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着,没人发现,门外一双偷窥的眼,正露出诡异的笑意
第九章
“吼儿!你醒了。”咏烈走了过来,身后的人是张惠慈。
昨天夜里,冯承烈离去后,钱乡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快到隔天中午才醒来,稍作梳洗后,连忙下楼,希望不会担误到今天的拍摄工作才好。
“惠慈姨妈,你也在啊!”钱乡见长辈在场,强打起精神打著招呼道。
“是啊!”张惠慈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颜色。“你昨晚睡得好:吗?承烈那孩子没打扰你太久吧?”
钱乡愣了一下,她为什么觉得惠慈姨妈话里别有深意,且有不怀好意的感觉?“我吃完粥后,他就走了。”
“惠慈姨妈,你说错了,哥哥才不是在打扰呢!”咏烈的眼睛暧昧地对钱乡眨了眨,
凑过去对她说:“怎么样,我这个朋友够意思吧!懂得帮你制造机会。”
“你别瞎说。”钱乡的脸都红了。
“我哥很不错的,考虑一下吧!”咏烈还是嘻皮笑脸的。
钱乡不知道该接什么好,只能跟著笑。
咏烈倒像是故意似的,见她不理自己,转头换个人继续胡说八道,“惠慈姨妈,你看吼儿是不是和哥哥很配,不如我们就把他们送作媒吧?”
张惠慈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咏烈没发觉,兀自喋喋不休,然而钱乡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在心里纳闷著。
“哇!要是吼儿做我的嫂子,那多棒呀!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腻在一起了……吼儿,你干么拉我,我话还没讲完呢!”
钱乡尴尬地说:“你别当我不存在似的一个人在那讲得高兴,我对你哥才没那意思呢!你瞧,惠慈姨妈都误会了,以为我多花痴。”
“对喔!惠慈姨妈,你怎么了?”真不知咏烈是神经太大条,还是没见过惠慈姨妈生气的样子,惠慈姨妈脸部绷成那样了,赶快闭嘴就是了,还在紧迫不舍穷追问些什么。
正当情况窘得不知如何收场时,还好胡伯适时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胡伯!”咏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发现了张惠慈难看的脸色,连忙转移话题道:“中午吃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胡伯慈祥的对她笑著,一方面不著痕迹地提醒张惠慈,“少爷跟沈小姐出去了,中午不会回来吃。”
张惠慈幡然省悟地赶紧收敛戾色,恢复平常和蔼可亲的模样,“咏烈!你很贪吃哦!时间还没到,就只想著吃。”她挖苦咏烈,希望能掩饰刚刚的失态。“是不是?吼儿!”
钱乡点点头,眼前这三人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家人一样,让她不禁月兑口而出,“好像啊!”
“什么?”咏烈问。
“没有。”钱乡微微笑,含糊地带了过去。怎么可能呢?他们怎么可能是一家人?不过,惠慈姨妈的表情的确很可疑,咏烈不过在说一些玩笑活,她干么就一副生气严肃的样子,难道是她不喜欢自己吗?
胡伯说:“我们去吃饭吧!”说完,就带头走向饭厅,帮每人盛好饭,不过,他自己并不坐下一起用餐。
钱乡失笑,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他们哪像一家人呢?哪有人家的男主人会站著侍奉别人进食。
“吼儿,你在笑什么?”咏烈见她笑得唐突,好奇地问
钱乡收敛了一点点,随便找另件事情搪塞过去,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乱说比较好。“没啦!对了,冯大哥和如媚姐去哪儿啦!真羡慕他们感情那么好!”其实是嫉妒才对。
“你干么那么关心那个女人?”咏烈嗤之以鼻,“你不知道,她以前对你可坏了,再说她哪有跟哥哥感情好,是她一直纠缠哥哥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又来个“以前”,以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倒觉得她很漂亮,跟你哥很配。”
“吼儿!你再说我就要吐了。”怎么会有这种傻瓜呢?自己的男朋友跟别人在一起,她还能说那女人漂亮?!咏烈为她不平。“总而言之,你还是跟她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妥当。”
“我知道啦!”钱乡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你哦!”咏烈嘟起嘴。
“咏烈,好了啦,吃饭时别这样。”张惠慈拍拍咏烈的手。“吼儿,别跟咏烈计较!”
钱乡摇头。“不会啦!我和咏烈一直都是这样的。吵吵闹闹也习惯了。”
“还是吼儿听话,不像咏烈,老是让人担心”张惠慈叹了一口气,那样子就像母亲一样。
“惠慈姨妈!你别吓人了好吗?我有那么严重啊?需要这样唉声叹气的?”咏烈对著钱乡说:“快点,吼儿,露出一点你的变态本性让惠慈姨妈瞧瞧,别再装了。”
“我?”钱乡挥手。“我哪及你的一半啊?还是看你耍宝比较过瘾,我就别献丑了。”
“哈!”冯咏烈拍手。“我就说嘛!吼儿很会说笑的。”
“嘿!请不要太放肆,好不好?”钱乡一本正经。“我可是客人耶!”
冯咏烈笑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稍止住笑意。
“就像以前一样。”她揩揩眼角。“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好朋友。”
“我觉得你好奇怪,我们始终是好朋友啊!”钱乡说。
“我去拿水果。”张惠慈识相的走开,心里算汁著,即使她和咏烈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但不能留她一条小命时,她绝不会留情的,如同四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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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咏烈告诉她,征岳哥说因为她昨天发生那个小意外,受了惊吓,想让她再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原订今天的拍摄工作,就顺延一天。
“我看是你们小俩口想独处吧!真受不了,你们不是相恋四年了?!怎么还这么如胶似漆。”钱乡取笑道。
“敢笑我!哼,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把我们的事跟你说。”让人说中了事实,咏烈窘得跟什么似的。
“真羡慕你呢!”她真心欣羡,“赶快走吧!别说我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
“嗯,你也快上楼休息,等我回来再一起吃晚餐!”
看著咏烈步出大门,钱乡顿时觉得无所事事,其实昨天落水的不适,早已消失大半,现在充塞在她心中的,只有疑问而已。
不知不觉地走到后院,钱乡眼尖的发现一张在灌木丛后头的长椅,顺势躺了下来,曲臂枕在脑后,秋风徐徐吹来,心里盘箅著,不如就在此睡个午觉吧!
才这么想著,眼角却瞥见一个匆促而过的身影。
“咦?那小是胡伯吗?他要去哪里呀……”钱乡没有出声打招呼,反正她被树丛挡著,他也看不到她,这样不算失礼。
没一会儿,又一个身影一闪,还带点淡淡的香气,是惠慈姨妈!
看著两人一前一后的不知要去哪,让钱乡混沌的脑中霍然惊醒。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奇异的直觉,觉得他们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罢在吃饭时闲聊到,惠慈姨妈在四年前和咏烈一起回来虎岛后,因为那时岛上不久后发生了一些事,于是她就辞去了台湾的工作,定居在此。
至于岛上发生了什么事,她稍加探问,只见咏烈想一吐为快的样子,而胡伯和惠慈姨妈,却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直向咏烈使眼色。那时,她心中蓦然浮现一个跟此刻一模一样的声音——有问题!
连忙起身,钱乡蹑手蹑脚地跟在他们后头,她很小心,频频张望著是否有人跟著她,还好她机警,要不然有数次差点就被发现了。
她紧跟著,然而惠慈姨妈却尽挑小路走,绕来绕去的让钱乡都快晕头转向了,好小容易,她才在一问看来很破旧的铁皮屋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