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鑰匙丟過來,不然我就殺死她。」柯以斌照著說。
阿輝怕他真的對田知學不利,只好把鑰匙丟過去,柯以斌接著之後,架著田知學上車。
「告訴他,叫他們不許跟過來,不許開槍,不然的話,你就要對我不利。」田知學又低聲的向他耳提面命。
「你們統統不許跟來,不許開槍,不然的話,我就會對她不利。」柯以斌照本宣科的說。
有人質在歹徒手里,阿輝是完全處于劣勢,根本不敢有所行動,只有等歹徒走遠了,再用手機聯絡大隊長事情發生的狀況。
陸闕東接到通知,脾氣大的差點沒把警局給掀翻。
「馬上聯絡各單位追查實GX-5670的行蹤,封鎖消息,不許讓媒體記者知道田如學被綁架的事。阿輝。」
「我知道,我會請加油站的員工配合。」阿輝在電話那端突然變得機靈,深怕隊長一個不高興,他永遠都得待在數據科了。
「你馬上給我回來寫報告,交待清楚你明明該待在警局的,為什麼會跟知學兩個人在外面逗留,以至于讓歹徒有機可趁。」陸闕東的脾氣全掃向阿輝。
可憐的阿輝雖雕暴風半徑很遠,但──他知道他回去之後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
幣了阿輝的電話之後,陸闕東馬上聯絡何天語,告訴她田知學被綁架的事。
何天語勿勿忙忙的趕到警局,神情焦慮,眼淚直掉。「怎麼會這樣子?知學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嗎?為什麼會被綁架?」
「天語,妳別著急,知學會沒事的。現在,我們需要妳的配合。」
何天語連忙收住眼淚,點點頭急說;「我听著。」
「照阿輝的描述,那個綁匪大約是十七、八歲上下;十七、八歲的少年犯不會太心狠手辣,我們先大膽假設那個綁匪只是單純的想要錢,也許他是知學的歌迷,只是單純的想留知學幾天。」
「如果是這樣,知學就不會有危險了是不是?」何天語著急的抓住陸闕東的手臂,焦心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我們只是假設,綁匪的真正目的,我們還不知道。」
「那你要我怎麼配合?」
「知學的父母親人在哪?」
「都在國外。」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綁匪真要錢的話,那他會聯絡的人就是知學的宣傳妳了,對吧?」
何天語點頭。「應該是。」
「那麼綁匪如果打電話來,妳就盡量拖延他的時間,讓我們有多一點的時間進行追蹤。」
「這我知道。」何天語強忍悲痛,點著頭。
「還有,答應我一件事。」
何天語昂起臉,無措的望著陸闕東。
他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答應我,妳會堅強一點,知學需要妳的幫忙。」
何天語抿著嘴,又點了點頭。「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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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贓車丟在人跡鮮少的空地,何以斌帶著田知學步行到他的住處。
田知學先在玄關處探頭探腦的。
「妳在干什麼?」
「你一個人住啊?」
「對啊,我爸媽都在台中,而我因為長年在外地讀書,所以自己租個小套房,一個人住在外面。」
「哦。」田知學放心的走進來。「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爸媽在家,我要怎麼才能跟他們解釋,得來住你這的原因。」
「放心啦,妳現在就像個大男生,他們不會亂想的。」
「搞不好你是個同性戀啊。」
「是同性戀就不會這麼喜歡妳了。」柯以斌直來直往的傾吐他對田知學的愛慕。
田知學瞪了他一眼,這才有了警覺性。「那我豈不是更危險了!」
「怎麼說?」
「你這麼喜歡我,而我一個弱女子自投羅網的住進你家,沒半個人知道,如果你要對我怎麼樣,我豈不是糟糕了?」
「弱女子?糟糕?拜托!」柯以斌翻了個白眼。「妳一個過肩摔就可以把我摔死,這樣妳還說妳自己是弱女子!?小姐,妳太小看自己了吧,我還要命耶,我哪敢對妳有什麼踰矩的行為啊?」
田知學想想也是,稍早,她一個擒拿就把他給制伏了,這樣的「肉腳」的確是不能對她怎麼樣。
這下子放心了。田知學把剛剛在便利商店買的零食扯開,一口接一口的丟進嘴里。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柯以斌跟著坐在田知學的身側,跟田知學搶零食吃,兩人還比害誰吃得比較快。
搶了一把「不吃不可」,田知學聳肩道︰「等啊。」
「等什麼?」
「等他們著急了,我們再打電話去要贖金。」
「什麼?我們還得去要贖金!」
「廢話,我們不去要贖金,他們會當我已經被你撕票了,那我們怎麼找出真正想要對我不利的人。」
「是哦。」那他怎麼覺得事情愈扯愈離譜,不知道這件事再這麼發展下去,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前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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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田知學先去白天那個加油站取回柯以斌的摩托車,再強拉著柯以斌到遠處CALL何天語。
田知學一邊撥號,一邊叮嚀柯以斌︰「記住︰內容要簡單、扼要,通話時間不能超過三十秒。」
「為什麼?」柯以斌不懂耶。
田知學一副「你好土」的表情。「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看電影的?通話時間不能超過三十秒是避免警方反向追蹤,這你都不知道!」
「我只看科幻片。」
「哦,那倒是情有可原啦。快點,電話通了,記住我剛剛交待你的話。」田知學把手機交給柯以稅。
柯以斌點頭表示了解。
「喂?」是何天語的聲音。
田知學點頭暗示他可以開始了。
柯以斌深深呼吸,用又快又急的速度說完該說的話。「田知學現在在我手里,如果妳想要她活命的話,就不許報警。」
「那我要怎麼聯絡你?」何天語緊張的抓著話筒,依陸闕東給她的指示,拖延與歹徒的通話時間。
「這個……」知學沒有教耶。
柯以斌求救的眼神望向鸚知學。
田知學一把搶過手機,切斷通話,對著柯以斌大呼小叫。「你在干什麼?」
「在勒索啊。」
「有人勒索是這樣的嗎?先生,你要主導一切,不能讓人章著鼻子走。」
「我有讓人車著鼻子走嗎?」
「你讓天語姊發問就是讓她章著鼻子走!記住,控有說話權的人就是主導一切的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柯以斌很受教的點了頭。「那現在我們再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會做的很好。」
「不用了。」田知學把手機收進她的包包里。「我們回去了。」
「為什麼?」柯以斌不甘心就這麼結束了。「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得到。」他很急,很怕田知學不相信他。
田知學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我相信你,問題是我們不需要再打電話過去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不是真的想要贖金,懂了嗎?」她再拍拍他的肩,「我們回去吧。」
田知學跨上摩托車,等著柯以泯載她。
柯以斌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機車,載著田知學一路揚塵而去。其實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真的可以把歹徒扮得很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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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何天語望著被切斷通話的話筒,焦急的追問陸闕東。「怎麼樣?有沒有追蹤到發訊地址?」
陸闕東搖搖頭,放下耳邊的追蹤耳機。「沒有,但,倒是有個收獲。」
「什麼收獲?」
「綁走如學的那個年輕人是個生手。」
「怎麼說?」
「因為他還不大會主控自己的權利,另外就是他說話的時候有點遲疑,一個老手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不會對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游移不走。」別看他是緝毒科的,對于綁架案他也是很有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