,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地挨住,让拳打得踉跄跌地。
“帅!左钩拲!”太妹唯恐天下不乱地摇旗吶喊,“情人加油,我支持你!”
这太妹还真是有了情人不要友人,也不会为室友惊呼一下表示不舍。
侠安怒不可遏,趁他蓄势待发的空档闪身上前,护在小傻前面,生平头一次她完全非常保持冷静:“他妈的,你在干什么?”
哇塞!最讲究格调的小安骂脏话了!
太妹眼也不敢眨,怕错失珍贵镜头,这场懊叫北京人恶斗暴龙!
昭锋无视于她的阻挡,寒盯着地上大口喘气的人,“起来,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后。”
侠安倒抽一口气,他一句踩中小傻痛楚,他最恨人家拿他介似女人的气质作文章,这下可没完没了了。
小傻抹抹嘴角边让牙咬伤的血,沉稳站起,“小安,你不要插手。”
“小傻,何必和野蛮人计较……”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昭锋忽而兜了她一句,连太妹也讶异地张口结舌。“好,不管是不?成,你们打,打死算了!”死男人,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太妹傻傻地任下巴掉离,愣盯奔开的侠安,门砰然震动屋子里所有物品,也如开场钤般催动两个男人之间的拳赛,但太妹并未专注在他们身上。
那是小安?那句赌气的话真是她说的?
也无怪乎她会吃惊,与侠安一同成长,她所认识的何侠安绝对冷静、机智,遇事则强,别说是赌气这么幼稚的行为了,她连重话都没说过,因为事情总能在她的预期下有条不紊地完成。
只不过是让易大少吼了句而已就失去镇定,可见易昭锋在她心日中非比等闲。
“情人,你可知道我们小安为你破了什么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