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钥匙丢过来,不然我就杀死她。”柯以斌照着说。
阿辉怕他真的对田知学不利,只好把钥匙丢过去,柯以斌接着之后,架着田知学上车。
“告诉他,叫他们不许跟过来,不许开枪,不然的话,你就要对我不利。”田知学又低声的向他耳提面命。
“你们统统不许跟来,不许开枪,不然的话,我就会对她不利。”柯以斌照本宣科的说。
有人质在歹徒手里,阿辉是完全处于劣势,根本不敢有所行动,只有等歹徒走远了,再用手机联络大队长事情发生的状况。
陆阙东接到通知,脾气大的差点没把警局给掀翻。
“马上联络各单位追查实GX-5670的行踪,封锁消息,不许让媒体记者知道田如学被绑架的事。阿辉。”
“我知道,我会请加油站的员工配合。”阿辉在电话那端突然变得机灵,深怕队长一个不高兴,他永远都得待在数据科了。
“你马上给我回来写报告,交待清楚你明明该待在警局的,为什么会跟知学两个人在外面逗留,以至于让歹徒有机可趁。”陆阙东的脾气全扫向阿辉。
可怜的阿辉虽雕暴风半径很远,但──他知道他回去之后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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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了阿辉的电话之后,陆阙东马上联络何天语,告诉她田知学被绑架的事。
何天语勿勿忙忙的赶到警局,神情焦虑,眼泪直掉。“怎么会这样子?知学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会被绑架?”
“天语,妳别着急,知学会没事的。现在,我们需要妳的配合。”
何天语连忙收住眼泪,点点头急说;“我听着。”
“照阿辉的描述,那个绑匪大约是十七、八岁上下;十七、八岁的少年犯不会太心狠手辣,我们先大胆假设那个绑匪只是单纯的想要钱,也许他是知学的歌迷,只是单纯的想留知学几天。”
“如果是这样,知学就不会有危险了是不是?”何天语着急的抓住陆阙东的手臂,焦心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我们只是假设,绑匪的真正目的,我们还不知道。”
“那你要我怎么配合?”
“知学的父母亲人在哪?”
“都在国外。”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绑匪真要钱的话,那他会联络的人就是知学的宣传妳了,对吧?”
何天语点头。“应该是。”
“那么绑匪如果打电话来,妳就尽量拖延他的时间,让我们有多一点的时间进行追踪。”
“这我知道。”何天语强忍悲痛,点着头。
“还有,答应我一件事。”
何天语昂起脸,无措的望着陆阙东。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答应我,妳会坚强一点,知学需要妳的帮忙。”
何天语抿着嘴,又点了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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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赃车丢在人迹鲜少的空地,何以斌带着田知学步行到他的住处。
田知学先在玄关处探头探脑的。
“妳在干什么?”
“你一个人住啊?”
“对啊,我爸妈都在台中,而我因为长年在外地读书,所以自己租个小套房,一个人住在外面。”
“哦。”田知学放心的走进来。“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爸妈在家,我要怎么才能跟他们解释,得来住你这的原因。”
“放心啦,妳现在就像个大男生,他们不会乱想的。”
“搞不好你是个同性恋啊。”
“是同性恋就不会这么喜欢妳了。”柯以斌直来直往的倾吐他对田知学的爱慕。
田知学瞪了他一眼,这才有了警觉性。“那我岂不是更危险了!”
“怎么说?”
“你这么喜欢我,而我一个弱女子自投罗网的住进你家,没半个人知道,如果你要对我怎么样,我岂不是糟糕了?”
“弱女子?糟糕?拜托!”柯以斌翻了个白眼。“妳一个过肩摔就可以把我摔死,这样妳还说妳自己是弱女子!?小姐,妳太小看自己了吧,我还要命耶,我哪敢对妳有什么踰矩的行为啊?”
田知学想想也是,稍早,她一个擒拿就把他给制伏了,这样的“肉脚”的确是不能对她怎么样。
这下子放心了。田知学把刚刚在便利商店买的零食扯开,一口接一口的丢进嘴里。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柯以斌跟着坐在田知学的身侧,跟田知学抢零食吃,两人还比害谁吃得比较快。
抢了一把“不吃不可”,田知学耸肩道:“等啊。”
“等什么?”
“等他们着急了,我们再打电话去要赎金。”
“什么?我们还得去要赎金!”
“废话,我们不去要赎金,他们会当我已经被你撕票了,那我们怎么找出真正想要对我不利的人。”
“是哦。”那他怎么觉得事情愈扯愈离谱,不知道这件事再这么发展下去,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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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田知学先去白天那个加油站取回柯以斌的摩托车,再强拉着柯以斌到远处CALL何天语。
田知学一边拨号,一边叮咛柯以斌:“记住:内容要简单、扼要,通话时间不能超过三十秒。”
“为什么?”柯以斌不懂耶。
田知学一副“你好土”的表情。“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看电影的?通话时间不能超过三十秒是避免警方反向追踪,这你都不知道!”
“我只看科幻片。”
“哦,那倒是情有可原啦。快点,电话通了,记住我刚刚交待你的话。”田知学把手机交给柯以税。
柯以斌点头表示了解。
“喂?”是何天语的声音。
田知学点头暗示他可以开始了。
柯以斌深深呼吸,用又快又急的速度说完该说的话。“田知学现在在我手里,如果妳想要她活命的话,就不许报警。”
“那我要怎么联络你?”何天语紧张的抓着话筒,依陆阙东给她的指示,拖延与歹徒的通话时间。
“这个……”知学没有教耶。
柯以斌求救的眼神望向鹦知学。
田知学一把抢过手机,切断通话,对着柯以斌大呼小叫。“你在干什么?”
“在勒索啊。”
“有人勒索是这样的吗?先生,你要主导一切,不能让人章着鼻子走。”
“我有让人车着鼻子走吗?”
“你让天语姊发问就是让她章着鼻子走!记住,控有说话权的人就是主导一切的人,明白了吗?”
“明白了。”柯以斌很受教的点了头。“那现在我们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不用了。”田知学把手机收进她的包包里。“我们回去了。”
“为什么?”柯以斌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了。“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得到。”他很急,很怕田知学不相信他。
田知学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我相信你,问题是我们不需要再打电话过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是要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不是真的想要赎金,懂了吗?”她再拍拍他的肩,“我们回去吧。”
田知学跨上摩托车,等着柯以泯载她。
柯以斌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机车,载着田知学一路扬尘而去。其实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真的可以把歹徒扮得很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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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何天语望着被切断通话的话筒,焦急的追问陆阙东。“怎么样?有没有追踪到发讯地址?”
陆阙东摇摇头,放下耳边的追踪耳机。“没有,但,倒是有个收获。”
“什么收获?”
“绑走如学的那个年轻人是个生手。”
“怎么说?”
“因为他还不大会主控自己的权利,另外就是他说话的时候有点迟疑,一个老手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游移不走。”别看他是缉毒科的,对于绑架案他也是很有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