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哥,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你这几天的逃避让我冷静思考了许多,也想通了,姻缘是不能强求的,我硬逼你娶我的确是不智之举,那只会让这世上多了一对怨偶。”
他听了都快昏了!
“我们是两情相悦才成的亲,怎么会成为怨偶呢?你想太多了。”
“两情相悦?”她脸上有着自嘲的微笑,“是啊!你对我的确有情,满满的全是同情,所以你心一软,就决定做做好事救人一命,答应娶我为妻,但是,你又十分迷惑於自己这么做究竟是错、是对,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家面对我,不是吗?”
他发现真正做了不智之举的竟是他自己。
如果可能,他还真希望时光能倒回六天前,那他绝对天天趁早回家,不给她那么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他凝视着她说:“凝儿,你听我说,我的确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不过,那也是因为我——”
艾凝以手势打断他的话,只要确定他的确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才不回家这件事,就够了。
“请你别说话,仔细听我说,因为这些话我今天不说,以后或许就再也提不起勇气说了,我喜欢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开始泛起桃红。“我想,大概是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有了好感,之后你舍命救我,带我回家,却没有乘机侵犯我,这样的你更教我多了几分钦佩与欣赏。”
她紧张地扯了扯棉被,“那时候的我旁徨无依,也真的被那个杀手给吓住了,所以,当吴大婶提议我可以跟你成亲,名正言顺的有个家可以住下来时,我也一时鬼迷心窍,厚颜向你『逼婚』,因为我知道你的确是个好男人,也有足够的能耐保护我。”
说到这,她轻咳了几声,罗森殿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去端了一杯水给她,等她喝完又将杯于归回原位,继续凝神倾听。
“关於你的『桃花劫』一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她又捏入忧郁之中,“我无意害你,我也曾经在去留之间挣扎了许久,可是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我真心喜欢上你,舍不得跟你分开,所以,明知道你一直用尽方法想教我打消嫁给你的念头,我还是赖着不走,我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让你对我日久生情的。”
她顿了一下,抬头看他,有些凄然地笑了笑。
“换做有个男人这么死缠着我,我一定也会很讨厌的,而你当初一定也没想到好心救人却得赔上自己的终生吧?还好,你误打误撞的找来了那位红杏姑娘,让我看清了事实,也明白了自己的幼稚。”
“她说的话根本——”
他真的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心意说清楚、讲明白!
看她那么委屈,说得那么幽怨,他实在不想让她再继续钻牛角尖难过下去,但是,他又想知道她此刻心里究竟在考虑什么、为难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你想说什么继续说吧!”
“再留在你身边,我只会先失去自我,然后,再贴上性命。”
这话太严重了,以至於罗森殿几乎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她交握着双手,低垂双睫。“认识你之前,我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姑娘家应该要贞静矜持,在感情方面太主动只会被当成随便,会被看轻,可是我的脑袋大概坏掉了,我竟自许婚姻,死缠着你不放,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讨好你,好让你多喜欢我一点,完全忘了羞耻。”
当她再度抬头,美丽的双眸已蒙上薄雾。
“红杏姑娘骂得没错,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是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轻浮女子。”
只见她眨动了一下睫毛,清澈晶莹的两颗泪珠立刻滚落到棉被上,化成了一摊水渍。
她止不住泪,却仍勉强自己硬挤出一丝笑容。
“所以,我打消主意,不嫁你了,等病一好我马上离开,你不必再害怕得连家都不敢回,而且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寻死,因此,你不必再把我的生死当成你的责任,也不用再勉强自己硬留下我了。”
她硬是把伤心泪往肚里吞,要自己表现得再潇洒些。
“说完了?”
罗森殿的炯炯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表情是莫测高深。
“嗯!”
艾凝用手绢拭着泪,觉得他的反应好冷漠。
他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良久,就在她觉得既别扭又诡异而忍不住想开口时,他却又突然喜孜孜地朝她开口笑了。
“好极了,你一清醒就能这么有精神的说了一大堆话,嗓音也没变哑,看来只要再好好休养个几天就能完全康复了。”
艾凝呆呆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正经、认真的表情。
“你现在感觉如何?还会不舒服吗?会不会觉得恶心、想吐?”他很严肃的问。
她摇摇头,像着了魔似地忘了自己还能说话。
“那好,有件事这些天我一直忍着不去想、不去做,但现在我想我应该可以毫无顾忌去做了。”
他的眼睛在说话的同时激发出奇特的光彩,那是一种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的眼神。
不会吧?
莫非他是想——
在读出他思想的同时,艾凝连忙伸手想捂住自己的嘴,但是罗森殿比她快了一步,在中途握住她想掩口的手,一手则将她拦腰一抱,挪移着自己的身子亲近她。
“不行!我的病会传染给……”
罗森殿猛地吻住了她。
她试着挣扎,但是被封住的唇瓣无法言语,被箝制的虚弱身子更加无力反抗。
而且,她的肌肤骨血全在呼应着他,因羞耻而产生的抗拒心也渐渐敌不过她渴望他的意念……
“我喜欢你。”
拥吻中,他突然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艾凝在震惊与浑沌中讶异地微张小嘴,却正好让他乘机更深入的探索她。
他将舌滑入她口中,与她翻搅纠缠,她因紧张而僵硬、紧绷的身子泄漏了她是初次体验的秘密,也提醒了他更温柔地待她。
在她放弃反抗后,他托着她的腰,将柔弱无骨的她环抱在自己强健的臂弯之中,慢慢地加深这个吻,在她甜美的口中不断反覆地轻吮,直到逼出了她的低喟。
她的身子开始微微发颤,神志开始溃散,他狂热如火的吻几乎让她忘了呼吸,脑袋里只能想着他的唇现在正落在她的唇上,而他的手正在她背后游移,由腰际渐渐往上……
“啊——”
当他一面吮吻着她的唇瓣,一面滑移着双手抚模她,然后未隔衣物地握住她的双乳,她除了身不由己地因突来的兴奋感而抽搐了一下,更在这短暂的清醒中发觉自己身上虽然还穿着女裳,但里头的肚兜却早已被人月兑下。
“停……”
艾凝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在这销魂快感中勉强要自己拉住他不断蠢动的手。
她虚弱地倚在他胸前轻喘,“衣服……换过了……”
“嗯!”他将手由她胸前绕到背后,“你发烧冒汗的时候浸湿了衣裳,所以我月兑了你的衣服帮你擦了身子,才又替你换上乾净的衣服。”
艾凝手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快晕了。
“为什么——”
她从他胸前抬头,一看见他闪着灼灼目光的双眸,便想起两人方才的亲密接触,质问的气势当场被削弱了一半。
“为什么不请吴大婶帮我换?”她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有我在,何必再麻烦外人?”他的双手轻轻在她背后摩挲着,“我们再过不久就要结为夫妻了,就算我看了、模了你的身子,你也用不着介意、害臊,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