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到了!,,咏烈忽然大喊,“吼儿,你再留几天嘛,再一个礼拜后,岛上会举行祭典。”
“什么祭典?”
“这个岛上村民流传的一种祭祀老虎的仪式,在我们家祖先还没到这里之前就有了,其由来跟台湾原住民的丰年祭很像,是要感谢岛上的虎神让族人度过丰衣足食的一年;祭典会维持三天,村里的男人们会去森林围捕老虎,然后杀掉最美最强壮的那只,剥下它的皮,制成披风,献给族长……”见吼儿一脸不敢苟同的模样,咏烈轻笑出声。
“呵,别那个脸好不好,好像我们是什么丧尽天良的野蛮人,现在已经取消了剥皮的仪式,不过还是会象徵性的抓一只老虎来,用麻醉针射昏它,代表人类是老虎的主人。”
“真无聊。”钱乡想起冯承烈曾经说过,雪霁才是它自己的主人,跟这些人一比,足以显示出他的心胸有多宽大。
“好啦!吼儿,你留下来,祭典会很热闹的,而且到时候他们去围捕老虎时,会有上百只的老虎聚集,你不想看吗?”咏烈偷偷在背后将食指和中指交叉,暗自忏悔她不是故意说慌——其实围捕是禁止女人在场的。
“祭典什么时候举行?”
“七天之后。”咏烈的眼睛充满期待。
“好吧!”再七天而已,她小心一点避着冯承烈应该就没事了。
咏烈兴奋地一一把住她,“吼儿,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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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钱乡独自一人来到幻影湖。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和湖里一没人。
于是放心地将手里的画本摊在腿上,拿起笔开始素描。
虎岛的景色怡人,尤其是幻影湖畔,湖光山色,变化万千,更是引人人胜。要不是她的宝贝相机被沈如媚给摔坏了,现在她早该四处猎取美景。
不过,事情都发生了,多想无益,还是实在一点,反正自己的画功技巧也不赖,一样能将如此漂亮的风景纳为自己所有。
正画到忘情处,一阵搔痒的感觉从她手臂传来。
她低头望去,发现是一只像绒毛女圭女圭大的小老虎,橙色的毛皮,一脸无辜,好小好可爱,最特别的是,它的额头上还有新月状的斑纹。
“你怎么会在这?”
小老虎眨眨眼。
“迷路了吗?”
小老虎又眨眨眼。
钱乡敲敲自己的头,唉,真是笨死了,老虎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嘛!心中有个声音反驳道:
“雪霁可以。”可是雪霁是冯承烈养大的,不可同日而语。
小老虎蹭着她的胳臂,钱乡忍不住诱惑的把它抱起来,“唔,好好模喔!”
她抚模着它的耳后,小老虎舒服的眯起了眼,头靠着钱乡的手背,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嘿,小东西,你不能在这边睡呀!”这下好了,画也不能画子,钱乡抱着它,不知如何是好。
小老虎像赖定她似的,迳自呼呼大睡,让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罢,你就安心的睡个好觉吧!”钱乡想,等一下搞不好母老虎就会出现要带它回家了,他们俩的缘分说不定只有这一下子:画,随时都可以画,但可不是每一天都有老虎会来投怀送抱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模着小老虎,口里还哼着歌,没多久后,浅眠的小老虎就醒了。
活动一下快麻掉的手臂,不意瞥见腕上的表,她讶呼,“你醒啦,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拜拜!”
然而小老虎却亦步劝亦趋地跟着她,还发出低呜声,流露出一种被抛弃的楚楚可怜之感。
“你要赶快回家喔,要不然你妈妈会担心。”钱乡蹲下来,模着它的头说,虽然不太可能,可是还是希望它能明白。
“呜——”小老虎死咬着她的衣角不放。
“难道你没有妈妈?”她皱眉道:“你要跟我回家吗?如果你要,就跟着我,否则就回你自己的家去唷!”
小老虎还是跟着她。
“真是败给你了。”钱乡把它抱起来,心想也只有先把它带回去再说了。
可才走没几步路,就发现冯承烈正靠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雪霁则趴在他身旁。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感觉?糟糕,才说要避着他呢,现在就遇到了,怎么办?要打招呼吗?
战战兢兢地从他身旁走过,却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仔细一瞧,原来是睡着了。
钱乡松了一口气,雪霁似乎觉察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钱乡连忙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雪霁打了个大哈欠,偏个头又闭上眼睛。
他睡着了吗?突然有个念头涌上她的心头。
将怀里的小老虎放下,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揭开他那银色的面具。
老天!原来咏烈没骗她,冯承烈真的长得很帅,鹰眉、挺鼻,长长的睫己像两排羽毛,白净的肌肤虽略显苍白但绝对无瑕,这么完美的一张脸,为什么要用面具遮起来?
颖问兜上钱乡的眼,突然看到他眉头皱了皱,她吓得忙把面具放回他脸上,转身抱起小老虎,拔腿就跑。
她没看到,在她身后的冯承烈,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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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咏烈看着满头大汗的钱乡问。
“一只老虎。”它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抱起来可是不轻呢!再加上她是用跑的回来,简直快累死了。
“我知道那是一只老虎,你带它回来做什么?它的母亲昵?”咏烈担心地问,虽然虎岛上的虎不具攻击性,但随便带走一只幼虎,难保母老虎不会抓狂。
“我不知道,它自己跟我回来的。”钱乡无奈地回答。“现在怎么办?”
咏烈摇头。“我也不知道,把它丢回去不就得了!”
钱乡闻言马上拒绝道:“它还那么小,我不放心。”
小老虎打一个大哈欠。“你想睡了是吗?”钱乡放下画具。“没问题,但是我们得先去洗个澡,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才能上床睡觉。”一身臭汗是不可能作美梦的。
“你要留下它?”这样好吗?
“先过了今晚,明天再打算。”钱乡鸵鸟心态地说,她抱着小老虎往二楼的方向走。
“吼儿,弄好赶快下来吃晚餐。”
“好。”钱乡回到自己的卧房。一阵刷洗之后,总算把小老虎弄干净了,它洗好澡后,高兴的在卧室里东嗅西闻,钻来钻去,钱乡由得它去,自己则随便的冲了个澡,便赶快下楼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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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吃完晚餐,并暗藏了块排骨,打算拿给小老虎吃,不知它今天吃过东西了没,搞不好都饿坏了。
然而一打开房门,钱乡整个人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满屋子的大小便,不但臭气冲天,而且地板、床上……每个地方都好恶心。
随后跟着上楼的咏烈,看她呆愣在门口,奇怪地探头一望,“OhlMygod!吼儿不是你干的吧?卫生习惯不太好唷!”
钱乡回头,看着捣住鼻子的咏烈。“咏烈,你们这里有兽医吗?它似乎生病了!”小老虎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堆秽物中。
“兽医?应该有吧!我去问胡伯看看。”说完,她随即跑下楼找人。
“谢谢你。”
钱乡的视线在房里绕了一圈。嗯!光看就很可怕,打扫起来一定吓死人,怎么办?闯祸了啦!
咏烈气喘呼呼地跑上来,“吼儿,胡伯打电话去问,结果村里的兽医有事出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