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高兴极了,她用空暇的手迅速擦去泪水,“我也不知道我干吗这么爱哭,爸爸一点也不喜欢我这样。”
“我知道原因。”塔西娅安慰地把女孩拉到长椅上坐下,“有的时候,当你在长大的时候,你的内心充满了不知名的情感,无论你有多努力,你都没办法控制住情感。”
“是的,”爱玛同意地点头,“这太糟糕了,因为眼泪来的总不是时候,让我觉得自己好傻。”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年纪。”
“你也经历过吗?我真不敢想象你哭的样子呢,布琳斯小姐。”
“我当然也经历过。我爸爸死后的几年里,我什么事都做不了。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走了以后,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最微小的刺激都能让我痛哭。有一次,我的脚趾断了,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但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会和我一样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爱玛说道,眼泪已经干了,“布琳斯小姐,你父亲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去世的吗?”
“和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
“那么你戴黑纱了吗?”
“是的,我戴了一年零一月。”
“爸爸说我不用戴它。即使是我的表姐莱蒂死的时候他也不让我戴,因为他看到我戴黑纱会很难过的。”
“他说得很对。哀悼一个人太久,并不是件好事。”塔西娅合上琴盖,“走吧,去书房,我们今天有事要做呢。”
伊莉斯.哈柯特夫人,正站在卧室的大落地镜前。镜面擦拭地干干净净,这样她着装后就能仔细地端详自己,而镜子在某些时候还会是样很有趣的道具。她穿着金色的长袍,衬托出粉色的肌肤和一头耀眼的红发。她已经打扮了一整天。先用香皂好好洗了个澡,接着让女仆花了两个小时把头发烫卷。
卢克不请自来地走进伊莉斯位于科沃郡的住宅,看到她时,唇边扬起微笑。伊莉斯正是合他胃口的尤物,一头红发,热情无限。身体柔软富有弹性,修长的双腿包裹在层层衣服下,酥胸半遮半掩,私底下就会彻底为他敞开。
伊莉斯突然意识到有人来,她转身看到卢克,惊讶地扬起双眉。“亲爱的,你悄无声息的想吓我嘛,你怎么来了?”
“给你个惊喜。”卢克关上门,走近她。“你好么,”他喃喃地说,开始吻他。
“托你的福。”
“如果我不去舞会的话,就有人要落单了,他们都在等我呢。”卢克解开她的上衣扣子时她大笑起来。“亲爱的,住手。我尽早赶回来怎么样?你满意吗?”
“当然不,”第二颗扣子也松开,“你根本不用去。”
伊莉斯的呼吸开始急促,但还是不悦地看着他。“你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根本不懂妥协。我不是指你一无是处,亲爱的……可是我们总得顾及别人。”
卢克手伸进她的发间,弄乱了精心整理好的卷发。“像我这样的人可是百年一遇。你该见见我的祖先,到那时你就明白我的优点有多出色。”
“噢,我知道。我敢打赌他们都是野蛮人。”他把她拉近自己亢奋的身体,她的眼睛睁大了。他的舌头温柔地和她交缠,然后深深地覆盖住她的嘴。伊莉斯发出满足的申吟,晚餐舞会在意识里开始模糊。她迫切地拉近他,渴望他的占有。卢克是个经验丰富的情人,知道如何带她到达极致的边缘。他喜欢品尝她、看到她哀求、因渴望而疼痛、精疲力竭地达到满足。“至少先让我把紧身胸衣月兑掉,”她低声说,“否则我会因缺氧而晕过去。”
卢克笑了,他温柔地抚模她的脸。“那是因为你到关键时刻总是忘记呼吸。”他把扣子全部解开,外套飘落到地板上。他用钩子轻易地割开了紧身内衣的束带,将她的胴体自紧身衣中彻底解放。
“你怎么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有耐心呢,”伊莉斯发出兴奋地轻喘,“这样月兑掉女人的衣服太不礼貌了,简直像粗鲁的海盗。”
“你也可以把我的月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噢,多么慷慨,多么……”她剩下的字眼被他的吻堵住了。
数小时后,他们躺在昏暗的卧室里,快燃尽的蜡烛发出明暗交替的光。卢克着她光果的臀部,伊莉斯满足地申吟着。“亲爱的。”她转向他,,“我想问你件事。”
“恩哼。”卢克闭上眼睛,享受手指游离在她肌肤上带来的快感。
“你干吗不娶我?”
卢克转过头,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在一起已经好几年,早就达成过共识,那就是:他不会娶她。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表面上互不干涉。最近几年,俩人之间也有友情,激情,可以说相互都挺满足。
“你不想照顾我么?”伊莉斯撒娇地问。
“我当然会照顾你。”他拍了拍她丰满的臀部,直视着她说,“可是,伊莉斯,我不打算再结婚。你知道这点。”
“我们相处得不错嘛。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即使要结婚也没人会反对。”
他无话可说地耸耸肩,她说的没错。
“还是你不想让婚姻束缚你?”伊莉斯支手撑起头,“如果你需要,我不会反对你去找其他女人。我不妨碍你寻求自由。”
卢克惊讶地坐起来,“你不妨碍我找其他女人上床的自由?”他半笑地看着她,“谢谢你,可我已经做过了。而且发现毫无乐趣可言。我不需要你赐给我的自由。”
“上帝,可你总得结婚呀。”
“我娶了玛丽。”他声不可闻地说。
伊莉斯皱起眉头,手掌挑逗似地滑上他的胸膛,“除了她以外呢?”
卢克沉默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措辞,“自她走后,我觉得……我的一部分也跟着她走了。我无法给你你希望的承诺。我不会是个好丈夫,自她以后就不是了。”
“喔,亲爱的,你的好丈夫名声已经在外了。玛丽走的时候你还太年轻,怎么能判定以后不会再恋爱呢?你才34岁,会想着再要孩子,再要个家——”
“我已经有爱玛了。”
“你不想给她添个弟弟或妹妹?”
“不想。”
“太好了,我也不打算生孩子。”
“伊莉斯,”卢克郑重地说,“我不想娶你,也不想娶任何人。我对现状很知足。如果我们的关系让你不愉快,如果你认为我无法给你所需要的,我可以理解。有一堆男人想娶你,上帝知道,我绝对不会挡着你的路——”
“不。”伊莉斯焦虑地干笑道,“我想自己只是嫉妒而已。我不介意每晚和你一起,也不介意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满意现状。你不用内疚,你没做什么承诺。如果你能给我的就是这么多,那么也不会有其他人能给我更多。”
“事实并非如此。”卢克干涩地说,和一个深爱自己但自己却不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让他浑身不自在,即使结婚了,也是桩有阴影的婚姻,对过去的一种欺骗。
“你说的对,”伊莉斯坚持说,“我会永远忠于你的,卢克。”
他亲吻她的肩膀,刻意避开直视她的眼。“我知道。”
“所以我有话要说,你不打算让玛丽以外的任何人进入你的心。可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某人,到那时你不用逃避,我只希望你爱上的人会是我。”
卢克温柔地举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如果我会再爱上别人,那一定就是你。你是个好女人,伊莉斯。”