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琳有些承受不住,无法置信,“你是说你前些日子只是因为吃醋,才会对我冷淡、不理不睬,没有别的?”
“是的,随便你怎么罚我,只要别离开我!我爱你,而当你提出要离婚时,我的心,我说了你别笑,我真的听到它碎裂的声音。”他俯视悦琳,伸手抚平她快连在一块的眉头,“怎么了?”
“那么杨思屏——”
景韩一脸茫然。
莫非这也是蕙姨的计谋?!
换成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来,不信任的不是只有你。不过谁教你对我那么冷淡,让我以为——”
“什么?”
“你有了外遇。”悦琳声如细蚊的说出。
她道出了杨思屏的事及那封信。
“没想到我们都被同样的问题困住了。老婆,”他亲吻她的脸颊,“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娇羞的说,虽然她很想沉溺在丈天的拥抱中,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有待澄清,“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知道他的老婆若不得个答案是不肯罢休的。
“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不错,我确实收过她一、两对信,但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太注意。只是有一次她闯入了我的办公室、泪眼婆婆,我不得已,只好带她至附近的咖啡厅,跟她说明了一切。她也问起我们的婚姻,我跟她大略谈及我们的情形,我仍坚决的告诉她,我爱我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至于孩子,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绝对不是我!”他坦诚的目光直视她。
是的,她相信他。因为她爱他,“我相信你。景韩。”她投入他的怀中。
他们彼此依偎着,一会儿,景韩才忆及他口袋的信。
“悦琳,怡婷带蕙姨回乡下去了,她有封信要我交给你。”他取出它。
悦琳接过,迅速看完它,“果然!”
景韩不解的望两地,她向他说明了信中所写的。原来连杨思屏也受了蕙姨的鼓励,才会大胆的找上悦琳,更欺骗她怀了景韩的孩子。
如今,真相完全水落石出。
景韩怀着一丝歉意着着妻子毫无埋怨、却只有同情的神情,‘你不恨她吗?’
“不,她并没错。”她迎视他,“错的是我们,这一切是我们对彼此的不够信任所这成的。答应我,往后别再隐瞒我们对彼此的爱,好不好?我们之间也不要再有任何秘密?”
他亲吻她的肩,像是回答、也算是感谢她的善解人意。
“那该你说了!”
“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已经说过了好几次‘我爱你’,你却连一次也还没说。”
“喔,斐景韩,我爱你!”
他心满意足的拥着他的妻子。
“你终于说了。”悦琳不着边际的胃出-换景韩有些胡涂了,以眼神询问医。
她佯装微怒的,“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你爱我。”她阻上想反驳的景韩,“是的,你从未说过。即使在你向我求婚那一刻也没说。”
“我以为我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还是抗议道。
“不错,以前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我更喜欢听到你说,听到你来提醒我,我真的拥有你的爱。”地无限柔情蜜意的看着他。
“悦琳,我爱你,绝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就算你已是个儿孙满堂的老太婆,我还是会跟你说这一句话:‘悦琳,我爱你。’”
“哦!”她再次找入它的怀抱。
他再也毋需克制,“悦琳,我好想你。想到那些日子我必须用尽每一丝毅力才能压住想要你的,我就好恨自己!”
“我也是,”她柔声的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老公。”她妩媚的一笑。
他正打算好好的亲吻他老婆时,门外的敲门声不识趣的打扰了他们。
“谁?”他挫败的申吟一声。
“少爷,王医师来了!”
“喔,对,我都忘了。”他望着怀中面色红润的妻子,“虽然我想现在并不需要了,不过还是让王医师替你检查一下,我才安心。”
十分钟后,工医师替悦琳下的诊断是:久未进食。虚弱所致。更好心的提醒了悦琳,她应该多吃些,因为她现在的身子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了。
“这只是猜测,悦琳明天到我诊所来,我再仔细的帮你做番检查,确定一下。”
景韩只是直盯着悦琳尚平坦的月复部,连佣人送走了王医师也不知晓。
“天啊,我真的要做父亲了?一个我们盼了多年的宝宝?”他惊愕的喊道。
“王医师都说这只是猜测。”她提醒他,虽然她自个儿的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是吗?”他揪着她泛红的脸。
“好吧,我也不能十分肯定。不过,这不是没有可能。”
“噢,悦琳,我有说过我有多爱你吗?”
“嗯——”她思索着。“半小时之内没有。”
“那让我说个够吧!”
他扑向妻子,对她倾诉了满腔的爱,只是这一次用的不是语言,而是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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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梧怒火冲天的来到雁岚公寓门前,手指猛撤着电铃。
雁岚在屋里咒骂,被仿佛要穿过耳膜的铃声吵得受不了,不管来者是谁,显然是赶着去投胎。
雁岚猛然打开门,“天啊,我早该知道是你!你可以放手了,铃声已大得可以把死人都给吵醒了。”
他一放下手,劈头便说,“我不准你这么做!”
雁岚瞪视他,二话不说的反手想将门关上,育梧的手臂阻挡了她的举动。
“该死的董育梧,你还来做什么?只是来可怜我?来命令我?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能离我愈远愈好!”
“让我进去!”他冷着脸,坚决的说。
雁岚知道若不让他进来,他铁定会惹来左邻右合的注目,她万般不甘心的退后,让他进入。
“有什么事快说吧,说完请你马上走!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因被你拒绝而想不开的话,那对不起,我没有你想像中的脆弱。”她背对他,为的只是不敢让他看见还驻留在她眼底的伤痛。
“夙麒说你打算回美国?”
雁岚双肩一垮,“该死的,他去找过你?”
“是的,我们还为了你大打出手。”
雁岚转过身。这才注意到育梧脸上的挂彩,她克制住想上前抚模他的冲动。
“不管我老哥对你说了些什么,我都希望你忘了它,就如同我一样,我保证会忘了你的,只要时间够久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到的。”她的声音又哽咽了。
“不,我不要你忘了我!”他急切的说。
愤怒占据了雁风的胸口,“你这自大的家伙,你凭什么要我别忘了你?只是因为这样你便可以沾沾自喜,有个傻女人拜倒在你的魅力下而且下场还十分凄凉!好让你可以向众人炫耀——”
“住口!”看来他的脾气还不能够控制自如。“我来这不是与你吵架,我只是想让你明了一件事,其实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这么说或许还太轻描淡写。我——”他双肩一耸,想抖落他的紧张。
他早就忘了紧张这种感觉,可是此时这种感觉还真紧抓着他不放,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高中生正尝试着向他所喜爱的女孩告白。
“我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要自己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已经七年了,却浑然不自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紧张的抓了抓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因为他一路上已经不知做过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知道我为什么一再的放纵自己,让自己在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中穿梭吗?因为我害怕!”他以艰涩的口吻坦诚着,“害怕付出感情后会受到伤害,更害怕失去对方后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因为我太常见识到它的威力。它可以把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折磨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懦夫。那告诫了我,使我不敢沾惹上。谁知在七年前一倜野丫头早已经打破了这个坚持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