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钱乡哭丧着脸。“咏烈,弄成这样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一定要救它?你看!它又吐了。”
咏烈也瞧得不忍心,但兽医不在啊!难道给普通医生……
啊!有了!“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去找征岳哥。”
“啊?找他?”
“嗯!征兵哥是学医的,也许他愿意帮忙,要不然我们就得到村里找一般的医生了。”
“也只有先这样了,真不行,再找看人的医生了。”
钱乡用条毛巾将小老虎身上的脏东西大致拂去,再拿一条大浴中把它包裹住,赶紧往严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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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严家,三胞胎里只有严征岳在,以及他的客人——冯承烈。碰上后者不是钱乡所愿,可是在这种时候,也由不得她。
听了她们的来意后,严征岳而有难色的道:“咏烈,我还是个学生耶!而且我不是兽医。”将来也没有医动物的打箅。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快毕业了?而且人和动物不是差不多吗?拜托你啦!要不然我们不放心其他的医师。”咏烈恳求道。
钱乡更是一脸焦急,“征岳哥,拜托你,请你试试看好吗?”
严征岳看着此刻已呈现昏迷状态的小老虎,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我尽量试试看!”
接下来的诊治,钱乡和咏烈全程参与,也不管它是不是又吐又拉的;而冯承烈则是一脸漠然、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
一会儿后,严征岳说:“这只小老虎身子很差,我怀疑是它体内的寄生虫作怪,才会这样。”
“有虫?!”咏烈一听,嫌恶地跳离小老虎三步远。
“野生动物在所难免,共生、寄生是它们的生存方式。”严征岳看着咏烈严肃地说,害她觉得不好意思极了。
“可是我现在这边也没有药,看样子只能看它命够不够大,能小能熬到兽医回来了。”
钱乡一听,脸马上垮下来,她舍不得看它继续受苦。
“我有。”
出声的是冯承烈。雪霁跟了他许多年,一些动物用的急救药品,他那里多少有一点。
“你有?拜托你,一定要救救它!”
“为什么我得救它?"他的声音冷淡得不带感情。“这只老虎的问题,眼前虽然看似因为体内有虫,但其实是先天条件就不足,我看它妈妈是存心任它自生自灭。”
“你是说,它妈妈因为它身体不好,就不要它?不,不可能的,天底下哪有这种母亲!”
“没有吗……”冯承烈冷笑了一下。“好吧,你随我来拿药。”
钱乡闻言高兴地亲了一下小老虎的额头,“太好了,你有救了,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回来。”
接着她就跟着冯承烈的身后走出去。一出了严家,稍凉的夜风吹得钱乡起了哆嗦。
“冷吗?”
“不……会。”才怪。她不住的用手摩荸着自己的臂膀,出门时太匆忙了,让她忘了多加件衣服;来时因为心急,她根本不在意温度变化,可现在只剩他们俩独处,风吹来,似乎更冽人。
冯承烈没说什么,月兑下自己的薄外套就递给她。
“不用了……我身上现在都是小老虎秽物的味道,弄脏了你的衣服不好意思……”
“罗唆!穿上。”
钱乡心头一暖,接过来就披在自己身上,她想,面具下的他。是多么美好善良,像个天使,不若金属外表下的冷漠。
她闻着外套上传来他的味道,突然有点希望这段路永远不要走完……不行不行,小老虎还等着她救命呢!哎呀,脑袋乱哄哄的在想什么呀!
“为什么要救那只老虎?”冯承烈的话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做人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何况我那么喜欢老虎。”她理所当然的道。
“万一它救不活呢?我瞧那只老虎真的是凶多吉少。”
钱乡本来就担心不己了,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一股气,冲到他面前,认真地对上他幽闱的双眸说:“你别诅咒它,我不会轻易让死神带走我所爱的东西的。”
冯承烈调开视线,像是自言自语般,“它要带谁走,谁都无法控制的。”
“或许吧,但我一定不会轻易妥协,至少我曾经试着救过它,救不活,也是它的命。”
“可是自己的心会难过呀!”他低吼道。
“那为了不痛就什么都不做吗?”钱乡摇摇头。“我还是要尽我最大的努力。”
“你不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伤心……”冯承烈近似恍惚的说,口气伤感。忽然他好像觉察到自己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神色一振,又恢复冷淡的态度。
“你不是要救它,我们走快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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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乡带着小老虎柔柔,这是钱乡帮它取的名字,征岳哥告诉她,她捡回来的可是一只小母老虎呢——到严家复诊。
“放心吧!它大致全好了。还好那天承烈有药,否则我看它大概早就一命呜呼了。”
“嗯,真的很感谢他。”她抱着柔柔,想到那晚后来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交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他生气。“柔柔!你好了,要谢谢严医生喔!他很棒对不对!以后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医生的。”
“你决定养它了吗?”
“我想照顾它到我离开虎岛为止。”钱乡把柔柔放到地上,它正好奇地东嗅西闻着。
“柔柔有你这样的主人真幸运。”
“我?我才不是它的主人,我只是它的朋友。”话说完,她马上惊觉到那是冯承烈的话,脸上蓦地添了两抹红。
“怎么了?”严征岳见她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奇怪的问。
“没事。”她转移话题。“征岳哥,你有女朋友了吗?”她可要帮好友打听好敌情。
“好啊,干么?你想帮征岳哥作媒呀!”严征岳打趣道。
“如果是呢?”
这下他像被吓了一跳似地说:“嘿,我还年轻,要作媒帮那个大我两岁的家伙作去。”意思指的是冯承烈。
“他有如媚姐了,我才没那么鸡婆!”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对了,吼儿,舞会那晚到底是怎么同事?你怎么会得罪如媚?难道真是因为……”
钱乡不甘示弱的反击,“我本来以为征岳哥生性沉默寡言呢,想不到也这么八卦。”
严征岳闻言,有点尴尬的笑笑,“你别怪征岳哥多事,但我想你和承烈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吧!”这是肯定句。
她一听脸更红了,“我承认啦,我是有点喜欢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可是我不会奢望什么的……”
“吼儿,我看得出来,其实承烈对你是特别的,否则他昨天不会特地带你回去拿药;只是,你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走出自己的心防,走出那个面具的阴影。”他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意思?他曾经发生什么事吗?”她不解地问。
严征岳只是叹口气,“我想他会宁愿自己告诉你。”
钱乡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好多秘密。”甩甩头,她也叹一口气,“唉,不要管我们两个了。说真的,征岳哥,我帮你介绍一个气质出众、美丽大方的女生好不好?”
“不用啦,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他只是在等她长大——
“谁?她美不美?个性好不好?家里有不有钱?”瞧自己问的是什么问题,准是替咏烈急疯了。
他揉揉她的发,“小女孩,别管大哥哥的感情世界,先处理好自己的再说吧!”
“你们还真亲密。”
一道冰冷如箭的声音,加入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