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咦?”又是一句令她愕然的话。“雷先生,我不想打扰你。”落花客气的道。
事实上,她并没打扰到他什么,就两个人一直沉默不语的情况来看实在算不上打扰,真想不透他为何要带她回这里。
“你没有。”雷炘残斩钉截铁的回道。
“是吗?可是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落花淡淡一笑,并不深入去想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雷炘残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留她,也想不透为何自己会想留下她,只知道……
啊!他突然从怀中拿出莲心炼,冷不防的在她身前蹲下。
“喂,你做什么?”落花不知他这举动的目的,反射性的要缩起脚来,然而,她没受伤的左脚却被雷炘残紧紧的抓住。
雷炘残没有理会落花有点惊慌的问话,迳自将手中的莲心炼戴上后,才满意的看著她白皙的脚踝。
“你……”落花真想一脚踹开他。没事干嘛又将那玩意套到她脚上,看起来真的很像要锁住她一样。
“这不是你家的东西,怎么又把它套到我脚上了。”落花没好气的问。
“一我喜欢。”
“啥?”这人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他说的话,她总是听不懂。
看著绕在她脚踝上的莲心炼,他突然恍然大悟,体认到这阵子的烦躁是为何而来。
“送给你。”
“不用了,请你快点拿回去。”不是她不喜欢这东西,再怎么说它也曾陪伴她走过十多年的岁月,多多少少都有著割舍不了的感情,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她就是直觉的想反抗,而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拿得下来,我就收回。”
他这回答无疑是在刁难她。
“你……”她已经很努力在抑制自己的怒火了。
“这链子的名字叫莲心炼,是我家的传家宝之一。”
之一?他的话成功的分散了她的怒气。
雷炘残没想到这么简单能就分散她的注意力。“除了你脚上的莲心炼外,还有紫云镯,它是个白色的手镯,上面布满云状的紫色云朵;以及心泪,那是个红色泪滴形状的耳环。”
落花这才发觉不对劲。“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应该看过紫云镯和心泪对吧?”他问。
“那又如何?”
“我大哥和二哥在找它们的下落。”
“是吗?”那又不关她的事。她是看过它们,但是戴著它们的那两个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大概只是浪费时间。
“你知不知道这三样东西对雷家人来说有一个功用?”雷炘残坐到她身侧,手臂则很自然的绕上她的腰际。
“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落花看了眼放在她腰际的铁臂,虽然只要她稍用力即可扳开,但是重点似乎已经开始出现,所以她只好忍下想扳开那铁臂的冲动。
“它会为雷家的男人炼住他心怡的女子,因此这三样东西,也只有雷家的男人才解得开。”雷炘残公布答案。
“你说什么?”她愕然。
仔细想来,她脚上这破铜烂铁确实是经由雷炘残的手,才得以解下来的。而现在……
落花顿时恍然大悟,她瞠大美眸,“你……这--”玉指在雷炘残及她自己的脚踝来回不停的移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第四章
雷炘残握住她挥舞的纤手。
“把它拿下来。”甩开他的手,她揪住他的领口要他解开她脚上的链子。
或许是太过吃惊了,让她原形毕露。
雷炘残因她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力气暗暗吃惊。
面对他的不语,落花更加气愤,她总觉得自己被设计了。
“现在、马上、立刻,把它给我拿掉。”她口气不佳的命令。
“不要。”他也回得斩钉截铁。
“你……”落花因他的话为之气结。
“这张令人不禁想怜爱的绝色容颜下,却有著火爆的性情;如林黛玉般娇弱的身段,却有著出人意料的力气,你还真是欺骗世人啊!”雷炘残感叹。
“关你……何事!”原本即要月兑口而出的秽言,硬是被她给咽回去。
“怎会不关我事呢!”雷炘残淡然一笑。然而,他这一笑却让原本气愤不已的落花愣住。
“怎么了?”他拍拍她粉女敕的脸颊。
“没、没有。”见鬼啦!她怎么老是在这男人面前发愣。
等一下,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啊!“快点把这链子拿下来。”她指指脚踝上的金链。
“不要。”
落花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是蛮子啊!怎都说不听。“为什么不要?”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他又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脸颊。嗯!触感真好。
“我没听清楚。”落花拉下他那不安分的手,她可不是他的玩具。
雷炘残有点不满不能碰她粉女敕的肌肤。“它会为雷家的男人炼住他心怡的女子。”
“那就把它拿去戴在你心怡的人身上。”她忘事的本领再次显现,真让人哭笑不得,只是她大小姐似乎没有察觉。
“已经戴上了。”雷炘残忽然发觉她真的很好玩,怎么前一刻才因为链子发火,现在却又忘了自己是为何而生气,还反过来问他为什么。
戴上了?她看看自己的脚踝,再抬眼看看那罪魁祸首,最后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我?”她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
雷炘残欣赏著她呆愣的表情,颔首。
“我可不可以退货?”她试问,她可不想要这种强迫中奖的礼物啊!
“不可以。”他冷飕飕的拒绝。
落花因他的话瞬间苦了一张脸。
怎么世上属冰的人全来到她身边了,哥哥们、冷艳、秦冽……现在又多了一座冰山--雷炘残。
他们是怕她太热吗?没事专往她身边靠拢干嘛!
还是他们打算让她这把火,也同他们一样变成一座冰山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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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残原本是希望落花留在他身边的,但是,她坚持要回来,说她有她该做的事,让他不得不退一步送她回来。
帮她打开公寓的大门,即看到一男一女坐在客厅中,而客厅中却只有三张单人沙发。
“回来了。”秦冽一见到落花,即起身来到她身边作势要扶她,却在半路被人阻挠。
雷炘残在秦冽伸手过来前,将落花纳入自己的怀中,以捍卫自己的权益。
“冽。”落花轻唤,接收到的秦冽只好认命的当个关门夫。“扶我过去。”这句话是对紧搂著她不放的雷炘残说的。
雷炘残小心翼翼的扶她到她指定的位子上。
而此时,冷艳已经从厨房端出二杯果汁了。
“谢谢你,艳。”落花接下她递过来的果汁。
“不客气。”她将另一杯放在雷炘残面前。
“你们三个住在一起?”雷炘残问。
“嗯。有什么问题吗?”落花反问。
“暂时没有。”
落花柔柔一笑,“他们是我的保镖,不过,我当他们是亲人。”
雷炘残没说话。
去而复返的秦冽将他手中的纸递到落花面前。
“这是什么?”落花没有接下,只是抬眼望著秦冽、等他解释。
懒女人,还好意思说镜筝被人宠坏,她自己也相去不远。“镜筝透过她的手下传回来的留言。”
“你们还没找到她们?”落花微愠地皱起眉心。
“还没有。”如果有那么好找,落花就不会老是在那边喊好忙了。
“她写了什么?”她不想看,就怕等会儿怒火攻心。
秦冽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也就加减念著。“她知道你已经从雷先生手中拿回一张镜卡了,也知道我们已经将它销毁。还有她知道你受伤了,所以,问候了你的近况。”
“就这样?”那女人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不成,否则,为何什么事都让她知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