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她很习惯了。她在心中添了一句。
正要将伞收起,一晃,又挡下一个莫名其妙飞扑而至的餐盘。
再一晃动,又挡下一个迎面砸来,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就像在表演特技一样,她的动作让在场的客人及服务人员都不禁傻眼。
哎呀!秦冽究竟何时才会回来,她才在这里坐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有那么多东西往她这边飞来,而且数量还比平日多很多。
“你在做什么?”一道冷然的低沉嗓音自落花身后传来。
落花稍稍分神,斜睇向声音的主人。“你看不出来吗?”
手一挥,她又挥去了另一个尚未来得及看清的不明物体。
这女人还真有玩杂耍的天分。雷炘残在心中暗忖。
“如果你想站在那里参观,麻烦请付费。”落花讥讽,因为看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小心!”雷炘残警觉的看见一样东西往她飞近,便不假思索的抱起她往旁边闪。
同时,他也有了一丝了悟。“你的运气一向如此差吗?”
“你该说好,世上可没有几人有我这样的好运气。”走在路上会被不可能出现在空中的“鱼雨”砸中;在泳池中游泳时,却被不可能出现在水中的鸟群困得差点溺水,当然还有许多不可能遇上的奇事全都让她碰得差不多了。
倘若说遇上这些事是她运气差,可仔细想想其实是根本没有多少人遇得到;所以,倒不如说她是运气太好。
“你倒挺会自我安慰的。”
“带我出去。”她一手拿著雨伞,另一只空著的手则很自然的绕上他的颈项。
再不出去,这家店可能会因为她的存在而休息好一阵子,因为他们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整理,才能回复原状。
雷炘残不懂自己为何要如此听话,但是,他还是依言行事了。
带她来到门口。“喂,你可以下来了吧?”
“你好狠的心,难道你没看到我是个柔弱女子外加伤者吗?”她可不想自个儿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等秦冽办妥他的事来接她,且要是不小心又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那可是会让众人看笑话的。
就算要,也要先拉个垫背的。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她右脚上的石膏。“你受伤了。”
落花抬眼,正想质问他,可是在看见他的脸色后,猛地将欲出口的话全咽回去了。
啧啧!他和她家那些冰山还真有的比,瞧那冷然的气势,一点也不输她家那几座冰山,且仔细一看,他长得还挺帅的,先前没多加注意到是因为她有一半心思放在任务上,另一半则是身在俊男美女群中的她,要她去注意到长得俊逸的男人,还真是件难事。
“看够了没?”雷炘残被瞧得有一丝不自在。
落花柔柔一笑,“听说不苟言笑,冷著一张脸的样子称之为酷。”
面对她这种无厘头的话,他可说是完全模不著头绪。
“你怎会在这儿?”话题一转,她回到比较正常的话题上。
“路过。”总不能说他看见店里有个像是在表演杂耍的女子,让他不自觉移动身躯进入店中观看吧。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落花说话的同时,眼睛还是四处观望。
“是啊!”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有人来接我了。”她瞥见正疾速往她这方向走来的秦冽。
顺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名英挺伟岸的男子正朝两人的方向行来。
秦冽向雷炘残颔首,伸出手要接过落花,可是后者似乎无意放手。
而落花也甚感不解的侧首看著冷著一张脸的雷炘残。
“喂,放我下来。”这人在搞什么?
“他是谁?”雷炘残冷声询问。
“咦?”她愕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
等她回神时,有两道冷光在她的上头交会,谁也不让谁。
“看够了没?”雷炘残没好气的问。
“落花,我们该回去了。”秦冽再次伸出手要抱回她,可是雷炘残似乎还是不肯放手。
“别玩了,快放我下来。”原本应该厉声斥喝的,但她柔柔的语调却成了不满的嗔语。
雷炘残抿紧唇瓣不语。
生气了?落花抬眼睨著雷炘残,不懂他的怒火为何而来?
但是她还是退了一步,因为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闹笑话。“冽,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秦冽依言行事。
见秦冽远去,她才开口:“这下好了,你必须送我回去,否则我就赖著你不放。”
雷炘残心中,因她的选择与言语感到无比的欣喜,虽然他脸上还挂著相同的冷然,但是,他的双眸却因此而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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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秦冽一上车,就受到冷艳的质问。
“那边啊!”秦冽指指斜后方的对街上。
冷艳回首,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雷炘残。”
雷氏的三少爷,怎会抱著落花?冷艳疑惑的转回头望著身旁的人。
“今天就由我来开吧!”秦冽下了车,将坐在驾驶座上的冷艳拉出来。
“冽--”换了位子后,冷艳忍不住开口询问,但是却被打断。
“那不关我们的事。”他将车子驶上路。
“可是--”
“没有可是。别忘了,我们只是她的保镖,可不是保母。”主人谈恋爱可不在他们保护的范围内,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还跟前跟后的,若是坏了她的姻缘,第一个遭殃的可是他们两人。“不会有事的。”
“是吗?”冷艳不太相信的斜睨秦冽一眼。
“你啊!越来越像『云落镜』那三个女人了。”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知我者,冷艳也。”秦冽笑语。
冷艳对他的话回以冷嗤。
“是谁先看上眼?”
知她话意,他答道:“雷炘残!”
“也就是说有得磨了。”如果是落花先看上他那还好办;但倘若是对方先看上她,那就有得拖了。
“至少不会不了了之。”
冷艳扬眉,对秦冽的话很有兴趣。
秦冽知道她对这话题感兴趣,但这似乎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便特意岔开话题。“你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你呢?”
“一样。真想知道有谁能治得了那两个人。”
他口中的那两个人指的是流云和镜筝。
“流云是很难说,但是,镜筝有可能吗?”治得了她们的男人,目前这世上似乎是没有。
“谁晓得。”世事难料,谁说得准。
冷艳亦有所感的颔首。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落花早日有人要,我们就早一日轻松。”
“这可难说。”
“是啊!”
两人不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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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带我回你家做什么?”被雷炘残置放在沙发上的落花开口问。
“好让你赖著我不放。”他似真似假的说。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落花轻声回道。
“你想喝什么?”对于她的话,他不置可否。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秦冽知道该怎么找到她。
“牛女乃。”她现在正努力要补充的东西。
“等一下。”话毕,他便丢下她走进厨房。
落花则乘机打量客厅的摆设,那次夜访来去匆匆,且还是在幽暗半夜中进行,哪有时间好好观看打量。
“怎样?”雷炘残将牛女乃放在她面前。
“什么怎样?”她接下他手中的牛女乃。
“喜欢这里的设计吗?”
“还好。”太冷清了,几乎感觉不到人气。
虽说跟在她身边的人大都喜欢冷著一张脸,但是,至少还有人气的感觉,不像这里那样冷清。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她明知故问。
“嗯。”
接下来就只剩下沉默。
半晌后。落花先行打破沉默,“如果没有事的话,我想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